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江海市帝豪大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灯火通明,却安静得连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厚重的丝绒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
客厅中央,那张巨大的圆形会议桌旁,围坐着五个女人。
没有苏云。
这是一场只属于“猎人”的绝密会议。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昂贵红酒、枪油、消毒水以及某种危险香氛的复杂味道。那是五个站在权势巅峰的女人,碰撞出的火药味。
“各位。”
秦红酒坐在主位,手里摇晃着半杯如血般的红酒。她卸下了白天的伪装,此刻眼神锐利得像是一只正在巡视领地的母狮:
“既然那个小没良心的去隔壁睡觉了,咱们也就别藏着掖着了。”
她将酒杯重重地磕在桌面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轮班制?那是哄小孩的。”
“苏云只有一个,我不信你们愿意跟别人分享。”
“呵。”
坐在对面的叶琉璃发出一声轻笑。
她手里那把蝴蝶刀在指尖飞速旋转,刀锋折射著冷厉的灯光,映照出她那张妖冶而贪婪的脸庞:
“大姐果然是大姐,说话就是透彻。那种‘过家家’似的游戏,我也玩腻了。”
她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刀背:
“我只想把他锁起来,藏在一个只有我能找到的地方,日日夜夜,只看着我一个人。”
“变态。”
顾清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她坐在沙发扶手上,正用一块鹿皮布仔细擦拭著枪管。那一身迷彩服还没换下来,浑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禁欲系的肃杀之气:
“苏云是人,不是你的玩具。伍4看书 勉废岳黩他需要的是纪律,是引导,是强健的体魄。只有在我的军营里,他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
“得了吧二姐。”
林小喵趴在桌子上,嘴里嚼著口香糖,噼里啪啦地敲著代码:
“就你那训练强度,弟弟进去三天就得废了。还是跟我去二次元吧,我们可以一起打游戏,一起spy,多快乐。”
一直沉默的姜一墨,此刻正拿着酒精棉片,把面前的桌面擦了第三遍。
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闪过一道理性的寒光:
“从生物学角度来看,你们的方案都缺乏可持续性。”
“苏云的体质特殊,需要精细的调理和开发。只有我,最了解他的身体构造。”
五个女人,五种心思。
原本勉强维持的“和平假象”,在这封闭的空间里瞬间崩塌,露出了名为“占有欲”的獠牙。
“所以。”
秦红酒环视一圈,目光如炬:
“既然谁都不服谁,那就换个玩法。”
“我们要定一个终极规则。一个能让所有人都闭嘴、不得不服的规则。”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秦红酒深吸一口气,红唇轻启,吐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母凭子贵。”
全场死寂。
就连林小喵敲键盘的手都停在了半空。
“什什么意思?”顾清歌皱起了眉。
“意思很简单。”
秦红酒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那一身红裙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这个家里,长幼有序是铁律。苏云最听我的话,也最怕我。”
“但是,如果我们之中,有人能让他”
秦红酒顿了顿,眼神里闪烁著疯狂的光芒:
“怀上苏家的骨肉。”
“那么,这个人就是苏云唯一的、合法的、不可动摇的‘正宫’。其他人,必须无条件退出,或者乖乖做小。”
“这个赌约,你们敢接吗?”
轰——!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深水炸弹,直接把在场所有人的理智都炸飞了。
怀上?
孩子?
这特么是豪门争斗还是后宫甄嬛传啊?
“有意思。”
叶琉璃第一个反应过来。
她眼里的兴奋简直要溢出来了,手里的蝴蝶刀“唰”地一下插进桌子里,刀柄还在微微颤动:
“这玩法,够刺激。我喜欢。”
“只要有了孩子,小云云的心就会彻底拴在那个人身上。到时候,就算是我想把他做成标本,他也会心甘情愿吧?”
顾清歌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她虽然是女战神,但在这种事上还是个纯情的大姑娘。
“这这也太”她结结巴巴,“太不知羞耻了!这种事怎么能拿来打赌?”
“怎么?二妹不敢?”
秦红酒挑衅地看着她,“还是说,你觉得自己魅力不够,拿不下那个傻小子?”
“谁说我不敢!”
顾清歌被激怒了,猛地一拍桌子,连枪都震跳了起来,“比体能,比耐力,你们谁是我的对手?这个赌约,我接了!”
“我也接!”
林小喵兴奋地举手,“我已经查过攻略了,我有各种二次元套装,弟弟肯定喜欢!”
所有人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姜一墨身上。
这位洁癖医生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嘴角勾起一抹让人看不懂的、极其自信的微笑:
“从医学概率上讲,我有绝对的优势。”
“毕竟,我不仅了解他的身体,我还掌握著排卵期计算、激素调节以及某些能提高受孕率的特殊药物配方。”
“这个赌约,对我来说,只是个时间问题。”
好家伙。
这是要把科学备孕运用到极致啊!
“好!痛快!”
秦红酒端起酒杯,“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击掌为誓。从现在开始,各凭本事!”
“叮!”
五个高脚杯(除了林小喵是可乐瓶)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一声,宣告了“苏云争夺战”正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表面上,她们还在维持着姐妹间虚伪的和谐。
“大姐,你年龄也不小了,要注意身体,别太拼。”
“三妹,你的刀收一收,别吓著弟弟,吓软了可不好。”
“四妹,药别乱喂,是药三分毒。”
但实际上,每个人的心里都已经开始盘算起了自己的“阴招”。
秦红酒摸了摸包里的那瓶花重金从国外搞来的顶级催情香薰,心想:今晚回去就点上,我就不信那小子能忍得住。
顾清歌回想着刚才在网上搜到的“制服诱惑”,暗暗决定明天就把那套稍微紧身一点的作战服穿上,再配个手铐
叶琉璃更是直接,她在思考是用绳子好,还是用迷药好,或者直接在半路把人劫走,关进那个特意装修好的粉红色地下室。
至于姜一墨
她的目光透过窗户,看向隔壁那栋酒店的大楼,手指轻轻敲击著那瓶还没送出去的“十全大补汤”。
只有把身体调理到最佳状态,才能一击即中。
明天,该换个配方了。
加点鹿茸?还是海马?
与此同时。
隔壁酒店,豪华套房里。
苏云正裹着被子,睡得迷迷糊糊。
虽然逃离了那个被拆得稀烂的家,但他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
梦里,他变成了一块刚出炉的红烧肉。
周围是一群饿绿了眼的狼。
有的狼拿着刀叉,有的狼拿着枪,还有的狼拿着手术刀
它们流着口水,一点点向他逼近。
“别别吃我”
苏云哼唧了一声,猛地打了个寒颤,从噩梦中惊醒。
“阿嚏!”
一个响亮的喷嚏打出来,震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他揉了揉鼻子,拉紧了被子,莫名觉得这五星级酒店的中央空调开得有点太低了。
一股透入骨髓的凉意,顺着脊椎骨往上爬。
那种感觉
就像是被无数双贪婪的眼睛,在黑暗中死死盯住了一样。
“奇怪”
苏云嘟囔著,翻了个身,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
“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他并不知道。
就在刚才,就在隔壁那栋楼里。
他已经被当成了奖品,摆上了一个名为“生孩子”的赌桌。
而这场关于他的“狩猎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