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上海市区时,恰逢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黄浦江面上飘着淡淡的水汽,老码头的吊机在雾中若隐若现,生锈的铁轨延伸向仓库深处,满是岁月沉淀的沧桑感。张伟指着导航屏幕上的红点:“就是前面那间红顶仓库!手札里说,上海牌就藏在仓库最里面的防潮区,陈工程师的学生刘教授,应该在里面等着咱们!”
赵乘风把车停在仓库门口,刚下车就闻到一股海水的咸腥味,段铁生扛着工具箱,忍不住感叹:“这老码头我小时候来过,没想到现在还留着这么多老仓库!上海牌藏在这儿,倒是够隐蔽的。”
众人(鬼)刚走进仓库,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戴着金边眼镜的老人迎了上来,手里还拿着本泛黄的笔记本:“你们是默哥车行的吧?我是刘教授,陈老师的学生。” 他说着,翻开笔记本,里面贴满了老照片,有陈工程师造车的场景,还有上海牌刚出厂时的模样,“陈老师当年把上海牌交给我,说等带着龙纹玉佩的人来,就把车交给你们,还让我好好保管这本‘修车日志’,里面记着上海牌的所有维修细节。”
林默掏出龙纹玉佩,刘教授看到玉佩,眼眶一下子红了:“没错!就是这个!陈老师当年说,这玉佩是启动华夏护魂阵的关键,你们一定要好好保管!跟我来,上海牌就在里面,这些年我一直用防潮布盖着,就是怕零件受潮。”
仓库最里面的防潮区果然铺着厚厚的木板,刘教授掀开三层防潮布,一辆墨绿色的轿车缓缓露出全貌 —— 车头的 “上海” 标牌虽有些氧化,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金属光泽,车身线条带着明显的五十年代风格,车窗玻璃完好无损,只是轮胎因为常年存放,有些干瘪变形。
“这就是上海牌!” 段铁生快步走过去,手指划过车身,突然皱起眉,“不对劲,车身底部有点潮,咱们得赶紧检查发动机,别让零件锈了!”
李修车打开引擎盖,一股淡淡的霉味飘了出来,他用手电筒照向发动机内部,脸色微微一沉:“化油器和火花塞都受潮了,电线也有点氧化,要是直接启动,很可能会短路!刘教授,仓库最近是不是漏过水?”
刘教授点点头,有些自责地说:“上个月台风天,仓库屋顶漏了点雨,虽然及时用塑料布盖住了,但还是渗进去一些水汽。我试过清理,可这些老零件太娇贵,不敢随便动手,就等着你们来帮忙了。”
“别担心!” 段铁生从工具箱里掏出除锈剂和细砂纸,“咱们先把表面的锈迹打磨掉,再用酒精擦干零件,最后涂一层防锈油,保证能修好!老龙,麻烦你用鬼气帮着吹吹发动机里的潮气,鬼气干燥,正好能加速零件脱水!”
老龙立马飘过去,控制着淡金色的鬼气,小心翼翼地往发动机里吹,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放心!我会轻点,不会碰坏零件!”
苏曼丽和李若雪则拿出刘教授准备的干布和酒精,帮着擦拭车身底部的潮气,李若雪还特意从车行带来了民国时期的车蜡:“这是我娘收藏的老车蜡,涂在车身表面,既能防锈,还能让车漆恢复光泽,跟当年的上海牌一模一样!”
众人(鬼)分工明确,很快就投入到修复工作中 —— 段铁生蹲在引擎旁,用细砂纸轻轻打磨化油器上的锈迹,每一下都格外小心,生怕磨坏零件;李修车则用万用表检测电线的通断情况,把氧化的电线剪下来,换上从车行带来的复古电线;老平飘在一旁,时不时用鬼气帮着固定零件,他当年修过北平牌,对老车电路很熟悉,还能给李修车提些建议;刘教授坐在一旁,翻着修车日志,时不时提醒众人:“陈老师当年说,上海牌的发动机要加专用机油,不能用普通机油,我已经准备好了,等会儿修好了就加上!”
中午的时候,发动机的除锈工作终于完成,段铁生试着转动曲轴,曲轴转动顺畅,没有一点卡顿。“成了!” 他兴奋地喊,“再换上新的火花塞和轮胎,就能启动了!”
赵乘风赶紧从拖车上搬来备用轮胎 —— 这是他特意从上海老汽配城淘来的复古轮胎,花纹和尺寸都跟上海牌原配的一模一样。他和段铁生一起,很快就把轮胎换好了,李修车则把新的火花塞装进去,又加了刘教授准备的专用机油。
“准备启动!” 段铁生坐在驾驶座上,转动钥匙,发动机先是 “突突” 响了两声,接着就传来平稳的轰鸣声,车身微微震动,像是沉睡多年的老人终于苏醒。刘教授激动地站起来,指着车身上的一道划痕:“你们看这道痕!当年上海牌还参与过抗美援朝的物资运输,这道痕就是运输时被石头划的,陈老师一直舍不得补,说这是老车的‘勋章’!”
众人凑近一看,划痕虽然有些深,却被精心打磨过,没有生锈,显然刘教授这些年一直精心维护着。老中飘到上海牌旁,轻轻碰了碰车身,突然喊:“里面有鬼魂!很温和,像是在跟咱们打招呼!”
,!
李修车用鬼气轻轻敲了敲车窗,过了一会儿,一个淡绿色的鬼魂飘了出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机油味,对着众人鞠躬:“谢谢你们 我是老海,上海牌的原车主,当年跟着陈工程师运输物资,后来车藏在这儿,我就一直守着,没想到还能等到被修复的一天”
刘教授看着老海,眼眶红了:“老海,当年你跟陈老师一起跑运输,吃了不少苦,现在终于能重新跑起来了!等修好了,你们一定要开着上海牌去江边转一圈,让它再看看黄浦江的风景!”
就在众人沉浸在喜悦中时,张伟突然喊:“你们看!仓库角落的木箱里,好像有东西!”
众人走过去,打开木箱,里面是个铁盒,铁盒上刻着 “天津牌” 三个字,打开一看,里面是封信,是陈工程师写给刘教授的:“吾徒,上海牌之后,天津牌藏于天津老纺织厂的废弃车间,托付给老友张师傅保管,切记,天津牌的变速箱有特殊结构,需用专用工具修复,日志后附工具图纸,务必转交寻车之人”
“天津牌!” 林默赶紧把信收好,“下一站,咱们去天津老纺织厂!有了这封信和工具图纸,修复天津牌就简单多了!”
刘教授笑着说:“陈老师考虑得真周到!他当年还说,天津牌是十辆老车里最难修的,因为变速箱是他特意设计的,全国只有一套专用工具,幸好他把图纸留在了日志后面,你们拿着图纸,就能找老工匠打造工具了。”
傍晚的时候,上海牌的修复工作终于全部完成,段铁生开着车,在老码头的铁轨旁慢慢行驶,墨绿色的车身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发动机的轰鸣声在空旷的码头回荡,引得路过的老工人都停下来观看,嘴里还喊着:“这不是当年的上海牌吗?居然还能跑!”
刘教授站在码头边,看着上海牌渐渐远去,眼里满是不舍,却又带着期待:“陈老师,您交代的事,我终于完成了!希望他们能早日集齐十辆老车,启动华夏护魂阵,保护所有老车鬼魂”
车子驶离老码头时,夜幕已经降临,黄浦江面上亮起了灯火,像是撒了满地的星星。老海飘在车窗旁,看着熟悉的江景,轻声说:“好久没看到这么美的夜景了 当年我跟陈工程师运输完物资,也经常在江边停车,看灯火亮起的样子。”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