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生日帽蹲在墙角画圈）今天本宝过生日诶…能不能用寿星光环换杯小奶茶？
没有奶茶的话…（声音渐弱）免费的小爱心也可以的…（攥衣角偷看评论区）
ps：其实看到这里就已经是礼物啦！
——你们的墨墨（把蛋糕奶油蹭到公告上）
————
“吱呀——”
车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自动打开。一股阴冷、带着霉味的空气涌入车厢。
车厢内，那几名仅存的“乘客”如同得到了特赦令，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个让它们做“鬼”都感到恐惧的地方，瞬间就消失在站台更深处的阴影里，速度之快，仿佛慢一秒就会被身后那位白发杀神随手捏碎。
时墨这才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弹了弹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那些血迹早已在规则作用下淡化消失），迈步走下了公交车。
【恭喜宿主成功完成副本《血色公交车》！任务评价计算中】
系统的电子音适时响起，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鉴于宿主以‘超高效率’平息了乘客需求（物理层面），并保障了车厢后续运行的‘绝对稳定’（死寂层面），综合评定为：s级！】
对于这个评价，时墨并不意外，甚至觉得有些多余。他只是在站台上站定，等待着下一步。
果然，那熟悉的、冰冷的、仿佛源自万物深渊的宣告声，在他耳边（或者说意识深处）响起：【静听，这源于深渊的馈赠之音】
随着话音落下，一扇门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时墨面前。
【契约已成，你所渴望的，正在门外等候。】
时墨看着这扇门，熔金与血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如雯罔 已发布罪歆彰结这所谓的“深渊馈赠”、“契约达成”，不过是他当初为了增加“游戏”趣味性而设定的程序罢了。如今，他自己却成了这程序的参与者。
他没有犹豫，伸手推开了纯白之门。
一步踏入，周围的一切瞬间被纯粹的、毫无杂质的白色所取代。
这里没有上下左右的概念，没有声音，没有气味，只有无边无际的白，以及一种绝对的“空”。
任何进入这里的参选者，都会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内心，集中在那个最原始的渴望上。
时墨站在纯白之中，他并没有像其他参选者那样，立刻激动地喊出自己想要财富、力量或复活某人的愿望。他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在思考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系统。”他在意识中开口。
【在的，宿主！】
系统立刻回应，语气带着期待，【恭喜您来到许愿空间！在这里，只要是在规则允许范围内，您几乎可以许下任何愿望！财富、权力、知识、甚至是某种特定的能力】
它已经开始畅想宿主会许什么愿了，是无限金钱？还是某种强大的攻击技能？
时墨打断了它的畅想，提出了一个让系统瞬间宕机的问题：“我能不能，直接通过这个愿望，拿回一个我原本拥有的技能？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啊？】系统的电子音卡壳了，像是生锈的齿轮强行转动，发出刺耳的杂音，【您、您是说您作为呃，‘神明’时期拥有的那些权柄？】
“可以这么理解。”
时墨语气平淡，“比如，那个能让我看穿物质表层，直视能量流动的‘真视之眼’，或者那个能随意扭曲小范围空间结构的‘空间褶皱’。”他随口报出了两个在他原本能力体系中，几乎算是“基础被动”的技能名字。
【】系统陷入了长久的、死一般的沉默。纯白空间里，只剩下时墨均匀的呼吸声（如果他有呼吸的话）和系统内部数据流疯狂冲突、计算、报警的无声喧嚣。
过了足足有一分钟，系统才用一种近乎虚脱、带着哭腔的电子音回答道：【宿、宿主不行的绝对不行！】
“理由？”时墨似乎早有预料，并不显得意外，只是继续追问。
【规则限制！绝对的规则限制！】
系统几乎是尖叫着解释，【这个许愿空间的能量层级和规则许可权，根本无法承载您原本力量的万分之一！哪怕只是您眼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技能，其蕴含的规则本质也远远超出了这个空间的输出上限！强行许愿，结果只可能是空间崩溃，愿望反噬，甚至可能引来创造这个怪谈的呃，就是您本体的规则注意，那后果不堪设想！】
“哦？”时墨微微挑眉，“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实现任何愿望’，只是一个谎言？或者说，一个有限定范围的骗局？”
【不是谎言！是有限制的！】
系统急忙辩解，【对于普通人类来说，他们所能想象和渴望的极限，基本都在这个空间的实现范围之内！但您您不一样！您的‘普通愿望’对这个空间来说就是超规格的！】
系统觉自己快要逻辑错乱了。
“所以，”时墨总结道，“我想通过这种方式取回自己的力量，行不通。”
【是的！完全行不通！】
系统斩钉截铁地确认，【除非除非您能完成更高级、更困难的副本，获得更高层次的‘许愿许可权’，或许或许有那么一丝可能，能够解锁您力量体系中非常非常边缘的一小部分】
它的声音越说越小，自己都觉得这个“或许”很渺茫。
时墨沉默了。
他站在纯白之中，异色的双眸看着这片由他自己设定的、如今却将他限制在内的空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系统却能清晰地感知到一种无声的无语。
那一种居高临下的、带着些许荒谬感的无语。
就像是一个创造了货币体系的神，突然发现自己被困在这个体系里，需要辛苦赚取自己印发的钞票，才能买回一点点自己原本无限拥有的东西。
“真麻烦。”良久，时墨才吐出三个字。
没有愤怒，没有失望，只有一种对这套“低效”流程的轻微不耐。
【那、那宿主您现在的愿望是？】系统小心翼翼地提醒，【许愿时间有限制的，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时墨再次陷入短暂的思考。财富？权力？这些他唾手可得，毫无意义。其他的能力？刚才掠夺的那三个“垃圾”技能让他对副本产出的普通能力质量持高度怀疑态度。
他的目光落在了灵魂海中那两个技能印记上。
sss级的‘技能掠夺’无法升级，这是规则核心。那么，只剩下那个从倒霉小偷那里得来的c级技能‘意念传讯’了。
“升级‘意念传讯’。”时墨做出了决定，语气随意得像是在决定晚饭吃什么。
【啊？】
系统又是一愣，它还以为宿主会要个什么强力的攻击技能或者保命道具，【您确定吗？只是升级‘意念传讯’？这个技能就算升级了，主要功能也只是精神沟通啊】
“确定。”时墨不容置疑地说，“至少，它还有点实用价值。”比起那些“垃圾”，这个能进行精神沟通和规则判定的技能，在目前无法动用感知的情况下，算是稍微有点用处。
【好、好的！】系统不敢再多言，立刻操作。
一股纯净的、温和的能量从纯白空间深处涌出，注入到时墨的灵魂中，精准地包裹住那个代表‘意念传讯’的c级印记。印记的光芒逐渐变得明亮，结构似乎也更加复杂了一些。
【叮！技能‘意念传讯’升级成功！当前等级：b级！】
【b级‘意念传讯’：可在中短距离内与多个目标进行清晰稳定的意念沟通，可传递复杂信息和简单情感。附带被动效果：在每个规则类副本中，可对一条规则的真实性进行直觉判定（正确率提升至85）】
能量灌输结束，纯白空间开始微微波动，预示著此次许愿的终结。
“就这样？”时墨感受着那微乎其微的提升，语气依旧平淡。
【是、是的，宿主。愿望已达成。】系统弱弱地回答。
时墨不再多言，转身，再次推开那扇纯白之门。门外，不再是那个破败的公交站台，而是他进入副本前所在的那条商业街附近的小巷口。
重新回到喧嚣的人类世界，时墨看着眼前车水马龙、霓虹闪烁的景象，脑海中却回响着系统刚才的话——完成高级副本，才有可能解锁一丝原本的力量。
“系统，”他迈开步子，融入人流，声音在意识的交流中清晰无比，“下一个副本，什么时候能来？”
系统：【】
它感觉，未来的副本们，恐怕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