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风裹着雪沫子，在红星四合院的胡同口打了个旋儿，却吹不散北屋三大爷阎埠贵屋里的算计。阎埠贵坐在桌前，手里捏着一个算盘算珠，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睛却盯着窗外西厢房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老头子，你又在琢磨什么呢？”三大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玉米粥走进来，放在桌上，看着阎埠贵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自从林焓墨住进来，你就天天盯着西厢房，是不是又想打什么主意？”
阎埠贵放下算盘，端起玉米粥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你懂什么？林焓墨住的那间屋，别看小，位置好，朝阳，冬天暖和，夏天凉快，而且离公用厨房近，做饭方便。最重要的是，那间屋以前是老周住的，老周是技术岗，工资高，屋里的底子好，要是能换过来，咱们家就能改善改善居住条件了。”
三大妈愣了一下，连忙说：“你想换屋？可林焓墨是厂里分配的，人家能同意吗？再说了，易中海还护着他，你要是跟他提换屋，易中海肯定不答应。”
“我当然知道不能明着提，”阎埠贵冷笑一声，“得用点计谋。你没看出来吗？贾张氏也盯着那间屋呢，上次跟林焓墨闹，就是想把他赶走，自己占了那间屋。咱们可以跟贾张氏联手，让她去闹，咱们在旁边煽风点火，等林焓墨受不了了，咱们再出面‘调解’，趁机提出换屋，到时候他肯定会答应。”
三大妈还是有些担心：“跟贾张氏联手？她那个人蛮横不讲理，要是到时候她反悔了，想自己独占那间屋，咱们怎么办？”
“放心，我自有办法，”阎埠贵胸有成竹地说，“贾张氏那个人，贪小便宜，又没脑子，我只要跟她说，换了屋之后，咱们可以帮她在厂里说说情，让贾东旭早点回去上班，她肯定会听我的。到时候，咱们再找个理由，让她没办法独占那间屋，最后还得是咱们占便宜。”
三大妈点了点头，觉得阎埠贵说得有道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贾张氏？”
“就今天下午，”阎埠贵说，“等林焓墨和易中海去上班了，我就去找贾张氏，跟她好好说说，让她明天就去闹，咱们也好早点把屋换过来。”
下午，林焓墨和易中海去厂里上班后，阎埠贵便揣着一兜刚炒好的瓜子，慢悠悠地走到贾家。贾张氏正坐在屋里纳鞋底，看到阎埠贵进来，有些意外：“三大爷，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阎埠贵在桌前坐下，把瓜子放在桌上，笑着说：“没什么大事，就是路过，想跟你聊聊天。你最近怎么样？东旭的腿好点了吗？小梗还听话吗？”
贾张氏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针线：“还能怎么样？东旭的腿还是那样，只能在家休养，厂里给的病假工资不够花，小梗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喊着饿，我都快愁死了。”
阎埠贵趁机说：“可不是嘛，我看你天天愁眉苦脸的，心里也替你着急。其实，有个办法能让你家的日子好过点，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贾张氏眼睛一亮，连忙问：“什么办法？三大爷，您快说说，只要能让家里的日子好过点，我什么都敢做！”
阎埠贵压低声音，凑近贾张氏说：“你不是一直想把林焓墨那间屋要回来吗？那间屋位置好，又宽敞，要是你能把林焓墨赶走，自己住进去，不仅能改善居住条件，还能把现在住的这间屋租出去，赚点租金，补贴家用，一举两得。”
贾张氏有些犹豫：“我也想啊，可上次跟林焓墨闹，易中海护着他，我也没占到便宜。而且林焓墨那个人，看着温和，其实挺强硬的，我怕这次再闹，还是讨不到好处。”
“你傻啊！”阎埠贵恨铁不成钢地说，“上次你一个人闹，当然讨不到好处。这次你听我的，多找几个人帮你一起闹，比如院里那些跟林焓墨不熟的邻居，你跟他们说，要是林焓墨搬走了，以后院里的资源分配能更公平，他们肯定会帮你。而且，我也会在旁边帮你说话，给你壮声势，到时候易中海就算想护着林焓墨，也寡不敌众，只能让林焓墨搬走。”
贾张氏还是有些担心：“可要是厂里追究起来，怎么办？那间屋是厂里分配给林焓墨的，要是厂里知道我把他赶走了，肯定会批评我，说不定还会影响东旭以后上班。”
“你放心，”阎埠贵拍着胸脯说，“只要你能把林焓墨赶走，我就去厂里找劳资科的王科长，跟他说你家困难，需要那间屋改善居住条件，再跟他提提东旭的情况，让他多关照关照东旭，说不定东旭还能早点回去上班。王科长跟我是老相识，他肯定会给我这个面子。”
听到能让贾东旭早点回去上班，贾张氏顿时心动了。她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说：“好！三大爷，我听您的！明天我就去找林焓墨闹，您可一定要帮我啊！”
“放心，我肯定帮你，”阎埠贵笑着说，“你明天就去他屋门口闹，说他占了你家的屋，让他赶紧搬走，要是他不搬，你就天天去闹，让他在院里待不下去。到时候我会出面，帮你跟邻居们说情，让他们都站在你这边。”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细节，阎埠贵才揣着瓜子，慢悠悠地回了家。贾张氏坐在屋里，心里满是期待，她觉得，只要按照阎埠贵说的做，肯定能把林焓墨赶走，自己占了那间屋，还能让贾东旭早点回去上班，家里的日子就能好过了。
第二天一早，林焓墨刚从屋里出来，准备去厂里上班，就看到贾张氏叉着腰站在他屋门口，脸上满是怒气。
“林焓墨，你给我站住！”贾张氏大声喊道，“你占了我家的屋，还想安安稳稳地去上班？今天你必须把屋腾出来，不然我就不让你走！”
林焓墨皱了皱眉，没想到贾张氏又来找茬。他耐着性子说：“贾阿姨，我都说过了，这屋是厂里分配给我的，不是你家的，你别再无理取闹了。我还要去上班，没时间跟你耗。”
“无理取闹？”贾张氏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拦住林焓墨，“这屋以前是我家东旭住的，就是你来了之后，才被你占了！你要是不腾屋，我就喊邻居们来评理，让大家看看你是怎么霸占我家屋子的！”
她说着，就开始大声喊：“大家快来看啊！林焓墨霸占我家的屋子，还不讲理，大家快过来评评理啊！”
听到贾张氏的喊声，院里的邻居纷纷从屋里走出来。阎埠贵也连忙从家里出来，凑到人群里，煽风点火：“大家评评理啊，这屋确实是贾家的，当年老周住的时候，还是贾家让给他的，现在老周走了，这屋理应还给贾家，林焓墨凭什么占着不还？”
有几个跟贾家关系还不错的邻居，也跟着附和：“是啊，贾阿姨说得对，这屋本来就是贾家的，林焓墨应该还给贾家。”
“林焓墨刚住进来没多久，就占着这么好的屋，也太不公平了。”
林焓墨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又气又急。他知道，贾张氏是故意的，阎埠贵还在旁边煽风点火，要是不赶紧解决，事情只会越来越麻烦。他正想反驳，就看到易中海从屋里走出来，脸色阴沉。
“贾张氏，你又在这儿闹什么？”易中海走到林焓墨身边，看着贾张氏，语气严肃，“我都说过了，这屋是厂里分配给林焓墨的，跟你家没有半点关系，你要是再闹，我就去找李主任，让他来评理！”
看到易中海，贾张氏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但想起阎埠贵的话，还是硬着头皮说：“易师傅，这屋本来就是我家的，您不能因为林焓墨是您的徒弟，就偏帮他，不讲道理啊！”
“我不讲道理？”易中海冷笑一声，“厂里的分配制度就是道理！你要是不服气，就去厂里找劳资科，找王科长，找李主任，甚至找厂长，看看他们怎么说！别在院里闹，影响邻居休息，也影响厂里的形象！”
阎埠贵见易中海出面，连忙上前说：“易师傅，您别生气，咱们有话好好说。贾阿姨也是因为家里困难，想改善改善居住条件，才这么做的。我看不如这样，让林焓墨跟贾家换个屋，林焓墨住贾家现在住的屋，贾家住林焓墨现在住的屋，这样既解决了贾家的困难，也不影响林焓墨住，两全其美，您看怎么样？”
易中海一眼就看穿了阎埠贵的心思，他知道阎埠贵是想趁机占便宜，让自己家跟贾家换屋。他冷笑着说：“换屋？凭什么？林焓墨的屋是厂里分配的，贾家的屋也是厂里分配的，凭什么让林焓墨跟贾家换屋？你要是觉得贾家的屋不好，可以自己跟贾家换，别打林焓墨的主意！”
阎埠贵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再也不敢说话了。周围的邻居也看出了阎埠贵的心思，纷纷议论起来：“原来三大爷是想让自己家跟贾家换屋啊，真是太会算计了。”
“就是，自己想占便宜，还打着帮贾家的旗号，太不像话了。”
贾张氏也看出了阎埠贵的心思，心里又气又悔，她没想到阎埠贵竟然是想利用自己，让自己家跟他家换屋，而不是真心帮自己。她狠狠地瞪了阎埠贵一眼，再也没脸闹下去，转身回了家。
阎埠贵见事情败露，也没脸再待下去，连忙灰溜溜地回了家。周围的邻居见事情解决了，也纷纷散去。
易中海看着林焓墨，关切地问：“小林，你没事吧？没被他们吓到吧？”
林焓墨摇了摇头，心里满是感激：“易师傅，谢谢您，要是没有您，我今天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用谢我，”易中海拍了拍他的肩膀，“贾张氏和阎埠贵就是想占便宜，你以后离他们远点，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要是他们再找你麻烦，你就直接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林焓墨点了点头，跟着易中海一起往厂里走。路上，他想起刚才的场景，心里不禁有些后怕。他知道，要是没有易师傅的帮忙，他肯定会被贾张氏和阎埠贵欺负，甚至可能被赶出四合院。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学技术，好好工作，早点在厂里站稳脚跟，这样才能不被别人欺负，也才能报答易师傅的照顾。
而此时，贾家的屋里，气氛格外压抑。贾张氏坐在椅子上，气呼呼地说：“阎埠贵这个老东西，竟然想利用我，让我家跟他家换屋，真是太可恶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他来往了！”
秦淮茹抱着孩子，坐在一旁，小声说：“妈，您也别生气了，这次就算是个教训，以后咱们别再听别人的挑拨，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贾东旭坐在里屋，脸色阴沉，一言不发。他知道，母亲这次又闹了笑话，不仅没占到便宜，还被邻居们议论，以后在院里更难立足了。他心里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阎埠贵家的屋里，气氛也同样压抑。三大妈看着阎埠贵，抱怨道：“都怪你，想占便宜，结果被易中海揭穿了，还被邻居们议论，以后咱们在院里怎么抬头做人啊？”
阎埠贵坐在桌前，脸色难看，一句话也不说。他知道，这次不仅没占到便宜，还把自己的名声搞坏了，以后再想算计别人，就更难了。
林焓墨和易中海走到厂里，刚进车间，李主任就走了过来。看到他们，李主任笑着说：“老易，小林，你们来了。刚才我听说，你们院里有人找小林的麻烦，想跟他换屋？”
易中海点了点头，把事情的经过跟李主任说了一遍。李主任听了，脸色沉了下来：“真是太不像话了！厂里的分配制度，怎么能随便更改？贾张氏和阎埠贵也太不讲道理了！小林，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让你换屋，你就安心在院里住，安心在车间工作，要是再有人找你的麻烦，你就直接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林焓墨心里一暖，连忙说：“谢谢李主任，我知道了。”
李主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谢我，你是个好苗子，好好跟着老易学技术，将来肯定有出息。好了，快去工作吧，别耽误了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