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带着 “鬼魂小队” 往东边走,越靠近河畔,空气里的水汽越浓,还混着淡淡的鱼腥味。月光洒在河面上,泛着粼粼波光,远远就看见一艘乌篷船泊在岸边,船身是深褐色的,船头挂着串风干的渔获,船尾堆着几样老渔具 —— 竹编的渔网、木质的鱼漂、铜制的鱼钩,透着股水乡的古朴气息。
“这乌篷船可有年头了!” 段铁生凑过去摸了摸船帮,“我小时候在南菁河边见过,是老木匠手工造的,能抗住河里的风浪,当年渔民都靠它讨生活。”
林默掏出军用罗盘,指针稳稳指向乌篷船,表面的绿光混着淡淡的金色,像河面上的波光一样轻轻跳动,透着股沉稳的气息。“这里面的‘住户’,应该是个踏实本分的主儿。”
话音刚落,船尾的渔网突然轻轻晃动了一下,一个穿粗布短打的老年鬼魂从渔网后走出来,手里还攥着个木质鱼哨,脸上带着落寞的神色:“请问 你们知道‘秋汛’什么时候来吗?我等了几十年,还没把渔汛的消息传给老伙计们。”
“大爷,您是谁?这‘秋汛’又是怎么回事?” 苏曼丽看着他落寞的样子,轻声问道。
老年鬼魂叹了口气,走到船头坐下,把鱼哨放在膝盖上摩挲着:“我叫周守渔,当年是这河畔的渔民。民国三十六年秋天,我跟老伙计们约好,等秋汛来临时,用鱼哨传信一起捕鱼。可那年秋汛来得早,我划着船去传信时,遇到了急流,连人带船翻进了河里,醒来就待在这船里了。”
他指了指船尾的渔具:“这些都是我跟老伙计们一起用过的,我总想着,说不定哪天能再跟他们一起捕鱼,可等了这么多年,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陈守业突然走上前,从邮包里掏出个小本子:“大爷,我帮您打听!我是邮差,认识不少老人,说不定能找到您的老伙计!” 他翻开本子,认真地记录下 “周守渔”“秋汛约定”“老伙计姓名” 等信息,“您记得老伙计们的名字和住址吗?我帮您写下来,一个个找!”
周守渔眼睛一亮,赶紧报出几个名字:“有王老四、李海生、张阿福,当年我们都住在河畔的‘渔家村’,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在不在”
张伟立刻从手机里飘出来,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敲击:“我查了!渔家村后来因为河道整治迁到了‘临河村’,现在村里还有几位当年的老渔民,说不定就是您的老伙计!”
周守渔激动得直起身,手里的鱼哨都差点掉在地上:“真的吗?他们还在?我还能跟他们传渔汛的消息吗?”
林默笑着点头:“当然能!陈大叔是专业邮差,能帮您送信;张伟能查地址;我们还能帮您把乌篷船修一修,明天就陪您去临河村!”
众人(鬼)一听,立马分工忙活起来 —— 段铁生检查乌篷船的船底,用带来的木料修补小裂缝,笑着说:“这船底子还结实,补一补还能划;” 李若雪用粉色鬼气给船身补色,把褪色的地方染得鲜亮;沈若薇调配了 “安神香”,放在船舱里,说能让周守渔别太激动;钟守时则帮着整理渔具,把渔网修补整齐。
顾修远从古籍里找出一本《水乡渔汛志》,递给周守渔:“这里面记着当年的渔汛时间和渔民习俗,说不定能帮您回忆起更多事;” 赵乘风则在岸边骑着复古摩托车,帮忙运送修补材料,来回跑得飞快。
陈守业则趴在船舱里,认真地帮周守渔写 “渔汛信”,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大爷,您想跟老伙计们说什么?我都帮您写下来,保证一字不差送到!”
周守渔看着众人忙碌的样子,眼眶红红的:“谢谢你们 我一个孤魂,本来以为这辈子都完不成约定了,没想到遇到了你们。”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林默和陈守业就帮着周守渔把乌篷船推下河,张伟开着奔驰带着其他 “鬼魂” 跟在岸边 —— 车里放着陈守业整理好的老伙计地址,随时准备指引方向。
临河村离河畔不算远,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按照张伟查的地址,他们先找到了王老四的家 ——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院子里修补渔网,手里的动作跟周守渔记忆里一模一样。
“王大叔,您是不是当年渔家村的渔民?” 陈守业走上前,轻声问道。
王老四抬起头,愣了一下:“是啊,你怎么知道?”
周守渔赶紧从乌篷船里飘出来,手里拿着鱼哨吹了一声 ——“嘀 ——” 的清脆声响,正是当年他们约定的渔汛信号。
王老四浑身一震,手里的渔网掉在地上,眼泪瞬间掉了下来:“这、这是周老哥的鱼哨声!你、你是周老哥?”
“是我,老四!” 周守渔激动地飘过去,虽然摸不到,却还是伸出手想拍他的肩膀,“我来给你传秋汛的消息了,当年咱们约定好的,我没忘!”
王老四擦了擦眼泪,赶紧把周守渔(和众人)让进院子,拿出当年的老照片:“老哥,你不知道,当年你没回来,我们都以为你出事了,可每年秋汛,我们都会在河边等你,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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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守业趁机递上 “渔汛信”:“王大叔,这是周大爷给您写的信,里面还有他想跟您说的话。”
王老四接过信,颤抖着打开,看着上面的字迹,眼泪又掉了下来:“还是当年的老规矩,秋汛来了一起捕鱼,老哥,你还是这么守信用”
接着,他们又找到了李海生、张阿福 —— 每找到一位老伙计,周守渔都会吹起鱼哨,递上 “渔汛信”,老人们都激动得热泪盈眶,拉着 “空气”(周守渔)聊当年的捕鱼往事,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的岁月。
最后一位老伙计张阿福,已经卧病在床,听到鱼哨声时,却突然精神起来,握着周守渔的 “信”,轻声说:“老哥,当年的约定,我没忘 等我好了,咱们再一起划着乌篷船,去河里捕鱼。”
周守渔看着老伙计,眼泪掉了下来:“好,咱们约定好,秋汛来了一起去。”
送完所有 “渔汛信”,周守渔站在乌篷船旁,看着河畔的夕阳,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终于 把秋汛的消息传出去了。我这辈子,就想守着跟老伙计们的约定,现在总算没食言。”
林默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摸不着):“周大爷,您是个重情义的人。以后您要是想跟老伙计们联系,陈大叔能帮您送信,我们还能帮您把乌篷船留在河畔,您随时都能回来看看。”
周守渔眼睛一亮,赶紧点头:“真的吗?我还想留在这河畔,看着老伙计们捕鱼,看着这乌篷船,就像当年一样!”
“当然是真的!” 陈守业笑着说,“以后您要是有信要送,随时找我,我保证送到!”
当天晚上,他们把乌篷船泊回东边河畔,周守渔看着船舱里的老渔具,又看了看热情的 “鬼魂小队”,突然说:“我想加入你们!我能帮你们打听河畔的消息,还能帮着看船,以后你们要是有需要,随时找我!”
林默笑着点头:“欢迎你!以后咱们‘鬼魂小队’,又多了个懂水乡的帮手!”
这天夜里,河畔的乌篷船里,周守渔坐在船头吹着鱼哨,声音清脆地飘在河面上;陈守业坐在船舱里,帮着整理新收集的 “水乡信件”(有些河畔鬼魂想给老伙计送信);张伟在奔驰车里帮着查新的地址;其他鬼魂则坐在岸边,听周守渔讲当年的捕鱼趣事。
林默靠在岸边的老槐树下,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满是温暖。他知道,不管以后遇到什么新的魂环物件、新的鬼魂,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能把约定和情义,送到每一个需要的人(鬼)身边。
突然,兜里的军用罗盘轻轻震动起来,指针指向北边的方向,表面的绿光带着点蓝色 —— 又有新的约定,在等着他们去守护。
林默笑着站起来,朝着众人喊:“走!咱们去看看,下一个需要帮忙的‘朋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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