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尔:“”
这话倒是也没错。
“所以,您到底要不要取消婚姻?”安瑟尔看着阿诺德,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闪过一丝锐利:“还是说,您和所有雌虫都这样一般随意?”
阿诺德挣开了被禁锢的手,钻进了雌虫的怀里。雌虫的怀抱很宽阔,可以将他紧紧包拢,温暖舒适。
“听说您经常出入各种俱乐部,见过的雌虫一定很多。”安瑟尔的语气有些讥讽,道:“您对我厌倦也是正常。”
阿诺德:“”
安瑟尔推开了怀中的雄虫,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冷漠道:“既然您不能做出承诺,我们还是不要再这样胡闹好了。”
被摸被咬了一通,什么都没得到。
克劳利的雌虫可不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他想要转身离开,却被阿诺德拉住了,紧接着被推入了柔软的床中。
阿诺德眼睛闪着些许碎光,像是春日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水。
带着一点清澈,带着一点俏皮。
“这就生气了?”
阿诺德想,当初自己的资料被这只雌虫随意地丢进垃圾桶,他都没生气,雌虫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缓缓抚开雌虫紧皱的眉,不悦道:“我可没有对别的雌虫这样,你这是冤枉我。”
一听,还有些委屈。
阿诺德的确流连于各种俱乐部,但玩归玩,他可从来没有标记过哪一只雌虫。
他可以说是清清白白。
安瑟尔不信。
雄虫的话和真实两个字,就像地上的轮胎和天上的鸟,没有任何关系。
况且,说了一-大堆也没说到点上。
安瑟尔提醒道:“阁下,您是有未婚夫的雄虫,这样压着一只单身雌虫,不合适吧?”
阿诺德一顿,随即笑开。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只雌虫就算是古板,也古板得可爱。
阿诺德俯身靠近性感的脖颈轻啄,道:“安瑟尔,我们试一试吧,我想标记你。”
清甜的信息素飘漫,雌虫的意识逐渐模糊,漂亮的眼眸也染上了情-欲。
两具年轻的身体跌入床中。
他们都知道。
克劳利家的雌虫不是能轻易标记的,一旦标记,便不是能逃走的了。
今晚之后,雄虫的伴侣将会换一个了。
只是,安瑟尔有几分不甘。
雄虫的嘴真是硬,一句好听的话也不愿意讲就直接进入标记了。
雄虫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夜荒唐。
阿诺德感觉自己舒服极了,晚上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雌虫在辛苦,他不仅可以享受,还可以欣赏对方哭泣的模样。
这怎么不算好呢?
而安瑟尔却是另外一副模样,虽然后颈上的虫纹发出了餍足的暗光,但一晚上被折腾得不少,难免虚弱。
他的身上,是密密麻麻的痕迹,属胸膛上的最多。
看得出来,雄虫最喜欢那个地方。
“醒了?酒店有早餐服务,我们一起下去吃早餐吧。”阿诺德凑近安瑟尔身边,颇有精神。
安瑟尔却暗自咬牙,雄虫在他身上留下那么多痕迹,他根本出不去!
订婚宴上,阿诺德没有出现。
整个宴会的宾客看向伊文斯的目光都有些讽刺和可怜,都在看这只被雄虫抛下的雌虫。
而作为主角的伊文斯却十分淡定,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个结局。
不久之后,他的终端上弹出了一条消息。
“自己找时机离开,以后你自由了。”
伊文斯看着终端上的消息,露出了笑意。
雌虫的命运悲惨,处处受限。
未婚时受限于家里的雄父,结婚后受限于家中的雄主,哪里都不得自由。
家族利用他嫁于拥有灰产的阿诺德,想要得到在帝都扎根的入场券。
而唐斯家族有意于离开灰色地带,阿诺德肯定是不会答应这一桩婚事的。
偏偏伊文斯的雌父与阿诺德的雌父有过私交,阿诺德看在自己雌父的面上答应帮助这只雌虫离开这个地方。
一只被雄虫抛弃在订婚宴上的雌虫,已经没有了价值。
这正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军部。
每日按时送达的玫瑰再也没有出现过,而窗台上的花因为主虫的离去,失去了照顾,也逐渐凋零。
地上,不久就落满了枯萎的花瓣。
风一吹,如同送花的虫,一并消失得干净,再无声息。
第二军团的埃利安少将一席白色军装,挺括笔直,看上去优雅矜贵,他缓缓走进宫殿,却看见年轻的帝王一脸怒意。
“那个白痴,竟然把机械的设计图给那只雌虫了!”
虫帝的心情不悦,不,是十分不悦。
他刚刚费尽心思得到的东西,竟然被阿诺德给出去了,那只雌虫有什么好,三言两语就把阿诺德哄得团团转?
丢脸!
埃利安上前,抬手行了一个抚肩礼。
“陛下。”
虫帝闻言,才停下了动作。
大臣和侍官退了出去,只留下虫帝和埃利安两只虫。虫帝向埃利安伸出手,语气漫不经心:“过来。”
埃利安顿了一下,上前。
虫帝将埃利安拉入怀中,这让他有片刻的慌乱和僵硬,静默两秒后才放松下来。
“主动一点。”
虫帝半垂清眸,眸中晦涩不明,他今天被摆了一道,得好好发泄一下。
宫殿华丽,声音旖旎。
不一会儿,殿上便没有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