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握着手机,心里咯噔一下 —— 陈景明怎么知道他收了红旗车?还说这车 “不简单”,难道里面藏着比苏曼丽更麻烦的东西?
“陈先生,您怎么知道我收了红旗车?” 林默压低声音,眼角余光瞥见苏曼丽正紧张地飘在旁边,手里的粉色雾气都快散了。
电话那头的陈景明叹了口气,声音带着点凝重:“我昨天去烈士陵园,听纪念馆的老馆长说,民国时期有辆红旗车,车主是个实业家,后来那车跟着车主的妻子消失了 —— 刚听朋友说城西废车场出了辆红旗车,我一猜就是你收了。”
林默心里一动:“您是说,苏曼丽的丈夫就是那个实业家?那您知道他后来去哪了吗?”
“不清楚,但老馆长说,那车主当年好像藏了批抗日时期的物资,说不定就跟车有关。” 陈景明顿了顿,又补了句,“还有,那车附近好像有‘凶魂’徘徊,你晚上可得锁好车行,别让不干净的东西进去。”
挂了电话,林默看着手里的小本子,又看了看苏曼丽,心里犯起嘀咕 —— 难道黑影就是冲着那批物资来的?
“林老板,陈先生说啥了?” 苏曼丽飘过来,声音带着急切,“是不是关于我丈夫的消息?”
林默把陈景明的话复述了一遍,刚翻开本子想念,突然听见车行门口传来 “哐当” 一声 —— 像是有人踢倒了门口的废轮胎。
“谁?” 林默猛地站起来,摸出兜里的搪瓷缸,上次这玩意儿可是吓跑过野猫鬼。苏曼丽也紧张地飘到他身边,手里的粉色雾气凝得更浓了,像攥着团。
门口的阴影里,慢慢飘出个瘦高的黑影,正是白天在废车场见过的那个!这次看得更清楚了 —— 黑影没有脸,只有一团黑雾裹着模糊的身形,手里还拎着个生锈的铁盒,直勾勾地 “盯” 着副驾座底下的暗格方向。
“你、你想干啥?” 林默握紧搪瓷缸,心里直发毛。苏曼丽突然喊了一声:“是你!上次敲我车窗的就是你!你想要车里的东西?”
黑影没说话,突然朝暗格飘过去,速度快得像阵风。林默赶紧挡在前面,刚想把搪瓷缸扔过去,苏曼丽突然往前飘了一步,手里的粉色雾气 “唰” 地泼了出去 —— 正好泼在黑影身上。
“滋啦 ——” 黑影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像烧红的铁碰到水,身上的黑雾瞬间淡了一圈,往后退了两步。
林默看傻了眼:“苏小姐,您这胭脂鬼气还能打怪?”
苏曼丽也愣了一下,随即有点得意:“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当年我丈夫给我买的胭脂里加了朱砂,能驱邪吧!”
黑影见打不过,突然转向红旗车,伸手就想拽车门。苏曼丽急了,又泼了团粉色雾气过去,这次黑影没躲,硬扛着雾气,把手里的铁盒往车座底下一塞,转身就飘出了车行,消失在夜色里。
林默赶紧跑过去捡起铁盒,刚想打开,苏曼丽突然说:“别碰!里面有凶气,跟上次那个扳手一样!”
他赶紧把铁盒放在地上,这才发现铁盒上刻着个模糊的 “张” 字。“难道这黑影姓张?跟苏小姐的丈夫有过节?” 林默蹲在铁盒旁,越想越糊涂。
苏曼丽飘到铁盒旁边,仔细看了看,突然脸色一白:“这、这是我丈夫工厂里的工具箱!当年负责管仓库的就是个姓张的,后来卷了厂里的钱跑了,我丈夫还去报过案”
林默眼睛一亮:“这么说,这黑影就是那个姓张的?他回来是想找当年卷走的钱?”
苏曼丽点了点头,眼泪又快掉了:“肯定是!当年我丈夫藏物资的事,只有厂里几个人知道,他肯定是想找物资换钱!”
两人正说着,林默突然想起手里的小本子,赶紧翻开 —— 第一页是苏曼丽丈夫的字迹,写着 “曼丽吾妻,若我不归,可去上海外滩三号,找老周,他会帮你”。
“上海外滩三号!” 苏曼丽激动地飘起来,粉色雾气都跟着晃,“他果然没忘!他答应过要带我去上海看外滩的!”
林默也松了口气,刚想安慰两句,突然听见兜里的军用罗盘 “嗡嗡” 响起来,指针指向地上的铁盒。“苏小姐,你看这罗盘,好像指着铁盒里的东西。”
苏曼丽飘过去一看,突然说:“这里面说不定是仓库的钥匙!当年我丈夫说过,仓库钥匙放在特制的铁盒里,外面有凶气保护,只有善魂能碰”
林默这才明白,黑影为啥不敢打开铁盒 —— 他是凶魂,碰了会受伤!而苏曼丽是善魂,正好能打开铁盒。
“那咱们明天就去上海?” 林默看着苏曼丽期待的眼神,心里也有点激动 —— 不仅能帮苏曼丽完成心愿,说不定还能找到那批物资,卖个好价钱。
苏曼丽赶紧点头,又突然想起什么,飘到红旗车旁,用粉色雾气把车身又擦了一遍:“得把车擦干净,去见他的时候,不能让他看见车这么脏”
林默看着苏曼丽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 这旗袍女鬼不仅会修车补漆,还这么念旧,要是真能找到她丈夫,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可他没注意,地上的铁盒里,正慢慢渗出一丝黑色的雾气,顺着门缝飘了出去,朝着城西废车场的方向而去 —— 黑影虽然跑了,但好像没打算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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