套房在酒吧顶层,装修奢华,全景落地窗能俯瞰深城夜景。精武小说罔 庚歆罪全
门一关上,林晚晚就搂住了陆星文的脖子,吻了上来。
酒气混合著香水味,她的嘴唇很软,吻得很生疏,甚至有点笨拙。
陆星文没推开她。
仙尊也是男人,千年清修不代表没有欲望。
只是以前在修真界,道心坚定,不屑于这些。
但来到这世界三个月,无聊透顶,今天
就当放纵一回吧。
他反客为主,搂住林晚晚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唔”林晚晚轻哼一声,身体软了下来。
陆星文上下其手。
很快衣服散落一地,从客厅到卧室,喘息声在黑暗中响起。
林晚晚生涩而热情,陆星文则是游刃有余——活了这么久,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何况修仙之人对身体的控制力远超常人。
凌晨三点,一切平息。
林晚晚靠在陆星文胸前,手指无意识地在在他胸口画圈。
“陆星文”
“嗯?”
“你技术真好。”她声音小得像蚊子。
陆星文:“”
这让他怎么接?
好在林晚晚也没指望他回答,自顾自说下去:“我我是第一次。没想到第一次是跟一个刚认识的男人”
“后悔了?”
“不。”林晚晚摇头,头发蹭得陆星文下巴痒痒的,“不后悔。反正总比留给陈子豪那个混蛋强。”
她撑起身子,在黑暗中看着陆星文。
“陆星文,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好。咸鱼墈书徃 冕沸悦毒”
“你不问为什么?”
“没必要。”陆星文说,“你说,我听。你不说,我不问。”
林晚晚愣了几秒,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圈有点红。
“你真奇怪但也真好。”她重新躺下,搂紧陆星文,“睡吧。明天明天再说。”
很快,她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陆星文没睡。
他睁眼看着天花板,神识散开,覆盖整个深城。
万家灯火,车水马龙。
这个没有灵气、只有所谓“武道”的世界,对他来说既陌生又无聊。
忽然,他眉头一皱。
神识感知中,几股不弱的气息正在朝酒吧靠近。
至少是暗劲高手,五个人,行动迅速,目标明确——
正是这栋楼。
陆星文看了眼怀里熟睡的林晚晚。
冲她来的?
他轻轻抽出手臂,起身走到窗边。夜色中,五道黑影如同鬼魅,在楼宇间纵跃,转眼就到了酒吧楼下。
“麻烦。”陆星文低声说。
他本来不想管闲事。
但
毕竟刚跟人家睡过,转身就走好像不太地道。
仙尊也是要面子的。
他转身,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件简单的黑色长袍披上,然后推开阳台门,一步踏出。
身影瞬间消失在夜空中。
楼下,五名黑衣人聚在阴影处。
“确定目标在顶楼套房?”
“确定,林晚晚今晚没回家。保镖都在楼下,楼上就她一个人。
“好,行动。记住,要活的。”
五人正要动作,身形却猛然僵住,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瞬间将他们淹没。
一个人不知何时,已然斜倚在他们前方三米处的灯柱阴影下,仿佛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
黑袍,夜风,以及一双在黑暗中似笑非笑、淡漠如俯瞰蝼蚁的眼眸。
“诸位,深更半夜,扰人清梦,不太好吧?” 陆星文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带着一丝慵懒,一丝无聊。
五人心脏骤缩,浑身汗毛倒竖。
以他们的身手,竟然完全没发现这人何时出现!
甚至连一丝气息都未提前感知到!
领头者强压惊骇,上前半步,抱拳沉声道:“这位朋友,我们是林家二爷的人,处理些家事。还请行个方便,林家日后必有厚报。”
“家事?”陆星文轻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五个暗劲武者,趁自家大小姐熟睡时摸过来,这‘家事’办得,挺别致啊。”
五人脸色再变,对方不仅道破他们实力,更一语点破他们来意!
“朋友,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另一人眼神阴鸷,手已悄悄按在腰后武器上,“林家的事,水很深,你蹚不起。现在离开,我们可以当没见过你。”
“蹚不起?水很深?”
陆星文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慢慢直起身,向前随意踏出一步。
仅仅一步。
“轰——!”
一股无形无质,却沉重如万丈山岳、浩瀚如无尽星海的威压,毫无征兆地降临!
五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膝盖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如同被无形巨手狠狠拍中,齐齐“砰”的一声重重跪倒在地!
坚硬的柏油路面竟被他们的膝盖砸出蛛网般的裂痕!
“呃啊——!”
他们拼命想要挣扎,想要调动体内真气抵抗,却发现平日里如臂使指的真气此刻死寂一片,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唯有那恐怖到无法理解的威压,死死将他们按在原地,连头颅都无法抬起,只能以最屈辱的姿势跪伏著,视线里只有对方黑袍的下摆。
直到此刻,无边的恐惧才如冰水浇头,让他们瞬间清醒——不,是坠入绝望的深渊!
这根本不是他们能理解的力量!
甚至超越了宗师的范畴!
陆星文缓缓踱步,走到领头那人面前,居高临下,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股令人骨髓发寒的漠然:
“我刚才想了想,处理你们这些苍蝇,大约有三千六百种方法。”
他微微歪头,似乎在认真思考,语速不紧不慢:
“比如,把你们的神魂抽出来,点成魂灯,烧个百八十年,看尽家族兴衰,自身却求死不能。”
跪着的五人浑身剧颤,眼神被无边的恐惧吞噬。
“或者,将你们肉身石化,立于此处,看日出日落,直至沧海桑田,意识永恒禁锢。”
“又或者,送你们去无尽虚空漂流,那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有永恒的孤寂,很适合思考人生。”
他每说一种,五人的绝望就加深一分,那是比死亡可怕千万倍的描述!
陆星文顿了顿,看着脚下这五个因为极致的恐惧而近乎崩溃的“蝼蚁”,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跟这些虫子,说这么多干嘛?
他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仿佛驱赶几只恼人的蚊蝇:
“算了,太麻烦。选项太多,也是种困扰。”
他抬起右手,食指随意地在身前轻轻一划。
没有惊天动地的光芒,没有震耳欲聋的声响。
只有一道细微的、近乎虚无的痕迹,在他指尖掠过之处一闪而逝。
下一秒,跪在地上的五个人,连同他们的衣物、装备,甚至他们刚才跪裂的地面痕迹,就像是被一块无比精准的橡皮擦,从这个世界存在的“画卷”上,无声无息地“擦去”了。
没有灰烬,没有血迹,没有残留任何一丝一毫存在过的证据。
仿佛他们从未在此地出现过。
夜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落在空荡荡的地面上。
一切归于寂静。
陆星文放下手,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淡淡地说完了后半句:
“还是赐你们,灰飞烟灭吧,省事。”
他转过身,一步踏出,身影如水墨般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套房卧室内,林晚晚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咂咂嘴,翻了个身,睡得正熟,对楼下发生的、足以让这个世界观崩塌的事情一无所知。
陆星文悄无声息地回到床边,脱下那件纤尘不染的黑袍,随手扔回储物戒。
他躺下,身边的林晚晚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又无意识地蹭了过来,搂住他的手臂,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
陆星文任由她抱着,闭上眼睛。
好了,世界清静了。
至少今晚,能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