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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星火燎原暗室惊雷(1 / 1)

西苑深处,毗邻太液池的一座僻静院落被高墙、岗哨和巡逻的锦衣卫层层围护,这里便是新成立的“天工院”。院落看似不起眼,地下却另有三层结构,最深一层以糯米灰浆混合铁汁浇铸,厚达丈许,专为安置“万识之核”而建。

此刻,地下一层的核心观测室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焦糊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金属过度电离后的刺鼻气息。巨大的暗金色晶体——“万识之核”——悬浮在房间中央一个特制的无磁悬浮基座上,依旧缓慢自转,只是表面的光芒比刚带回时黯淡了不少,内部流转的星辰光点也显得紊乱迟滞。

基座周围,数台精密的铜制仪器(部分参考了泰西钟表结构,部分是根据徐光启团队对“启蒙知识”的初步理解而赶制)正发出不稳定的嗡鸣或咔哒声,连接仪器的铜线偶尔迸出细小电火花。几名被选拔进来的年轻官员和匠人脸色发白,额角见汗,紧张地记录着仪器上不断跳动的、意义不明的字符或指针偏转。

沈敬和徐光启站在观测室边缘的高台上,眉头紧锁。曹化淳并未亲自前来,但派了他最得力、也最懂技术的东厂掌班太监刘振在此坐镇监看。这位刘公公面白无须,眼神锐利如鹰,正仔细审视着下方每个人的动作和表情。

“第三次定向信息抽取尝试,又失败了。”负责本次实验的副主事,一位姓赵的中年官员,声音干涩地汇报道,“我们按照‘启蒙层级’释放的‘能量谐振图谱’第十七号模式,试图定向激活核心中关于‘高效能量转换原理’的关联信息簇。初始反馈良好,核心共振加强,释出大量基础符码,但解析到第七层关联逻辑时,防火墙……或者说是核心自身某种保护机制突然启动,强行切断了信息流,并反向冲击了我们的接收装置。”

他指向旁边一台冒着青烟、铜壳开裂的仪器,心有余悸:“那冲击并非物理力量,更像是……一种纯粹的逻辑否定和混乱信息灌输。王匠头当时正在操作,直接被冲击得昏厥过去,现在还口吐白沫,太医说是‘神思受扰,心脉紊乱’。”

徐光启快步走下高台,检查那台损坏的仪器和昏迷的王匠头,又仰头仔细观察“万识之核”。他的脸色极其难看:“不是单纯的保护机制……这像是……某种‘陷阱’,或者说‘考验’?‘观星者’在格式化前说过,核心的防火墙不仅仅是加密,更是一种‘文明适配性测试’?”

沈敬也走了下来,沉声问:“之前两次失败,是什么情况?”

赵副事抹了把汗:“第一次,我们尝试抽取‘新型合金冶炼基础’,在解析第五层关联时失败,当时只是信息流中断,仪器过载发热。第二次是‘流体力学优化模型’,失败时引发了小范围电磁紊乱,烧毁了附近两台记录仪。这一次……最严重。似乎我们触及的信息关联越深奥,失败的反噬就越强。”

“也就是说,以我们目前的‘文明适配度’,或者说理解能力,只能安全获取最表层的、零散的知识碎片。一旦试图深入系统性的、关联复杂的高阶知识,就会触发反制?”沈敬总结道。

“恐怕是的。”徐光启点头,忧心忡忡,“而且,这种反制似乎带有某种‘惩罚’或‘纠正’意味。它不只是阻止你,更可能对你已有的、错误或不完善的知识体系造成干扰甚至破坏。王匠头的情况就是明证。”

刘振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这么说来,这宝贝疙瘩,眼下是看得见、摸得着,却吃不到嘴里,硬吃还可能崩了牙?”

徐光启苦笑:“刘公公所言极是。欲速则不达。看来,我们必须调整策略。不能好高骛远,急于求成。当务之急,是组织精干人手,全力消化、验证并应用那些已经安全释出的、最基础的‘启蒙知识’。将这些知识真正融入我们的算学、格物、工程实践之中,夯实基础。待我们的整体认知水平提升,或许才能水到渠成地解开更深层的封印。”

沈敬赞同:“正该如此。另外,需加强对研究人员的筛选和防护。心智不坚、基础不牢者,不得接触核心或高阶解析任务。所有实验必须有多重应急方案和物理隔离措施。今日之事,需详细记录,分析失败模式,制定更严格的安全章程。”

他顿了顿,看向刘振:“刘公公,今日事故及我等调整方略,需即刻密报曹公与陛下。‘万识之核’的研究,急不得。”

刘振点点头:“咱家晓得轻重。这就去拟折子。这里……就交给沈大人、徐大人了。”他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那仍在缓缓旋转的暗金晶体,转身离去。

观测室内开始有序收拾残局,救治伤员,记录数据。沈敬和徐光启走到一旁僻静处。

“光启兄,依你看,这‘文明适配性测试’,仅仅是技术层面的门槛吗?”沈敬低声问,目光幽深。

徐光启沉吟片刻,缓缓摇头:“恐怕不止。技术是枝叶,文明的根本在于‘人’,在于心智、道德、社会组织形态。‘观星者’最后提及‘赎罪’与‘馈赠’,或许这核心的解锁,不仅需要我们技术上的进步,更需要我们展现出某种……符合高等文明期待的‘文明品性’?比如,对知识的敬畏而非滥用,对力量的克制而非贪婪,对未知的探索勇气与审慎态度并重?”

沈敬若有所思:“若真如此,那朝堂上某些人急功近利、甚至想独占核心以谋私利的想法,就不仅仅是愚蠢,更是自绝于未来之门了。”

“正是此理。”徐光启叹道,“可叹,明白此理者,朝中又有几人?更多是盯着这核心可能带来的权势与利益。”

两人正说着,一名徐光启从龙江船厂带来的亲信工匠匆匆寻来,附在徐光启耳边低语几句,又递上一物。

徐光启接过,是林晚晴留下的那个黑色扁平盒子。他之前尝试用“万识之核”散发的特殊辉光照射,盒子果然有了反应,表面浮现出极其复杂、不断变化的细微光纹,但并未开启。此刻,这盒子在靠近观测室后,竟微微发烫,表面的光纹流转速度也加快了些。

“这盒子……对‘万识之核’有反应?”沈敬也注意到了。

“不止。”徐光启压低声音,“方才下面人报告,在第三次实验失败、核心发生紊乱波动时,这盒子也同步产生了轻微震动,并散发出一阵极其微弱、但感觉上……与核心紊乱波动部分‘同频’的波动。”

沈敬眼神一凝:“林牧之留下的东西,果然不简单。此物或许能帮助我们理解‘归墟’的本质,甚至……找到更安全接触核心的方法。必须妥善保管,加紧研究,但切记保密,绝不可让第四人知晓。”

“我明白。”徐光启将盒子小心收好,“待此间事了,我打算亲自带几个绝对可靠的人,专门研究此物。”

两人都感到,看似平静的冰面之下,暗流愈发汹涌。“万识之核”像一颗拥有生命的种子,想要让它生根发芽,需要的不仅仅是土壤和水分,更是一个适宜的、健康的“生态”。

而大明的朝野上下,是否已经准备好,迎接这样一颗种子的生长?

崇祯五年,冬,泉州。

这座“涨海声中万国商”的刺桐港,似乎并未过多受到北方战乱和朝堂纷争的影响。码头上依旧帆樯如林,各国商人、水手、货物川流不息,空气里混杂着香料、茶叶、皮革和海腥的气味,嘈杂而充满活力。

城东,离港口不远的一条相对安静的街巷里,“林氏绣坊”的招牌并不显眼。绣坊规模不大,前店后坊,雇了七八个绣娘,主要做些中高档的闽绣、粤绣活儿,也接一些来样加工的海外订单,在业内以做工精细、配色雅致而小有名气。

绣坊后院的一间清净厢房里,炉火融融,驱散了闽南冬季特有的湿冷。林晚晴正坐在窗边的绣架前,小手飞针走线,绣着一幅《海棠春睡图》。她神情专注,手法娴熟得不像个九岁女童,针脚细密均匀,色彩过渡自然,已初具大家风范。

老仆林伯悄无声息地端来一盏热茶和一碟糕点,放在旁边小几上,低声道:“小姐,歇会儿吧。您已经绣了两个时辰了。”

林晚晴轻轻“嗯”了一声,手上动作却未停,直到将一片花瓣的晕色绣完,才小心放下针线,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她端起茶盏,小口啜饮,目光却透过窗棂,望向北方。

“林伯,京师那边……有回信吗?”她的声音很轻。

林伯摇摇头:“徐大人派人送了些银钱和日用过来,说是感念故人之情,让小姐安心生活。关于那个盒子……只字未提。”他顿了顿,看着小姐平静无波的小脸,心中叹息。这孩子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疼。父亲(林牧之)失踪多年,突然有官府的人来告知死讯,还留下那么个诡异的东西和嘱托,寻常孩子早该六神无主,她却只是沉默地接受了,然后继续安静地刺绣、读书、生活,只是眼中那份超越年龄的沉寂,越发深了。

“徐大人是正人君子,父亲相信他,晚晴也相信。”林晚晴放下茶盏,语气平淡,“盒子事关重大,他们谨慎是应该的。只是……”她微微蹙眉,“我昨晚,又梦见父亲了。”

林伯心中一紧:“小姐……”

“还是那个梦。父亲在一片很黑、有很多发光线条的地方,对着我喊,声音很远,听不清。但这次……我好像看清了他旁边还有一个人,一个穿着奇怪袍子、头发很短的人,背对着我,肩膀上……有一个发光的螺旋印记。”林晚晴的描述让林伯脊背发凉。

螺旋印记?那不正是老爷(林牧之)临终前,含糊提过的,害死夫人的仇敌——“归墟”激进派的标记吗?

“小姐,那只是梦……”林伯试图安抚。

“不是梦。”林晚晴转过头,清澈的眼眸看着林伯,里面有一种令人心悸的冷静,“林伯,你知道的,我和别人不太一样。我能感觉到一些……特别的东西。比如那个盒子,它在我手里的时候,有时候会‘说话’,不是声音,是一种……凉凉的、像水纹一样的‘感觉’。最近,特别是前几天,它‘说’的话变多了,好像很……‘着急’?或者‘兴奋’?”

她走到床边,从枕头下取出一个小小的香囊,从里面倒出那枚徐光启留给她的、用于紧急联络的简易玉符(不同于给俞咨皋的那种)。“这块玉,昨天夜里,自己亮了一下,虽然很短,但我看见了。是不是……京师那边,那个很大的‘铁星星’(她听徐光启派来的人模糊提过‘万识之核’),出了什么事?”

林伯无言以对。小姐的灵觉,从小就异于常人,老爷生前曾忧心忡忡,说这或许是血脉中带来的某种“特质”,与“归墟”或“禹墟”有关联,福祸难料。如今看来,这份灵觉不仅未因老爷离去而消退,反而似乎更敏锐了。

“林伯,”林晚晴重新坐回绣架前,拿起针线,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帮我打听一下,最近泉州港,有没有从北边来的、特别的船?或者,有没有形迹可疑、打听‘铁船’、‘星图’、或者‘林’姓匠人之后的外乡人?”

“小姐,您这是要……”

“父亲把盒子送出去,是相信沈大人、徐大人能揭开真相,为母亲报仇,也阻止更大的灾难。但父亲也说过,仇人很狡猾,势力很大,无孔不入。”林晚晴穿针引线,开始绣下一片叶子,“我们不能只等着。这里是泉州,是‘归墟’当年活动过的地方(林牧之告诉过她一些),也是父亲最后生活的地方。或许,这里还藏着别的线索,或者……还有别的眼睛在盯着我们。我们要小心,也要……主动去看。”

九岁的女孩,说着与年龄全然不符的话,做着精密繁复的刺绣,仿佛在编织一张属于自己的、无声的网。

林伯看着小姐沉静的侧脸,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当年老爷钻研那些神秘图纸时的专注神情。他躬身:“老奴明白了。这就去安排,一定小心谨慎。”

林晚晴点点头,不再说话,专注于手中的绣品。阳光透过窗纸,在她稚嫩却坚毅的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窗外,泉州港的喧嚣隐隐传来。而在更远的北方,朝堂的暗流、技术的涟漪、以及沉睡于时空深处的秘密,正缓缓向她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绣坊孤女,汇聚而来。

北平的冬天,干冷刺骨。汉王府(明面上的)内,地龙烧得暖热,朱高煦却觉得心底有一股火在灼烧,烦躁难耐。

“镇海号”的修复进度因为几种关键零件的锻造难题而延迟;派往川滇和昆仑的人手至今没有传回关于“禹墟”碎片的实质性消息;朝堂上,太子一党近来颇为活跃,几个原本中立的老臣似乎有倒向太子的迹象;而最让他心绪不宁的,是那枚交给俞咨皋的“通讯玉符”,如同石沉大海,再无半点感应。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朱高煦猛地将手中的密报摔在书案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书房内,几名心腹幕僚噤若寒蝉。

“殿下息怒。”首席幕僚,一个姓阴的瘦削文士,小心翼翼开口,“‘镇海号’零件之事,已加派工匠,日夜赶工,预计开春前可修复完毕。川滇、昆仑路途遥远,探查非一日之功。至于朝堂……太子虽得部分文臣之心,然陛下圣心依旧在殿下勇武。且我们手握‘镇海’之秘,此乃太子绝无之优势。”

“优势?”朱高煦冷笑,“不能为我所用的优势,就是累赘!‘镇海号’再强,能开进紫禁城吗?那些知识再玄妙,能让我立刻得到父皇的绝对信任、压过那个病秧子吗?!”他对太子朱高炽的厌恶与嫉妒,几乎不加掩饰。

阴幕僚低声道:“殿下,此事急不得。我们眼下仍需隐忍,积蓄力量。一方面继续技术积累与探查‘禹墟’;另一方面,或可在朝堂之外,另辟蹊径……”

“说。”

“陛下近年来,对寻仙访道、长生之术,似乎……兴趣渐浓。”阴幕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若我们能从‘禹墟’或那后世核心的相关知识中,提炼出些许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之法,甚至只是些看似神奇的‘方术’,进献陛下……”

朱高煦眼睛眯了起来。这倒是个思路。父皇(朱棣)年纪渐长,早年征战留下的暗伤不时发作,对长生健康的渴望,确实是个可以利用的弱点。若能用“神异”之事固宠,同时暗中发展实力,倒是一举两得。

“此事可暗中进行,务必谨慎,不可露出破绽,更不能与‘禹墟’根本秘密直接关联。”朱高煦吩咐,“找几个可靠的道士或方士,备着。”

“是。”

就在这时,书房门外传来侍卫低声禀报:“殿下,赵破虏将军有紧急密报。”

“进来。”

赵破虏风尘仆仆,显然刚从秘密船坞赶回。他行礼后,呈上一份用火漆密密封口的皮卷,又压低声音道:“殿下,我们在清理‘龙王坳’战后海域时,打捞到一些特别的残骸,不像是‘归墟’那金属怪物的,也不像是寻常礁石。其中有一块……似乎能微微感应‘煜’字玉佩。”

朱高煦精神一振,立刻接过皮卷打开,里面是一份简图和对那奇异残骸的描述。残骸呈不规则片状,材质似玉非玉,似石非石,入手温润,表面有天然生成的、极其细微的螺旋状纹路。当靠近“煜”字玉佩时,玉佩会发出极微弱的、与靠近“禹墟”时类似的温热感。

“难道是……‘禹墟’的碎片?!”朱高煦心跳加速。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片,但这证明“禹墟”确实有物质实体残留,且能与信物共鸣!这比虚无缥缈的感应更进了一大步!

“残骸现在何处?”他急问。

“已送回秘库,严加看守。”

“好!立刻召集匠作大匠,用尽一切办法,研究此物!弄清它的材质、结构,看看能否从中逆推出什么!还有,加派人手,扩大那片海域的搜索范围,一寸海床也不要放过!”朱高煦眼中重现狂热。这或许就是打开“禹墟”宝藏的第一块敲门砖!

赵破虏领命而去。

朱高煦摩挲着手中的“煜”字玉佩,又想起那枚送出的“通讯玉符”。俞咨皋那边杳无音信,恐怕是崇祯时空那边局势复杂,或者那沈敬、徐光启对他仍存戒心。不过没关系,只要自己这边不断取得进展,掌握更多的“禹墟”秘密和实际力量,未来合作的主导权,迟早会落到自己手中。

他走到窗前,推开一道缝隙,冰冷的风灌入,让他发热的头脑略微清醒。窗外,北平城的万家灯火在夜色中绵延,更远处,是沉睡的、广阔的帝国。

“父皇,你看到了吗?你想要的永乐盛世,不过是凡人的功业。而我追求的……是触及神魔领域的力量,是超越时间束缚的可能!这江山,这天下,乃至那浩渺的时空……最终,都会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野心如同黑暗中的藤蔓,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疯狂滋长。

而在渤海那打捞出奇异碎片的海域更深处的淤泥之下,一些更大块的、同样带有细微螺旋纹路的“石头”,正随着洋流和地质活动,极其缓慢地改变着位置。它们彼此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极微弱的、非物理的引力联系,隐隐指向某个共同的、深埋于地壳之下的源头。

这片古老的土地之下,隐藏的秘密,远非“归墟”或“禹墟”所能概括。

命运的齿轮,在多重时空的牵引下,继续咬合、转动,将更多的人与事,卷入那愈发深邃莫测的旋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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