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车行的门刚打开,段铁生就扛着工具箱冲了进来,身后跟着揣着修车工具的李修车,两人直奔 “飞鹰牌” 轿车,眼睛亮得像看到了宝贝。
“先拆化油器!” 段铁生蹲在引擎旁,掏出扳手,“李师傅,您帮我扶着点,我怕劲儿大了把零件拧坏。”
李修车飘到旁边,虚虚扶住零件:“轻点拧,这化油器是黄铜的,年头久了脆,别跟修‘中正式’似的用蛮力。”
两人一唱一和,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 段铁生力气大,负责拆零件;李修车心细,负责清理零件上的油污,连缝隙里的积碳都用细铁丝一点点抠出来,看得旁边的张伟都忍不住感慨:“这手艺,比 4s 店的师傅厉害多了!”
陈守业端着刚洗好的车窗玻璃走过来,还哼着小曲:“废品站老板说这玻璃是‘宝贝’,要不是我磨了他半小时,他还不肯卖呢!” 说着就想往车窗框上装,却被李修车拦住了。
“等等!” 李修车指着玻璃边缘,“这里有个小裂纹,得用玻璃胶补一下,不然以后下雨会漏水。我当年修过一辆‘飞鹰’,就是因为没补裂纹,客户后来找回来,我还赔了他半箱汽油呢!”
陈守业赶紧缩回手,吐了吐舌头:“还好您看着,不然我这‘大功一件’就变‘麻烦一桩’了!”
苏曼丽和李若雪则在清理车内内饰,李若雪用粉色鬼气把座椅上的灰尘扫下来,还不忘吐槽:“这座椅布料还是当年的真丝绒呢,可惜脏成这样,得用中性洗涤剂洗,不然会褪色。”
苏曼丽笑着接话:“我那儿有瓶民国时期的丝绸清洗剂,等会儿拿来给你用,保证洗得跟新的一样。”
就在众人(鬼)忙得热火朝天时,张伟突然 “哎呀” 一声,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你们快看!我查到个奇怪的车行!”
林默凑过去,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 “噬魂车行” 的信息,页面做得阴暗,还写着 “高价收‘特殊’老车,可‘帮忙’处理‘住户’”,下面的评论全是匿名的,还夹杂着 “安全可靠”“钱到账快” 之类的话。
“‘处理住户’?” 段铁生停下手里的活,皱起眉,“这不是明摆着要抓魂环车里的鬼魂吗?太缺德了!”
李修车也凑过来看,脸色一下子沉了:“我当年听说过有这种车行,专门抓鬼魂附在老车上,再高价卖给有钱人,说什么‘镇宅’,其实是把鬼魂当工具!”
张伟又点了几下屏幕:“我还查到,这个车行的老板叫‘黑哥’,之前跟那个非法开发商有过合作,好像还想买秦峰仓库里的老车,被秦峰拒绝了!”
“难怪之前有黑影偷拍!” 林默摸了摸兜里的军用罗盘,指针又开始轻轻震动,表面的灰色光比昨天深了点,“肯定是这个‘噬魂车行’的人,想看看咱们车行有多少魂环车!”
正说着,就看见一个穿夹克的男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个文件夹,眼神却东张西望,还时不时往 “飞鹰牌” 轿车这边瞟,一看就不对劲。
“您好,我是来咨询老车的。” 男人走到林默面前,掏出张名片,上面写着 “王经理,二手车中介”,可名片边缘都卷了,像是临时印的。
段铁生一眼就看出他不对劲,偷偷跟李修车使了个眼色,然后故意大声说:“李师傅,您说这‘飞鹰’的发动机,要是少了个零件,是不是就开不了了?我上次修‘中正式’,就故意少装了个小齿轮,结果客户开出去没三里地就回来了,还得求着我修!”
李修车立马配合,也大声说:“可不是嘛!我当年也干过这事,有个客户想压价,我就故意把化油器调松点,他开起来老熄火,最后还不是乖乖加钱!”
男人的耳朵动了动,赶紧掏出手机,假装打电话,其实是在录音。可他没注意到,陈守业正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个鸡毛掸子,故意把掸子上的灰往他衣领里扫,还小声说:“这位老板,您衣领上有灰,我帮您掸掸!”
男人被灰呛得咳嗽起来,手机差点掉在地上,赶紧挂了电话,尴尬地说:“我 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咨询!” 说着就往门口跑,还差点被门槛绊倒,引得众人(鬼)偷偷笑。
“肯定是‘噬魂车行’的探子!” 张伟看着男人跑远的背影,“我刚才定位了他的手机,他往城东方向去了,那边正好有个废弃工厂,说不定是他们的据点!”
林默点点头,却没打算追:“先不管他,咱们先把‘飞鹰’修好。等孙老板来取车时,咱们再跟他提一下这个车行,让他也注意点,别被坑了。”
段铁生和李修车继续修发动机,段铁生故意把扳手敲得 “叮当” 响,还跟李修车开玩笑:“下次要是再有人来探风,咱们就说这‘飞鹰’的鬼魂可凶了,上次有个小偷想偷零件,被鬼魂吓得差点尿裤子!”
李修车忍不住笑了:“行!我还能装个‘鬼叫’,保证把他们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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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陆茗山提着个茶篮走进来,还端着个紫砂壶:“泡了壶雨前龙井,大家歇会儿,喝点茶再修。” 说着就给众人(鬼)倒茶,轮到李修车时,还特意多倒了点:“您修零件费眼,多喝点茶,明目。”
李修车接过茶杯,心里暖暖的 —— 自从加入 “鬼魂小队”,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不仅能修老车,还能跟大家开玩笑,再也不是孤单一人守着仓库了。
下午的时候,孙老板突然来了,还带来了他父亲的照片:“我爹年轻的时候,就是开着‘飞鹰’去谈生意的,你们看,这照片上的车,跟你们修的是不是一样?”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西装,站在一辆黑色 “飞鹰牌” 轿车旁,笑得格外开心。李修车看着照片,突然说:“这辆车我修过!民国三十七年,他来我修车铺换过轮胎,还说要去上海谈生意,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这辆车!”
孙老板一听,激动得直拍手:“真的吗?太好了!我爹要是知道,肯定特别高兴!”
林默笑着说:“孙老板您放心,再过十天,保证让您爹看到一辆跟照片上一模一样的‘飞鹰’!”
孙老板满意地走了,临走前还多付了些定金:“辛苦你们了,要是修得好,我以后还介绍客户来!”
看着孙老板的车消失在路口,林默掏出手机,给秦峰发了条消息,告诉他 “噬魂车行” 的事,让他也注意仓库里的老车。秦峰很快回复:“我知道这个车行,之前他们找过我,想花低价买我的老车,还说要‘处理’里面的鬼魂,我没同意。你们要是需要帮忙,随时跟我说!”
林默放下手机,心里踏实了不少 —— 有秦峰帮忙,再加上 “鬼魂小队” 的人,就算 “噬魂车行” 来捣乱,他们也能应对。
当天晚上,车行里的灯依旧亮到很晚,段铁生和李修车终于把发动机修好了,还试着发动了一下,引擎的声音浑厚有力,跟当年的声音一模一样。
“成了!” 段铁生激动得拍了下引擎盖,“明天就能装车窗和内饰,再过几天就能喷漆了!”
李修车看着运转的发动机,眼里满是欣慰:“这‘飞鹰’总算能重新跑起来了,当年的客户要是知道,肯定也会高兴的。”
林默看着眼前的 “飞鹰牌” 轿车,又看了看身边的 “鬼魂小队”,心里突然觉得 —— 不管 “噬魂车行” 有多坏,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能保护好魂环车和里面的鬼魂,还能帮客户完成心愿,这才是 “默哥车行” 真正的意义。
可就在这时,他兜里的军用罗盘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指针疯狂指向城东方向,表面的灰色光变成了深灰色,还带着点黑色的纹路,比之前遇到李修车时的怨气还要重。
“不好!” 林默赶紧掏出罗盘,“城东那边肯定出事了,说不定是‘噬魂车行’的人在抓鬼魂!”
赵乘风立马站起来,抓起摩托车头盔:“我去看看!要是他们敢抓鬼魂,我饶不了他们!”
段铁生也握紧扳手:“我也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处理’鬼魂!”
林默点点头,看着众人(鬼):“走!去城东看看,不能让‘噬魂车行’的人得逞!”
众人(鬼)跟着林默往门口走,月光洒在 “飞鹰牌” 轿车上,车身泛着淡淡的光,像是在为他们加油。巷口的黑影又出现了,这次却没躲,反而朝着城东的方向跑,像是在故意引他们过去。
“别追太近!” 林默提醒道,“小心有陷阱!”
众人(鬼)放慢脚步,跟在黑影后面,朝着城东的方向走去。他们都知道,这次可能要跟 “噬魂车行” 正面交锋了,但为了保护魂环车和里面的鬼魂,他们绝不会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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