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结束后,陈凛和赵峰就让潘安默先回学校等消息,内鬼是赵奎的事先不提,先找到周显和小女孩的母亲,杀了周家报仇以及替那些无辜女眷的讨回公道。鸿特晓说罔 首发
与此同时在临江市的一个办公室内,赵奎的手指在银质茶针上转了半圈,针尖挑起的龙井茶叶刚落进盖碗,加密通讯器就 “嗡” 地一声震动起来。他眼皮抬都没抬一下,用小指将通讯器勾到掌心 —— 周显发来的消息在屏幕上闪了闪:“人已安全。”
指腹摩挲着通讯器背面的蛇纹浮雕,指节突然在盖碗边缘轻叩三下,“嗒、嗒、嗒”,像在给某个隐秘的约定计数。等茶汤在碗里晕出淡金色,才用拇指将消息彻底删除,连删除键的按动都轻得像怕惊起尘埃 —— 暗影商会的事,从来不能见光。
“赵队,司长请您过去。” 秘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时,他正用茶筅慢悠悠地搅动茶汤。茶叶在水中沉浮的姿态,让他想起今早七小队队员汇报时紧绷的嘴角 —— 这群毛头小子,还没学会在权力的旋涡里藏住尾巴。
起身时,他特意让制服外套的下摆扫过桌面,带起的气流吹得文件纸轻轻颤动,却没碰倒那杯刚沏好的茶。走到穿衣镜前,拇指将领章推得端端正正,又对着镜子里的人影扯了扯嘴角 —— 那笑容里一半是下属的恭顺,一半是猎人的冷静。
推开司长办公室的门,他先立定站好,等靴跟在地板上磕出 “咚” 的脆响,才微微躬身:“司长。” 目光却越过司长肩头,落在墙上那幅临江市地图上,蛇窟的位置被红笔圈着,像颗埋在土里的饵。
“来说说东蒙山的事吧。” 司长指了指椅子,语气里带着疲惫。
赵奎坐下时,轻轻拖动椅子,椅腿与地板摩擦出绵长的轻响,像是在无声地宣告存在感。他先端起秘书递来的茶盏,指尖在滚烫的杯壁上转了半圈 —— 这是老司长教他的规矩,以示对上级的尊重,可开口时的话却像淬了冰:“依属下看,这事得先查内鬼。”
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他抬眼看向陈凛,眼神里裹着笑意:“周显能从七小队眼皮子底下溜走,绝非偶然。要是不把这‘内鬼’揪出来,下次说不定就有人把布防图直接送过去 —— 到时候别说搜捕,怕是连咱们警卫司的脸都要被人踩进泥里。”
这话听起来句句在理,却像根软刺,不偏不倚扎在 “七小队行动失利” 的痛处上。赵峰的拳头 “咚” 地砸在地图上,震得茶杯盖都跳了跳:“现在是查内鬼的时候?那些被囚禁的女人还在等着我们给公道!”
“赵队长息怒。” 赵奎慢悠悠地放下茶盏,杯底与桌面碰撞的轻响压过了赵峰的怒声,“公道要给,内鬼也不能不查,但规矩不能乱。” 他转向司长,腰弯得比刚才更低,语气却愈发笃定,“蛇窟有一条暗河通往境外,硬闯就是逼周显往死路上逃。依属下之见,不如先让边防封锁河道,再让七小队在东蒙山外围‘清剿’—— 对外说是搜捕残党,实则是把他困在山里。”
他特意加重 “清剿” 二字,拇指在茶杯沿上碾了碾,像在捏碎某个不听话的棋子:“山里缺粮少药,他带的人撑不了多久。等他们内讧溃散,咱们再出手抓人,既能减少伤亡,又能顺藤摸瓜查清楚周家的余党 —— 一举两得,还能保住七小队的锐气。”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周显能逃进蛇窟,本就是他默许的结果 —— 一条困在绝境的狗,才会对扔骨头的人摇尾乞怜。
“你觉得这么做可行吗?” 司长皱着眉问。
“属下不敢打包票。赵奎起身时,靴跟又在地板上磕出脆响,这次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但至少比硬闯稳妥。毕竟七小队是咱们临江市的精锐,总不能折在东蒙山这种地方 —— 您说呢,司长?”
最后那句 “您说呢” 说得格外恭敬,腰弯得几乎要碰到膝盖,可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司长办公桌上的印章,像在丈量权力的重量,那被人看不见的表情上丝毫没有对上司的一点恭敬,只有野心。
走出办公室时,他听见身后传来司长的叹息:“就按赵奎说的办吧。” 嘴角立刻勾起抹难以察觉的弧度,指尖在口袋里摩挲着那枚蛇纹通讯器 —— 周显那边该明白怎么做了,暗影商会的人从不会给废物第二次机会。
走廊里遇见送文件的警员,纷纷停下脚步敬礼。赵奎目不斜视地走过,指尖在制服纽扣上转了转 —— 再过半年,这些敬礼的人,就要对着他的副司长肩章鞠躬了。至于陈凛、赵峰,还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潘安默 不过是他铺往权力巅峰的石子,踩碎了,也就踩碎了。
回到办公室时,他对着镜子整理袖口,忽然想起周显消息里的 “安全点”,他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拉开抽屉拿出新的加密芯片 —— 有些棋子该清理了,有些棋局,才刚刚开始,我才是最大的赢家!
蛇窟里的红蔷薇用银质匕首挑起周显行囊里的账本时,矿灯的光恰好照在 “东蒙山农户” 那行字上。她指尖在纸页上顿了顿,战术耳机里突然传来电流杂音,随即响起赵奎特有的低沉嗓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周显的人处理干净了?”
“赵队放心,余党已经按规矩分流。” 红蔷薇将账本扔给手下,猩红裙摆扫过地上的铁镣,镣铐碰撞声里混着妇人压抑的呜咽。她瞥了眼角落里那个眼窝缠满布条的妇人,对方后颈的月牙胎记在阴影里若隐若现 —— 正是今早被她挖去双眼的东蒙山绣娘。
耳机里传来钢笔敲击桌面的轻响,赵奎的声音裹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潘安默那边别出纰漏。上次让他从东蒙山外围跑了,这次要是再失手,你知道后果 —— 运输许可我随时能停。”
“杀堂的人已经在锦绣阁布好局。” 红蔷薇用匕首挑起片落在账本上的蔷薇花瓣,语气里带着商人特有的圆滑,“倒是赵队,城西绸缎庄的账该结了吧?那位瞎眼绣娘的‘云纹锦’,可是按您的意思加价三成。”
“月底一起算。” 赵奎的声音突然冷下来,“别跟我提这些琐碎事,我只要结果。三天内,我要看到潘安默的死讯。”
通讯突然中断,耳机里只剩下滋滋的电流声。红蔷薇轻笑一声,将匕首插进靴筒:“这位赵大队长,倒是比暗影商会的掌柜还爱摆架子。” 她踢了踢地上的铁镣,对副手扬了扬下巴,“把绣娘送锦绣阁后院,告诉掌柜按‘特殊技工’记档 —— 瞎眼绣娘的手艺,说不定能成赵队新的财源。”
手下拖走妇人时,矿灯的光晕里飘起几片蔷薇花瓣。妇人怀里紧紧攥着块撕碎的衣角,那是今早和女儿分开时孩子塞给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上面歪歪扭扭的针脚 —— 就算没了眼睛,她也能认出这是女儿绣的小花。
临江市警卫司的办公室里,赵奎正将加密通讯器锁进抽屉最底层。抽屉深处藏着个紫檀木盒,里面是周显通过中间人送来的 “孝敬”:三枚淬体丹,还有临江市黑市的准入名单。他用指尖叩了叩木盒,目光落在墙上的职务任免表上 —— 副司长的位置被红笔圈了圈,旁边标注着 “三个月后考察”。
“赵队,司长让您过去一趟。” 秘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赵奎整理了一下制服领口,对着镜子理平鬓角的白发。镜中男人的眼神锐利如鹰,却在触及领口第二颗纽扣时微微放缓 —— 那里藏着微型录音器,能记录三米内的所有声响。这是他在警卫司摸爬滚打十五年的信条:永远别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影子。
走进司长办公室时,他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让靴跟在地板上磕出轻响,恰好打断陈凛的汇报。“司长,刚收到东蒙山传来的消息,周显的残余势力已经溃散。” 他将一份伪造的 “清剿报告” 放在桌上,眼角的余光瞥见陈凛手里的医疗站名单,“那些被解救的女子,建议移交妇联安置,免得节外生枝。”
“我正跟司长说这事。” 陈凛的狮首面甲放在桌角,露出半张带疤的脸,“有个五岁女孩说,她母亲被穿红裙子的女人带走了。”
赵奎端起茶杯的手指顿了顿,不经意间手腕微抖,滚烫的茶水溅在虎口也没察觉。他不动声色地转动茶杯,将杯沿的水渍擦在袖口:“红裙子?怕不是孩子受了冲击慌乱间记错了。东蒙山一带的除了周家余孽,哪有什么穿红裙子的女人。”
走出司长办公室时,他听见身后传来陈凛的声音:“我已经让队员去查锦绣阁了。” 赵奎的脚步没停,只是在走廊拐角处放慢了半拍 —— 锦绣阁是暗影商会的绣品中转站,也是红蔷薇的地盘,这小子倒是比想象中敏锐。
回到办公室,他立刻从抽屉里取出通讯器,发了条加密消息:“陈凛动向异常,速处理。”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突然想起红蔷薇那句 “瞎眼绣娘加价三成”,嘴角勾起抹冷峭的弧度 —— 只要能扳倒副司长,这点 “成本” 算什么。
医疗站里,五岁的女孩正攥着潘安默给的黑剑穗子。她突然指着窗外,声音细得像丝线:“哥哥,那个穿红裙子的阿姨,坐车去了灯笼多的地方 我娘说过,有好多灯笼的地方叫锦绣阁,以前村里绣的绣品都是转到那里去卖的,只要品相好就能卖不少钱。”
潘安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远处巷口的黑色汽车正汇入车流,车帘缝隙里闪过的猩红像朵淬毒的花。赵峰恰好走进来,手里拿着刚破译的监测记录:“赵奎的通讯信号最后指向锦绣阁,而且近半年有十几批‘绣品’从那里运出,审批人都是他。”
“蔷娘。” 陈凛将份户籍档案拍在桌上,照片里的女人穿着素雅旗袍,领口别着朵蔷薇胸针,“锦绣阁老板的登记名,这人半年前突然出现在临江,恰好是赵奎开始分管黑市审批之后。”
潘安默低头看向女孩眼里的光。那光里有恐惧,却更多的是对母亲的牵挂。他想起红蔷薇在通讯里提到的 “云纹锦”,想起赵奎刻意回避的态度,突然明白:这位谨慎的大队长从不会亲自踏入暗影商会的地盘,却能用权力织出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东蒙山的绣娘、临江市的黑市,都变成自己往上爬的垫脚石。
“走我们去锦绣阁。” 潘安默将剑穗塞进女孩手里,“我们带你去接你娘。”
黑剑在鞘中轻鸣时,蛇窟的矿道里,红蔷薇正看着赵奎发来的消息。她将刚刻好蔷薇花纹的银镯套在手腕上,对副手笑道:“告诉杀堂的人,不用等了 —— 咱们的赵大队长急了。” 银镯内侧的 “奎” 字在矿灯下泛着冷光,像个藏在暗处的惊叹号。
临江市的夜色渐浓,锦绣阁后院的绣房里,油灯的光晕在绸缎上投下细碎的影。瞎眼妇人的指尖悬在绣绷上方半寸处,银针穿过布料的瞬间,指腹精准地捏住了第三根丝线 —— 这是女儿最爱的水红色,像去年这个时候,东蒙山漫山遍野的山茶花。
她怀里的衣角被摩挲得发亮,上面歪歪扭扭的小花针脚,是被抓前那个傍晚,女儿塞给她的。那天夕阳把灶房的窗户染成金红色,女儿举着这块刚绣好的布片跑进来,小手里还攥着根没穿线的银针:“娘,你摸摸,这是我学绣的第一个花样!”
妇人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牵起弧度,指尖的银针在绸缎上落下时,竟比往日更稳了些。她记得女儿当时踮着脚,把布片按在她绣了一半的帕子上:“等我学会了,就跟娘一起绣满山茶花,到时候去镇上换糖吃。”
水红色丝线在暗黄的绸缎上蔓延,渐渐勾勒出半朵山茶花。地牢里不见天日,她早记不清被关了多少天,可只要摸到这衣角,就像能看见女儿坐在小板凳上,歪着头穿针线的样子 —— 那孩子总把线绕在手指上打个死结,说这样就不会掉了。
“咔嗒。” 门轴转动的轻响打断了针脚。妇人的手猛地顿住,指尖的银针差点扎进皮肉 —— 这不是绣房杂役的脚步声,鞋跟敲击地面的节奏轻快又冷硬,像极了那个挖去她双眼的女人。
红蔷薇的猩红裙摆扫过门槛时,带来淡淡的蔷薇香,却掩不住靴底沾着的泥土腥气。她看着绣绷上那朵未完成的山茶花,突然笑了:“没想到瞎了眼,手艺倒没退步。”
妇人的手指下意识攥紧衣角,银针在掌心硌出浅痕。她听出这是红蔷薇的声音,后背的寒毛瞬间竖起,却强撑着没有后退 —— 绣绷上的花还没绣完,她得留着这双手,把花绣完。说不定哪天能像那些被转卖的杂役说的,有机会把绣品传到外面去,女儿要是见到这山茶花,肯定能认出是娘绣的。
“赵队说,留着你是个麻烦。” 红蔷薇的匕首在指尖转了个圈,刃口映出妇人紧抿的嘴唇,“不过看在这朵花的份上,给你个痛快。”
匕首刺穿后心时,妇人甚至没来得及哼一声。剧痛炸开的瞬间,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挣扎,而是用最后一丝力气将绣绷往怀里揽 —— 绸缎上的山茶花沾了血,像被雨水打蔫的花,却依旧倔强地舒展着花瓣。
她的指尖在绣绷上抽搐着,最后停在那朵花的花心处,像是想把未绣完的针脚补完。怀里的衣角从指间滑落,与绣绷上的绸缎叠在一起,两朵歪歪扭扭的小花隔着血迹相触,像对被生生拆开的母女。
“掌柜的,这绣品还收吗?” 副手用布巾擦着匕首上的血,蔷薇花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红蔷薇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妇人,指尖拨了拨绣绷上的丝线:“把绣品收起来,人扔进暗渠。” 她摘下手腕上的银镯,内侧 “奎” 字的刻痕还沾着血珠,“告诉赵队,‘麻烦’处理干净了 —— 让他把绸缎庄的尾款结了。”
银镯被扔进锦盒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后院的老槐树影里,两个杀堂的人正拖着麻袋走向暗渠,麻袋口露出的半截绣绷上,那朵染血的山茶花在月光下闪了闪,像滴没来得及落下的泪。
医疗站里,五岁的女孩突然打了个寒颤。她攥着潘安默给的剑穗子,鼻尖动了动:“哥哥,我好像闻到娘身上的艾草味了 她是不是回来了?”
潘安默的心猛地一沉。赵峰刚从外面进来,战术终端上的定位信号突然消失在锦绣阁方向 —— 那是他们给女孩母亲植入的微型追踪器。
“陈凛那边怎么样?” 潘安默的声音有些发紧。
“还在锦绣阁外围侦查。” 赵峰调出热成像图,锦绣阁后院的红点正一个个熄灭,“不对劲,那里的守卫突然多了三倍,像是在销毁什么。”
话音未落,陈凛的通讯突然接入,带着电流杂音的声音里裹着怒火:“你们快过来!锦绣阁暗渠里发现尸体,有个女人后颈有月牙胎记!”
潘安默的指尖瞬间冰凉。他低头看向女孩,她正仰着小脸期待地望着窗外,眼里的光像颗易碎的星子。他突然想起妇人被拖走时蜷缩的手指,想起那些在东蒙山密室里见过的伤痕 —— 原来有些罪恶,根本不会因为逃亡而停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哥哥,你怎么了?” 女孩扯了扯他的衣角,“是不是我娘回来了?”
潘安默将她轻轻抱起来,指腹擦过她脸上的泪痕:“我们现在就去找娘,好不好?”
赶到锦绣阁时,暗渠的水正泛着腥气。陈凛用电磁脉冲刀挑开麻袋,妇人的脸在月光下苍白如纸,唯有怀里紧紧压着的绣绷格外醒目 —— 潘安默认得那绸缎,是红蔷薇从东蒙山带出来的存货,而上面那朵染血的山茶花,针脚和女孩衣角上的小花如出一辙。
“后心一刀毙命,手法干净利落。” 陈凛的声音冷得像冰,“凶器应该是短刃,刃口有蔷薇花纹 —— 是红蔷薇干的。”
赵峰在绣绷下摸到块发硬的布料,展开一看,正是女孩被抓前塞给母亲的衣角。两朵小花在月光下重叠,血渍晕开的痕迹像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他突然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渗出血来:“赵奎肯定知道!是他让红蔷薇下的手!”
“哥哥!” 女孩突然从潘安默怀里挣下来,跌跌撞撞跑到麻袋边,小手摸着妇人冰冷的脸颊,“娘!你看看我!我给你带糖来了!你说过要教我绣完那朵山茶花的!”
没有人回答。只有暗渠的水流过石缝,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女孩的哭声突然炸开,像把钝刀割在每个人心上:“娘你起来啊!我们说好要一起回东蒙山的!”
潘安默的黑剑突然从鞘中弹出半寸,剑刃映出女孩绝望的脸。他想起东蒙山密室里那些空洞的眼神,想起妇人临终前还在收紧的指尖,想起赵奎在司长办公室里轻描淡写的 “孩子记错了”—— 这些画面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把孩子带回去。” 潘安默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剑刃收回鞘时发出沉闷的响声,“赵队长,查锦绣阁的暗渠流向;陈队长,联系技术组恢复赵奎的通讯记录 —— 这次,我们要让他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红蔷薇的银镯此刻正躺在赵奎的抽屉里。他用绸布擦拭着上面的血迹,嘴角噙着冷笑 —— 一个瞎眼绣娘而已,死了正好省得麻烦。窗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他知道那是医疗站的方向,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桌角的加密通讯器突然震动,是红蔷薇发来的消息:“潘安默在暗渠发现尸体,正往这边来。”
赵奎嗤笑一声,回了个 “知道了”。他拉开抽屉,里面躺着副崭新的副司长肩章 —— 只要熬过这三天,等潘安默的尸体被找到,所有麻烦都会烟消云散。
他没注意到,通讯器屏幕上闪过的定位坐标,正通过赵峰提前植入的程序,实时传向七小队的终端。而暗渠的水流里,那朵染血的山茶花正顺着河道漂向远方,像个无声的信号,宣告着这场棋局已经进入终局。
而在隐藏在阁楼顶层,红蔷薇望着警卫司方向的灯火,指尖轻轻敲着窗沿 —— 赵奎以为自己躲在幕后最安全,却不知真正的猎手,从不会在意猎物藏在第几层幕布后。
这场围绕着绣针与权力的棋局,才刚摆开架势,谁是猎人谁才是猎物,需要碰一碰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