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自从和南宫玥敲定合作后,她就开始暗地里帮她处理一些事情,南宫玥也因此受到女帝不少封赏与夸奖,慢慢的,前朝风向一下子就变了,不少大臣都开始偏向于南宫玥。
在江梨的暗中示意下,顾将军和魏国公两派的人也坚定的站在了南宫玥这边。
南宫婉得知顾楠倒戈时,险些气的吐血。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一向信任的顾楠为何会背叛,如今她身边只剩萧左相和户部尚书这两派支持者,可他们都是文臣,手里没有兵权,她急需一位武臣来稳固阵脚,却迟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能眼睁睁看着南宫玥的势头越来越盛。
女帝对此也满心疑惑。
从前她总觉得老五南宫玥脑袋空空,难堪大任,从未将她纳入储君考量,可近来南宫玥办的几件事,竟都周全妥帖,挑不出半分错处。
即便如此,女帝心底还是偏向老三南宫婉,私下里甚至盘算着,等南宫婉坐稳位置,让南宫玥辅佐她便好。
江梨如果知道女帝的想法,只会觉得她这么多年的皇帝真的白当了,太天真了,历来储君之位之争只有成王败寇。
不过江梨近来无暇顾及这些,她的日子过得充实又滋润。
前段时日,她已将温玦辞纳为侍君,如今府中便是赵子墨、温玦辞、陆景衡三人轮流伺候她,他们三人各有风情。
而南宫絮也过了三个月的孕早期,身子安稳许多,只要动作轻柔些,偶尔也能与江梨温存一番。
“妻主……”温玦辞的声音黏腻又魅惑,指尖勾着床的纱幔,眼底还蒙着一层水雾。
江梨回过头看他,看到他脸上被欲望掌控的表情后,也忍不住恩哼出了声。
江梨发现在这四人中,温玦辞是最受得住她的,不管她怎么摆弄她,她都不会反抗,还总能陪她耗到最后。
赵子墨虽然技术好,花样多,但是体力不行,没几次便晕过去,总让她觉得不尽兴。
陆景衡太过克制,少了几分放浪的趣味。
但是温玦辞不一样,在他身上,她能耗尽所有的力气,第二天起床,只觉得全身舒坦。
日子一晃,便到了南宫絮的生产之日。江梨坐在产房外的廊下,听着里面传来南宫絮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后背竟惊出一层薄汗。
她从前在其他世界也生过孩子,却从未听过这般惨烈的哭喊,想来男子生子,竟比女子还要痛苦百倍。
幸好,一个时辰不到,产房的门便被推开,产公抱着一个裹在红布中的婴孩,喜笑颜开地走出来:“恭喜世女,是位健康的小女君!”
“赏!通通都赏!”江梨猛地站起身,语气难掩激动。
她的计划终于到了结尾了。
如今女帝的身体越来越差,这大半年来,江梨早已让人在她的汤药里掺了慢性毒药,按剂量推算,女帝绝活不过三个月。
而江梨要做的,便是在女帝驾崩前,让她写下遗诏,立自己的女儿为下一任女帝,并封自己为摄政王,全权辅佐女儿直至成年。
为了让百官接受这个安排,江梨特意给女儿取名为“南宫清”,随了南宫家的姓。
南宫絮起初听到这个名字时,是极反对的。
这是他与江梨的第一个孩子,他满心希望孩子能姓江,可当江梨将自己的全盘计划毫无保留地告诉他后,他便沉默着点了头。
他的女儿能有这样为她筹谋未来的母君,是天大的福气,更何况江梨还许诺他,下一胎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姓江,只做他们二人的孩子。
翌日早朝,顾楠突然出列,呈上一叠厚厚的奏折,里面全是南宫婉贪赃枉法、暗自囤积私兵的证据,甚至还有她与邻国私通的密信。
女帝看着那些证据,气得浑身发抖,当场便晕了过去。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的位置迟早是要传给婉儿的,她为何要囤私兵?为何要通敌?难道她竟想造反不成?
女帝哪里知道,南宫婉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这大半年来,朝堂上请求立南宫玥为皇太女的奏折越来越多,她怕女帝顶不住压力,更怕南宫玥掌权后对自己赶尽杀绝。再加上萧初延日日在她耳边吹风,劝她早做打算,南宫婉才昏了头,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而顾楠呈上的那些证据,全是萧初延偷偷交给江梨的。萧初延交出证据时,只提了一个要求:放过萧家满门。
江梨爽快地答应了,还忍不住脸皮厚地多问了他一句:“你当初是怎么躲过与南宫婉的新婚之夜的?”
她至今记得萧初延当时满脸通红的模样,支支吾吾地回答:“三皇女新婚之夜压根没碰我……她一靠近我,下面就疼,最后便不了了之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即便她身体没事,我也有别的办法混过去。”
江梨暗自感叹,萧初延这人是真聪明,也是真狠。对自己狠,对南宫婉更狠。
她至今想不明白,当初那个满心爱慕南宫婉的萧初延,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恨之入骨。
而南宫婉最终的结局,是被女帝下令终生囚禁在府中。
江梨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留着南宫婉,迟早是个祸患。当晚,她便派了心腹残雪,悄悄去了南宫婉的府邸,了结了她的性命。
次日,女帝听闻南宫婉“畏罪自尽”的消息后,一口气没上来,彻底一病不起,连早朝都无法主持了。
养心殿内,药味浓得呛人。江梨刚踏入殿门,女帝身边的贴身姑姑便恭敬地行了一礼,低声道:“参见世女。”说着,便侧身让她进去,连通报都省了。
江梨皱着眉,看向正在给女帝把脉的李女医,沉声问道:“李女医,陛下的身子如何了?”
李女医收回手,摇了摇头,语气沉重:“陛下近来情绪波动太大,怕是……也就这几天了。”
“这么快?不过时间也够了”江梨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女帝对南宫婉的感情竟如此深厚,南宫婉的死竟给了她这么大的刺激。
殿内的宫人听到江梨这话,个个吓得垂着头,恨不得自己当场耳聋,这话若是传出去,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可他们谁也不敢多嘴,只能假装没听见。
女帝此时虽闭着眼,意识却还清醒,听到江梨的话,猛地睁开眼,枯瘦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她,气若游丝地骂道:“是你……是你害死了婉儿是不是……咳咳咳……你个乱臣贼子,你……来人!把朝阳世女给朕拿下!”
这话一出,殿内所有宫人齐刷刷地跪了下去,齐声哀求:“陛下三思!”
开玩笑,如今皇宫内外的禁军、侍卫,大多已是江梨的人,谁敢动她?怕是刚伸手,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你……你们……咳咳……”女帝看着这一幕,哪里还不明白,她身边的人,都已经投靠江梨了。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江梨语气清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宫人们如蒙大赦,连忙起身退下,还体贴地替两人关上了殿门。
江梨看着躺在龙榻上,气息奄奄、不断咳嗽的女帝,嫌恶地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那股混合着药味与腐朽气息的味道,实在让她不适。
女帝:“……”
她气得眼前发黑,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梨从袖中取出一道空白圣旨,放在旁边的矮几上,慢悠悠地开口:“陛下,臣这里有一道空白圣旨,想请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