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剑很重,安琪竟然一时之间拿出来。
最后,只能使了吃奶的力气,将重剑给拖了出来。
等把重剑拿碎布给缠上,看向打开的棺材盖儿,安琪叹了一口气。
真费劲儿啊。
休息了一下,安琪把棺材给盖上了。
等忙活完了,安琪累得直喘气。
第二天早上,苏珊一大早就来了。
此时,安琪才醒来没有多久。
刚穿了衣服就听到外面苏珊的喊声:“安琪,你起了没?”
“过来开开门!”
安琪扬声回道:“我起来了,马上就来!”
安琪匆匆穿上鞋子,打开屋门,走到院子里将院门给打开。
院门一打开,就看到了苏珊和约翰。
他们两个才刚进来,查克他们四人就来了:“小安琪,我们来抬你父亲的棺材了。”
“劳伦先生已经去了墓园,其他人也都会直接去墓园那边。”
“牧师也在过来的路上了,我们先过去。”
安琪侧身让开:“谢谢各位叔叔。”
“麻烦大家了。”
鲁斯呵呵一笑:“不麻烦,拿了你一个铜板,这力气活就该我们干。”
其他几人也纷纷点头。
大家一起用粗麻绳套住棺材,喊着号子,将那口薄棺稳稳地抬了起来。
安琪作为唯一的亲属,默默地跟在棺材后面。
苏珊和约翰帮着安琪关了门,也跟了上来。
这支小小的送葬队伍,穿过村庄,朝着西头的公共墓园走去。
墓园很快到了,昨日挖好的墓穴黑洞洞地敞开着,旁边堆著新鲜的泥土。
查克几人小心地将棺材放入墓穴,然后退到一边。
所有人都肃穆地站在一旁,等著牧师的到来。
在劳伦的带领下,牧师很快就来了。
他拿着一本书,穿着一身洁白的衣服。
他衣服的料子和周围所有人都不同,看起来轻盈而又暖和。
他走到墓穴前方,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儿:“今日,我们在此,送别一阶骑士,波鲁士鲁瓦。”
“他曾行走于日光之下,也曾蒙昧于黑暗之中。”
“生命如同一缕轻烟,来自虚无,终将归于虚无。”
“生命女神张开双臂,拥抱回归的魂灵,无论其生前是光辉或是黯淡。”
安琪静静地听着,这些话语对她而言陌生得很。
牧师:“他曾是一名骑士,誓言守护弱小,捍卫荣耀。”
“他也曾沉溺于杯中之物,迷失了方向,遗忘了初衷。优品小税旺 追罪辛璋踕”
“过往的罪行与挣扎,皆已随肉身的沉寂而落下帷幕。”
“愿女神的慈悲,洗涤他灵魂的疲惫与尘埃。”
老马丁的目光转向安琪,声音柔和:“安琪,我的孩子,你的苦难,女神看在眼中。”
“愿祂赐予你坚韧与勇气,面对未来的漫漫长路。”
他抬起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安琪看不懂的符号:“波鲁士鲁瓦,以生命女神之名。”
“愿你的魂灵得以安息,摆脱尘世的枷锁,回归生命最初的宁静与和谐。”
随着牧师最后一个话语落下,现场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荒草的细微声响。
安琪低着头,看起来很是哀戚。
劳伦看差不多了,便对查克等人道:“填土吧。”
查克几人拿起铁锹,开始将旁边的泥土一锹一锹地铲入墓穴。
泥土撞击棺木的声音,咚咚作响。
现场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来。
泥土不断落下,渐渐覆盖了棺木,填平了墓穴。
事儿干完了,劳伦引著牧师走了,大家也纷纷离场。
最后,墓园里只剩下安琪,以及陪在她身边的苏珊一家。
苏珊轻轻揽住安琪:“孩子,以后你就把阿姨家当成自己家,常来吃饭,知道吗?”
詹姆也难得地开口,语气生硬却带着一丝关心:“嗯,饿不着你。”
连约翰也别扭地嘟囔了一句:“反正你吃得也不多。”
安琪转过身,对着苏珊一家,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谢谢你们。”
几人并没有在墓园停留太久。
安琪回到空荡荡的屋里,目光扫过客厅。
缓缓吐出一口气,终于都结束了。
她以后不用再时刻警惕波鲁士了。
这个家,以后就只有她自己了。
安琪看着自己的双手,她是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胃里传来熟悉的空虚感,提醒着她需要吃饭了。
早上一早上醒来,就没吃没喝。
昨晚还干了那么件大事情,早就将肚子里的存货给消化干净了。
安琪走向厨房,做饭吃去了。
吃了饭,安琪又去睡了一个回笼觉,放松了一下身心。
等到差不多一点左右的时候,猛然惊醒。
侧头看向窗外,窗外的天空显得格外高远,呈现出一种清冷的湛蓝色。
阳光虽然明亮,却失去了夏日的灼热。
风变得干冷而急促,卷起地上金黄色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安琪起身,背上了背篓,带了些吃的喝的,又往山上去了。
她的存粮和柴火不够,估计要等到大雪封山才能不进山干活儿。
一路上,大家看她背着背篓拿着锄头也知道她的打算。
有好心的就提醒安琪别往深山里走,有那些冷漠的,就撇开视线不去看她。
森林里,脚下的落叶层更厚了。
踩上去软绵绵的,掩盖了下面的坑洼和碎石,需要格外小心。
空气中弥漫着树叶腐烂和泥土的气息,阳光透过变得稀疏的枝桠,投下斑驳的光斑。
这个季节,不光是人类,也是很多动物为冬眠储备脂肪,活动频繁的时候。
她警惕地留意著周围的动静,一边走还一边用长树枝探路。
野山药还有,只是泥土比之前更硬了一些,挖掘起来颇为费力。
她小心地将山药上的泥土磕掉,放进背篓底部。
接着,她在附近又找到了一些野葱。
她找食物的时候,还看到了不少已经彻底干枯的树枝。
这样的树枝,背回去就能直接用,省去了晾晒的功夫。
她也找到了一棵不知何时被风吹倒的半枯树干,只是她实在拖不动,只能先记下这个位置。
背篓渐渐变得沉重起来,下面放著山药,上面则是干树枝。
安琪试了试分量,感觉这已经是自己体力的极限了。
看了看天色,直接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