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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朝堂混战?痞帅的“当场烧账”与“太子镇场”(1 / 1)

安王爷那十几封信像投进池塘的石子,第二天早朝时,文华殿的池水果然被搅浑了。

卯时三刻,皇帝还没到,殿内已经站满了人。以安王爷为首,十几个勋贵和官员聚在一处,低声交谈,眼神不时瞟向殿门口——陈野还没来。

“王爷,”严御史压低声音,“昨夜信都送出去了,贵妃娘娘那边答应会在陛下面前说话,兵部李尚书也表态会‘据理力争’”

安王爷眯着眼:“陈野今日必会发难,咱们就咬死两点:一、马文涛是诬陷;二、陈野越权擅专,扰乱朝纲。只要陛下稍有犹豫,咱们就有翻盘的机会。”

正说着,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陈野来了。

他没扛铁锹,也没带泥炉,就空着手,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直裰,晃晃悠悠走进来。身后跟着三个人——王石头、刘铁头,还有个谁也没想到的人:缺了条胳膊的郑老兵。

“陈野!”安王爷率先发难,“此乃朝会议政之地,你带闲杂人等上殿,成何体统!”

陈野瞥他一眼:“安王爷,这三位是军械案的人证。陛下昨日准他们上殿陈情,您忘了?”

“人证?”安王爷冷笑,“一个匠人,一个老兵,还有个”他指着王石头胸前木牌,“什么‘匠人督察’?这算什么官职?也配上殿?”

陈野笑了,转头问王石头:“石头,安王爷问你是什么官职。”

王石头挺直腰板,朗声道:“草民王石头,匠人督察队零零叁号队员,奉陛下密旨,协查朝廷物料弊案!安王爷,您要查草民的任命文书吗?”

这话一出,几个知情官员脸色微变——陛下密旨?什么时候的事?

安王爷也噎住了,他没想到陈野把密旨的事当众捅出来了。

就在这时,内侍高唱:“陛下驾到——”

皇帝在御座坐下,扫视殿内:“诸卿,有事奏来。”

安王爷抢先出列,扑通跪下,声泪俱下:“陛下!臣冤枉!马文涛为求活命,胡乱攀咬,诬陷臣走私军械、卖国求荣!臣世代忠良,岂会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陈野听信一面之词,欲置臣于死地,其心可诛!”

严御史紧接着跪下:“陛下!陈野查案,手段酷烈,屈打成招!四海货栈钱掌柜的供词,定是刑讯逼供所得!臣请陛下另派贤臣重审此案,还安王爷清白!”

兵部尚书李延嗣——马文涛的顶头上司——也出列:“陛下,兵部武库确有管理不善之处,但‘走私北狄’之罪,事关国体,需慎之又慎。仅凭几本账册、几个商贾口供,恐难服众。”

一时间,七八个官员纷纷附议,要求“重审”“慎查”。

皇帝沉默不语,看向陈野:“陈卿,你怎么说?”

陈野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马文涛那本私账抄本:“陛下,安王爷说马文涛诬陷——那这本账上,景和二十一年五月‘安王分润一千三百五十两’的记录,是马文涛五年前就写好,等着今日诬陷他的吗?”

他翻开账本,朗声念:“景和二十一年五月十八,出腰刀三百柄至江南盐帮,价四千五百两。经手人:安王府管事刘顺。分润:安王一千三百五十两,马文涛九百两,兵部武库主事二百两。”

“同年七月二十,出弓五百张至西南土司,价三千两。经手人:都察院吏员赵四(严御史远房侄子)。分润:严御史九百两,马文涛六百两,兵部”

“同年九月”

每念一条,安王爷和严御史的脸色就白一分。几个刚才还附议的官员,悄悄往后缩了缩。

陈野念完,合上账本:“这本账,是马文涛藏在鞋底带进刑部大牢的。上面有他的画押,有他的私印,笔迹也经三司文书比对,确系他亲笔所写。安王爷,您还要说这是诬陷吗?”

安王爷咬牙:“那那也可能是马文涛伪造!”

“伪造?”陈野笑了,“那好办。陛下,臣请传唤安王府管事刘顺、都察院吏员赵四——这两人现在就在殿外候着。咱们当面对质。”

刘顺和赵四被带上来时,腿都是软的。

陈野没问他们,先问安王爷:“王爷,您府上这位刘管事,月俸多少?”

安王爷硬着头皮:“三三两。”

“三两。”陈野点头,转向刘顺,“刘管事,你在安王府当差几年了?”

刘顺哆嗦:“十十二年。”

“十二年,月俸三两,一年三十六两,十二年四百三十二两。”陈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可你去年在城西买的宅子,花了八百两。你儿子在国子监读书,一年束修一百二十两。你老母生病,请太医诊脉,一次诊金五十两——这些钱,哪来的?”

刘顺脸色惨白,看向安王爷。

安王爷厉喝:“你看本王作甚!说实话!”

刘顺噗通跪下:“是是王爷赏的王爷说小人办事得力,年年有赏”

“赏了多少?”陈野逼问。

“每每次几百两记不清了”

陈野把那张纸递过去:“我帮你记了。景和二十一年五月,你收到江南盐帮‘谢仪’三百两;七月,收到西南土司‘土仪’二百两;九月这些‘赏钱’,跟你经手军械买卖的时间、金额,完全对得上。刘管事,你要不要看看?”

刘顺瘫软在地,一个字说不出来。

赵四更怂,陈野还没问,他就全招了:“是是严御史让小人经手的说每批货给小人五十两辛苦费小人一共拿了四百两”

严御史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陈野转身,面对众臣:“人证、物证、账目,三样俱全。安王爷、严御史,你们还要喊冤吗?”

安王爷突然暴起,指着陈野:“就算本王经手过军械买卖,那也是为朝廷筹措军费!边军缺饷,兵部缺钱,本王这是为国分忧!”

“为国分忧?”陈野笑了,从怀里掏出另一本册子——是昨夜匠人督察队连夜整理的,“这是兵部近五年军费收支账。景和二十一年,朝廷拨给兵部军费一百二十万两,其中六十万两用于军械制造、采购。同年,兵部‘淘汰’‘损耗’军械价值约三十万两——安王爷,您‘筹措’的这二十一万两,补到哪儿去了?补到您和严御史的口袋里去了吧?”

他走到御阶前,将账册高举:“陛下,臣请当殿焚烧此账——因为这本账,记的不是数字,是边关将士的血,是大雍国威的耻辱!烧了它,让满朝文武看着,让天下百姓知道——喝兵血、卖国器的人,是什么下场!”

说着,他真的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燃,凑向账册!

“不可!”好几个官员惊呼。

皇帝终于开口:“陈卿,账册留证,不必烧。”

陈野收回手,咧嘴一笑:“臣遵旨。不过陛下,账册可以留,人——该抓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殿外突然传来内侍高唱:“太子殿下驾到——”

太子赵珩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四个东宫侍卫,手里捧着几口木箱。

“儿臣参见父皇。”太子躬身,然后转身面对众臣,“军械案,孤昨夜彻查东宫存档,发现几份旧奏章——是景和二十一年、二十二年,雁门关、大同镇守将多次上书,言‘军械锈钝难用’‘请拨新械’。这些奏章,兵部都以‘库中无存’‘需待新造’为由,压下了。”

他从侍卫手中接过奏章副本,分发给几位重臣:“诸位看看,边关将士的求援,被某些人当成了发财的门路。”

安王爷脸色彻底白了——太子亲自下场,这意味着皇帝的态度已经明朗。

太子又打开一口木箱,里面是金光闪闪的金砖——正是从安王府地下仓库搬出来的那些。

“这些金砖,”太子拿起一块,“底部铸印是‘景和二十一年内府监制’。而同年,安王府账上记载‘捐献家产充军费’白银五千两。安王叔,您这家产,是越捐越多了?”

安王爷噗通跪倒,浑身颤抖。

太子不再看他,对皇帝躬身:“父皇,军械案证据确凿,涉案官员十七人,已查明九人。儿臣请旨——即刻收押安王赵铭、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严明、兵部尚书李延嗣等九人,三司会审,从严惩处!”

皇帝沉默良久,缓缓道:“准。”

羽林卫进殿拿人时,安王爷突然嘶喊:“陛下!臣臣还有话说!军械买卖,非臣一人所为!宫里宫里也有人”

“堵上他的嘴!”太子厉喝。

安王爷被拖出去时,眼睛死死盯着陈野,满是怨毒。

名场面四:百工坊的“金砖砖”

退朝后,陈野没回工部,直接去了百工坊。

坊里正热闹——那批从安王府搬出来的金砖,被陈野熔了重铸,不是铸成金锭,而是铸成了砖头。

真正的“金砖”。

刘铁头带着铁匠们,把熔化的金水倒入特制的砖模,冷却后,一块块巴掌大小、沉甸甸的金砖就成型了。每块金砖上都刻着两行小字:“景和二十二年,匠人督察队监制”“取之于贪,用之于民”。

“大人,”王石头捧着一块金砖砖,眼睛发亮,“这这真是金子?”

“掺了三成铜,不然太软。”陈野接过砖掂了掂,“但七成是真金。一块砖,重一斤,值十六两银子。”

他环视围观的匠人们:“这些金砖,一共二百块,值三千二百两银子。我打算这么用:一千两,抚恤军械案中遇害的边军将士家眷;一千两,设立‘匠人子弟学堂’,让咱们匠人的孩子能读书识字;剩下一千二百两,补入工部‘物料革新基金’,专用于改良农具、工具。”

匠人们激动地鼓掌。

刘铁头老泪纵横:“大人咱们匠人的孩子,也能上学堂了”

陈野拍拍他肩膀:“不止上学堂。等学堂建起来,还要请老师傅去讲课——把你们打铁、木工、织布的手艺,传下去。让手艺人不光会干活,还要懂道理、能算账、敢说话。”

正说着,小莲匆匆过来:“哥,宫里传来消息——安王爷在刑部大牢里,吵着要见你。”

陈野挑眉:“见我?说什么?”

“说有重要证据要交给你,但必须你亲自去。”

刑部大牢最深处,安王爷单独关在一间牢房。才一天功夫,他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锦袍皱巴巴,头发散乱。

陈野站在牢门外:“王爷,找我有事?”

安王爷抬起眼皮,声音嘶哑:“陈野你赢了。但你以为,抓了我,案子就完了?”

“不完。”陈野坦然,“但至少,开了个头。”

“开头?”安王爷惨笑,“我告诉你——军械买卖这条线,往上通到宫里某位娘娘,往下连到九边总督。你抓了我,他们只会藏得更深。等风头过了,一切照旧。”

陈野点头:“所以呢?王爷想说什么?”

安王爷挣扎着坐直:“做个交易。我把我知道的,宫里是谁、边军是谁、经手人是谁——全告诉你。你保我家人不死,给我留个后。”

陈野沉默片刻:“王爷,您这是卖友求存啊。”

“卖友?”安王爷眼中闪过恨意,“他们拿钱的时候笑嘻嘻,出事了全推给我——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他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竟然藏在贴身衣物里,没被搜走。里面是几张纸,密密麻麻写满名字、职务、金额。

“这是五年来,所有经手过军械买卖的人。”安王爷递出油纸包,“最上面三个,是宫里的。中间八个,是边军那边的。下面二十几个,是各地接货的豪强、马帮。”

陈野接过,快速浏览。三个宫里的名字里,有一个他认识——曹贵妃,二皇子的生母。

“曹贵妃也掺和了?”陈野皱眉。

“她弟弟曹国勇,是宣府镇的监军太监。”安王爷低声道,“宣府镇五年‘损耗’军械最多,也最‘需要’补充——你明白了吧?”

陈野明白了。这是一条完整的利益链:兵部“淘汰”新军械,卖给四海货栈等商号;商号加价转卖给边军;边军监军太监吃回扣,虚报损耗;兵部再申请新造军械拨款循环往复,每个人都赚得盆满钵满。

而代价,是边关将士的命。

陈野收起油纸包:“王爷,您家人我会保。但您——按律当斩。”

安王爷瘫坐回去,闭眼:“斩就斩吧只求你,让我死得快些,别受辱。”

陈野转身离开。

走到牢门口时,他回头:“王爷,您刚才说‘一切照旧’——不会了。从今天起,匠人督察队会盯死每一个武库,每一批军械。您那条路,断了。”

安王爷没睁眼,只是肩膀微微颤抖。

走出刑部大牢时,天已黄昏。

夕阳把陈野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把出鞘的刀。

小莲等在门外,轻声问:“哥,安王爷给的名单用吗?”

“用。”陈野望着天边晚霞,“但不是现在。等军械案审完,等边军抚恤发下去,等匠人学堂建起来——等咱们站稳了,再动这些人。”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曹贵妃那边得让太子殿下知道。宫里的事,咱们不便插手,但得防着。”

回到百工坊时,工匠们已经收工。

新铸的金砖砖整整齐齐码在库房里,在油灯下泛着温润的光。

王石头正在教几个年轻匠人识字,用的是陈野编的《匠人千字文》:“‘匠’字这么写——上面一个‘斤’,是斧头;下面一个‘匚’,是工具箱。咱们匠人,就是靠手里的工具吃饭”

陈野站在门外听了会儿,笑了。

他转身,走向值房。

桌上摊着安王爷给的那份名单,像一张巨大的网。

网里,有多少鱼?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收网的绳子,已经握在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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