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宿主】
系统的声音带着高昂的亢奋,整个散碎的光团一亮一亮的。
“我还以为就连我视为最重要的统也弃我而去了呢。”先小小的卖一下可怜又无助。
【怎么可能!】系统立马反驳,它才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统!
【你刚才说的很有道理,你眼睛受伤毕竟属于意外,谁都没办法控制。所以我去向上级申请】
“申请下来修复药剂了?”袁芙按捺住内心的激动。
【上级驳回了我的申请,并说我无理取闹。】
袁芙:“”
【不过它同意借贷给我一些积分,我可以给你买一份重见光明的三天药剂!】
系统的声音带着雀跃,袁芙心头一紧,顾不得别的,立马大喊道:“别!”
【啊?只要你能看见,就可以做任务了,任务完成就有积分了呀!】
系统不解,系统疑惑,系统迷茫失措。
袁芙看着属于她的面板,上面的积分共计三千二。蛮整齐的数字,这是她的蠢系统拉下脸出门外借的所有积分。
重见光明药剂一份一千积分,三千二可以买三次,也就是说可以看见九天。
这九天有什么用啊!
一点性价比都没有!
而那个热成像就不一样了,它的售价很便宜。只需要一千八,三千二扣除一千八,她还能有一千四积分。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袁芙不断安抚著系统,死命往下扒拉系统商城的售卖界面,终于找到了热成像仪,点击购买确认。
【宿主!你按错了!要买的在它上面的左边!买错了不退款的!】
系统的尖叫并没有唤醒袁芙的理智,她毅然决然的下单了热成像仪。
和她想的是一样的,系统商城里的商品并不会直接出现在外面,而是存贮在内,直接作用在她身体上。
【完了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再去借一笔会不会被打出来啊】
系统一着急,它的身体又裂开了,十六瓣来回飞舞。
热成像仪共有四种模式,白热,黑热,红热和伪彩,她的眼睛看不见,白热和黑热模式对她的作用约等于无。红热可以清晰的探知到温度较高的地方,伪彩则是眼前的视角因为温度而分布各种各样的颜色。
袁芙此时的视野再也不是一片橙茫茫的黑色了。她举起手放在她的眼前,在红热模式中,可以看到红橙黄颜色的手。
“系统你看,我可以看见了哎!”袁芙把手举的高高的,甚至在半空中左右晃动着。在她的视角中,红橙黄也在左右晃动。
系统嘎的一声闭上了嘴。
“是需要上卫生间吗?小姐?”
袁芙看到清晰的带着温度的人影距离她越来越近,站在了她的床边。
“我只是想活动一下。”袁芙的声音柔柔弱弱的,配上她苍白无血色的脸颊,看起来楚楚可怜极了。
护工阿姨下意识放轻了声音,脸上带着怜爱之色:“快了,ct结果说您恢复的很好,明天就可以拆掉石膏了。”
护工阿姨为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只要能活动,那她就要开始表演了。
“系统,这才是极致的性价比啊,虽然我看不清所有人。但我可以看清一半啊,其实我也没必要在乎我面前的人究竟是谁,对吧?”
【宿主你真是太聪明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热成像仪在墓里的作用简直是bug级别的!】
bug个屁,一个阉割版的热成像仪,只能区分热度,区分不了地形。
她是不会承认是因为她瞎了的原因才导致只能使用一半的功能。
都是别人的错,她一点错都没有!
切记遇事先责备别人,千万不要反思自己。
吴叁省比她想象的能忍,怪不得有老奸巨猾这么个词语呢,这种老的,心眼子最多!
不过没关系,现在不是好时机,等她拆了石膏可以活动的。
竖起耳朵认真听着隔壁病房的动静,她听了半天,什么都没听到。
“系统,你的心肝小宝贝吴邪怎么样了?”
【嘤嘤嘤宿主,他被打了一只镇定剂,现在还在昏睡呢】
不提还好,一提系统的心疼的直抽抽,它可怜的崽啊!怎么就这么可怜呢!
可如果不这样,那现在该疼的就是它的宿主了,在它最无能为力的时候,遇到了两个最想保护的人,手心手背都是它的肉啊!
“要不你还是把疼痛转移解除了吧,看你难过我更难过!”袁芙的茶言茶语响起,刺激的系统更加心痛。
“我才不是心疼吴邪,我只是看你心疼吴邪我心疼你罢了!”
她还是要确认一下,万一这个疼痛转移能被系统解除,她的痛感在回到她身上怎么办?
袁芙落在系统眼中柔弱的都快碎掉了,可她还坚韧倔强的心疼它。这让它怎么不动容呢!
“真羡慕吴邪,他还有爸爸妈妈,还有二叔三叔,不像我,我只有你了。”
系统在袁芙的意识深处上蹿下跳,听见袁芙这么说,此时此刻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掏给她。
是啊,它的宿主陪着它大老远的来到这,它不心疼它的宿主,它怎么能心疼别人呢!虽然那个人是吴邪!
【宿主你别难过,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三言两语间得到了确切答案,袁芙默不作声,不再理会系统。不是她觉得系统的表现虚假,而是在她眼中,门外站了一团又红又黄的人。
门外有人在看着她。
袁芙猜测,这个人不是吴贰白就是吴叁省。
她想让系统帮她确认一下门外的人是谁,发现系统还在角落里放声哭泣。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哭吧,多哭一会,它最好觉得她可怜,多心疼她一阵。这样以后她掏东西的时候,它才会大方的把所有都拿出来给她。
住院病房的走廊寂静,空气中都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墙面光洁白净,这边是高级病房,只有五张床位。连走动的人都很少,吴叁省站在外面显得很突兀。
他站在袁芙的病房门不远处的位置,她没有拉上门帘,正好能透过那半张玻璃看到里面。
那个已经醒过来的女孩,身上打着石膏,安静的躺在床上输液。她很瘦,单薄的像一张纸随时可以被风吹走。
听到她的管床大夫说,她的身体素质特别好,恢复能力特别强。受了那么重的伤,这几天居然可以拆掉石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