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亚的最后几天,苏修没再纠结纽约峰会的事,依旧陪着刘雨晴把海边的惬意日子过到了极致。
两人踩着晚霞赶海,提着小桶捡螃蟹,刘雨晴被沙里的小寄居蟹逗得咯咯笑,苏修就蹲在旁边,替她挡住溅起的水花,眼底的温柔能漫出沙滩。
离岛前一晚,苏修站在民宿的露台上,看着海浪一遍遍拍打着礁石。
刘雨晴走过来,递给苏修一罐冰镇椰汁:“在想纽约的事?”
苏修接过椰汁,拉着刘雨晴的手并肩而立:“在想,他们突然松口,肯定没安好心。”
“那你打算怎么办?”刘雨晴仰头看苏修,月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修捏了捏刘雨晴的手心,“他们想要的是技术,我想要的是话语权。这场谈判,有的谈,但绝不能让半步。”
刘雨晴点了点头,踮起脚尖在苏修脸颊印下一个轻吻:“我相信你。等你回来,我们就去吃学校门口那家新开的烤鱼。”
“一言为定。”苏修笑了,把刘雨晴揽进怀里。
回到京城后,苏修立刻投入了紧张的准备工作。
苏修和刘平、王院士反复推演谈判的各种可能,把3n芯片的技术壁垒和核心优势梳理得一清二楚。
徐天龙则帮苏修对接了外交部的相关部门,提前摸清了米国代表团的底牌。
出发去纽约的那天,刘雨晴特意翘了课去送机。
安检口前,刘雨晴替苏修理了理领带,反复叮嘱:“一定要注意安全,别硬扛,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放心。”苏修低头吻了吻刘雨晴的额头,“等我回来。”
飞机穿云破雾,飞向大洋彼岸。
纽约的国际人工智能峰会,比硅谷那场更显剑拔弩张。
会场里随处可见各国的科技巨头,米国代表团的成员更是眼高于顶,看向中国代表团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审视和轻视。
峰会的第一天,就是芯片技术合作的闭门谈判。
谈判桌上,米国代表团的负责人开门见山:“苏先生,我们愿意解除对贵国部分科技企业的封锁,前提是,启明微电子要共享3n芯片的核心光刻胶技术。”
话音落下,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修身上。
苏修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放下杯子时,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核心技术,免谈。”
米国负责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苏先生,你要想清楚,这是你们打破封锁的最好机会。”
“机会?”苏修笑了,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贵国的封锁,从来不是我们发展的阻碍,而是动力。至于合作,我们可以谈非核心技术的授权,可以谈产业链的互补,但核心技术,是我们的命根子,绝不可能让出去。”
苏修顿了顿,目光扫过对面的众人:“你们想要的是技术垄断,我们想要的是公平竞争。如果贵国没有诚意,这场谈判,就到此为止。”
米国代表团的人脸色铁青,却又拿苏修没有办法。
他们很清楚,现在的启明微电子,早已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小公司,手里握著的3n芯片技术,是全球都眼红的硬通货。
谈判陷入了僵局。
休会期间,徐天龙找到苏修,低声道:“刚刚收到消息,欧洲那边的几个代表团,想私下和我们接触,他们也不想被米国牵着鼻子走。”
苏修点了点头:“正好,我们可以借力打力。”
接下来的两天,苏修没有再和米国代表团纠缠,而是马不停蹄地和欧洲、东南亚的代表团洽谈合作。
苏修抛出了非核心技术的授权方案,提出了共建芯片产业链的构想,立刻吸引了一大批合作者。
消息传到米国代表团的耳朵里,他们终于坐不住了。
最后一轮谈判时,米国负责人的态度明显软了下来:“苏先生,我们可以让步。不要求共享核心技术,但希望能达成芯片代工的合作,同时,我们愿意逐步解除对部分企业的封锁。”
苏修知道,这已经是对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苏修没有狮子大开口,而是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代工可以,但必须使用我们的设备和技术标准。另外,解除封锁要一步到位,不能有任何附加条件。”
经过几轮拉锯,双方终于达成了合作协议。
签约仪式那天,峰会现场的闪光灯亮成一片。
苏修代表启明微电子签下名字的那一刻,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其中不乏华人面孔,他们看着苏修的眼神,满是自豪。
发布会结束后,有记者问苏修:“苏先生,您觉得这场合作,对中国芯片产业意味着什么?”
苏修站在台上,目光望向远方,声音清晰而坚定:“意味着,我们终于可以在世界的舞台上,挺直腰杆说话。意味着,中国芯的时代,已经到来。”
话音落下,掌声雷动。
然而,正当苏修准备启程回国之际,一场意想不到的风波悄然袭来。
签约仪式后的第二天清晨,苏修在下榻的酒店房间内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门外站着两名表情严肃的美国国土安全部官员,他们出示了文件,以“涉及技术安全审查”为由,要求苏修暂时留在纽约“配合调查”,并当场收走了他的护照和手机。
“这是非法的。”苏修冷静地抗议,“我已经完成了所有合法商务活动,签署的合作协议完全符合国际法和两国相关法规。”
“抱歉,苏先生。这是上级指令,在审查结束前,您不能离开美国领土。”为首的官员语气生硬,不容置疑。
苏修被困在了曼哈顿一家指定酒店内,房间外有人员看守,通讯受到监控。
他第一时间通过房间座机联系了中国驻纽约总领事馆。
总领馆高度重视,立即启动应急机制,领事官员迅速赶到酒店交涉,但美方态度暧昧,以“正在走程序”为由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