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根本不是在装修，这是在造监狱！不比监狱还夸张！”
孙工的手指在颤抖那张被秦烈随手画满红圈的图纸，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一张反人类的罪证。
作为结构工程师他这辈子见过无数奇葩甲方的要求。有的要在承重墙上开落地窗，有的要在楼顶修游泳池。但跟眼前这位秦大少比起来那些人都正常得像是个乖宝宝。
“外墙通电铁丝网？还要双层？电压要求两万伏？”
孙工指著图纸上的标注声音拔高了八度“秦少，这是违法的！而且这耗电量普通的市政供电根本带不动！”
“供电问题不用你操心。”
秦烈坐在一把刚搬来的工地上满是灰尘的折叠椅上，手里拿着一瓶冰可乐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我已经让人去采购了一套军工级的柴油发电机组，还有最新的太阳能光伏板足够把这栋楼变成一个独立的小型电厂。”
“那这个呢？”孙工的手指哆嗦著移向图纸的另一处，“所有窗户全部封死？只留射击孔？内部还要创建生态循环系统？您这是打算在里面过一辈子不出来吗？”
“答对了。”
秦烈打了个响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过不是过一辈子是过最乱的那几年。”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这里很快就会被半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彻底封死。
看着脚下繁华的海城夜景，秦烈眼底闪过一丝疯狂。
“孙工我要你把这栋楼改成一个只进不出的‘盘丝洞’。任何想不请自来的人，不管他是人是鬼都要把命留在那层铁丝网上。齐盛小税枉 更薪最全”
孙工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那是“违章建筑”的话咽了回去。
看在钱的份上，别说盘丝洞就是让他修个十八层地狱他也得硬著头皮上。
“可是工期…”孙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么大的改造量光是加固底层承重柱就需要三个月，再加上内部改造没个一年半载根本下不来。”
“一个月。”
秦烈伸出一根手指，语气不容置疑。
“一个月后，我要拎包入住。”
“不可能！”孙工差点跳起来“绝对不可能！混凝土凝固都要时间，就算神仙来了也变不出来！”
“三倍工钱。”
秦烈淡淡地说道“24小时轮班倒人歇机不歇。只要能缩短一天工期，我给所有工人发一万奖金。”
孙工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他想拒绝，那是作为工程师的严谨。
但他更想答应，那是作为社畜对金钱的渴望。
“这这不是钱的问题…”孙工的声音已经虚了。
“五倍。”秦烈再次加码眼神里透著股用钱砸死人的嚣张“材料我全部用最好的速干水泥和特种钢不需要你省钱。只要楼不塌，能防得住火箭筒剩下的你随便造。”
“成交！”
孙工吼出了这两个字，眼睛红得像个赌徒。
去他妈的严谨，去他妈的规范。
在五倍工钱面前混凝土哪怕还没干透，他都能用嘴把它吹干！
…
接下来的几天，“天海壹号”工地彻底变成了一头吞金巨兽。
数百辆重型卡车昼夜不停地进出将成吨的钢材、水泥、防弹玻璃运进工地。巨大的塔吊如同钢铁手臂，在空中疯狂挥舞。
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苏清歌看着账目上那一串串消失的零，心疼得直抽抽。
“老板按照这个花法，五千亿也撑不了多久啊。”
她抱着厚厚的一摞采购单踩着高跟鞋在满地建筑垃圾中艰难穿行“光是那套进口的空气循环系统就花了两个亿还有您要的那个地下种植区的恒温设备，简直是在烧钱。”
“烧吧。”
秦烈正指挥着工人将一箱箱不明用途的黑色大箱子搬进地下三层——那是他未来的军火库。
“钱这东西现在不花以后就是废纸。趁著现在的物价还没崩，能买多少买多少。”
他转头看向苏清歌，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对了我让你注册的那个安保公司怎么样了？”
“办好了。”
苏清歌从文件堆里抽出一张营业执照“名字按照您的要求叫‘神之禁区安保服务有限公司’。虽然我觉得这名字有点中二，但工商那边居然给过了。”
“神之禁区…”
秦烈咀嚼著这四个字，目光投向这栋正在一点点被钢铁包裹起来的巨楼。
对外这里是秦氏公馆，是一个富二代发疯的产物。
对内，这里将是末日里唯一的净土是神明都无法踏足的禁区。
“老板！老板！”
就在这时，王猛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满身油漆的年轻人。
“这小子鬼鬼祟祟在围墙外面转悠，还想放无人机进来偷拍被我抓住了。”
那个年轻人吓得瑟瑟发抖，脖子上挂著个相机的带子显然是个不死心的狗仔。
“又是来蹭热度的？”
秦烈走过去，拍了拍年轻人的脸力道不重却吓得对方差点跪下。
“告诉外面那些人，这里是私人领地。今天你只是被抓进来下次…”
秦烈指了指不远处正在通电测试的高压电网，电火花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
“下次，你们就得变成挂在上面的烤肉干了。”
年轻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连无人机都没敢要。
秦烈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冷漠。
现在的仁慈，是为了不引起官方的注意。等末日降临这道电网就是生与死的分界线。
“王猛，加强戒备。”秦烈吩咐道“从今天起除了送货的车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来。”
“是！”王猛挺直腰杆，眼神凶戾。
处理完杂事秦烈戴上安全帽，径直走向电梯。
那是通往顶层——第108层的专属电梯。
那里将是他未来的起居室，也是整栋楼防御最核心的区域。
电梯门打开，一股刺鼻的焊锡味扑面而来。
几十个工人正在孙工的指挥下，对着一面墙壁进行最后的加固作业。
看到秦烈上来，孙工连忙放下手里的图纸一路小跑过来脸上带着那种既兴奋又难以理解的表情。
“秦少按照您的要求，这一层的外墙已经全部加装了坦克的反应装甲层玻璃也换成了航天级的防爆玻璃。说实话这规格美国总统的避难所也就这样了。”
孙工指著那面还没粉刷的灰色墙壁语气里透著股疯狂，“但是您真的确定要把卧室的内墙也加厚到两米？”
正常的承重墙也就几十厘米。两米厚的实心钢筋混凝土墙，这特么是把卧室修成了金库啊！
“两米，一厘米都不能少。”
秦烈走到那面墙前，伸手抚摸著那粗糙冰冷的表面。
前世，他见过太多的安全屋被变异兽的利爪像撕纸一样撕开。那种绝望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而且，要在中间夹层里灌注铅水。”
秦烈补充了一句，语气平静得让人发毛。
“铅水？”孙工愣住了，眼珠子差点瞪出来“那不是防辐射用的吗？秦少您这墙到底是用来防什么的？防导弹吗？”
如果是防导弹，现在的强度已经足够硬抗一发战斧巡航导弹了。再加铅层那就是纯粹的防御过剩。
秦烈转过身背对着那面厚重的墙壁目光穿过还未安装玻璃的窗口，看向远处海平面上那轮即将落下的夕阳。
残阳如血，将整个城市染成了一片猩红。
像极了末日前夕的颜色。
他回过头对着一脸懵逼的孙工，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导弹？那种小孩子的玩具，防它干什么。”
“我要防的…”
秦烈伸手指了指头顶那片看似平静的天空，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孙工的心口上：
“是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