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她尽快恢复正常，陈凡只能抛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诱饵。
“好了，别闹了。等我从黑市找到材料，制作出【极限突破药剂】后，第一支，就奖励给你。”
“真的吗？！”
美杜莎的眼睛瞬间亮了，刚刚还满是幽怨的脸上，瞬间堆满了惊喜。
极限突破药剂！
虽然她不知道具体作用，但光听名字就知道，这绝对是无上至宝！
下一秒，陈凡还没反应过来，一阵香风便扑面而来。
美杜莎直接扑进了陈凡的怀里，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滚烫的红唇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
“奖励是奖励，主上。”
“但是利息人家现在就要收！”
两个小时后。
夜色深沉，天海黑市里却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这里是天海市的另一面，一个被霓虹灯光遗忘的角落。
陈凡与美杜莎并肩走在混乱的街道上。
美杜莎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皮衣，将那火爆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脸上戴着一副银色面具，紫色的长发高高束起。
在错综复杂的巷道里穿行了许久，陈凡在一个角落停下了脚步。
眼前是一个简陋的地摊，摊位上没有奇珍异宝，只孤零零地摆放着数十个小玻璃瓶。
瓶中装着五颜六色的粘稠颜料。
摊主整个人都笼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里，脸上戴着一个骷髅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陈凡走上前，随手拿起一瓶血红色的颜料，连看都没看，便直接开口问道。
“这些，怎么卖？”
骷髅面罩下的摊主发出一阵嘶哑的笑声。
“嘿嘿，这位客人好眼力。我这可不是普通的颜料。”
“一口价，五百万一瓶！”
“什么？”
听到这个价格，跟在陈凡身后的美杜莎当场就炸毛了。
“你怎么不去抢？！”
她一把将陈凡拉到身后，怒视著摊主，威压散开。
周围几个正准备看热闹的闲汉瞬间被压得喘不过气，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片区域。
五百万一瓶颜料？
这比抢银行来钱还快！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这破摊子给掀了？！”
面对美杜莎那毫不掩饰的杀意，骷髅摊主却只是冷笑一声。
“这位小姐，稍安勿躁。”
他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我这瓶中的颜料，可不一般。它们是在全龙国各个异兽森林最深处，找到的被九级兽王鲜血浸染过的石头，磨制而成的。
“用这种颜料画出来的画，足以威慑任何七级以下的异兽。”
“这可是无数冒险者梦寐以求的保命之物！”
“要不是我最近手头紧，缺钱用，这种宝贝，我绝对不可能拿出来卖！”
听到这番解释，美杜莎脸上的怒意更盛，吹牛也不打草稿！
“还九级兽王？说得跟真的一样！现在这年头，你上哪儿去找一只七级异兽来测试你这玩意的真假？”
摊主闻言，身体一僵。
他知道美杜莎说的是事实。
别说七级异兽，现在在天海市周边，能见到一只五级异兽都算稀罕事。
他这番话，的确有夸大的成分。
事实上，这些颜料确实是他花大价钱从一个神秘渠道收购而来的，据说到手的时候就是这个说辞。
他自己也无法验证真伪，摆在这里，纯粹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忽悠到冤大头。
眼看这笔生意就要黄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凡，却突然再次开口。
他轻轻拍了拍美杜莎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老板，你看这样行不行。”
“咱们各退一步，你也别说五百万，我也不让你太吃亏。”
摊主一听，心中一喜，以为对方要还价了，连忙点头。
“客人您说，只要价格合适，都好商量。”
“五百一瓶。”
陈凡竖起五根手指，一脸真诚地说道：“你这些，我全要了。”
话音落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摊主愣住了。
美杜莎也懵逼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主上，大脑一片空白。
从五百万，直接砍到五百？还各退一步？
主上，咱们这么砍价真的不怕被当场打死吗？
陈凡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真诚模样，耐心地看着摊主。
“你你”
摊主伸出干枯的手指，颤抖地指著陈凡，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从五百万一瓶，直接砍到五百？
“傻逼！哪儿来的傻逼！”
摊主气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高人风范，一把卷起摊位上那几十个玻璃瓶，塞进怀里的布袋中，骂骂咧咧地就要走。
“不卖了！老子今天就算把这些宝贝全砸了，也不卖给你这种来捣乱的穷鬼！”
不过他刚走出去没两步，一只手便将他拉了回来。
转头一看，那个女人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后。
而那个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老板，别急着走嘛。价格都是可以再谈的。”
“谈你妈个头！”
摊主气昏了头，想把美杜莎的手甩开，却发现对方的手纹丝不动。
陈凡面不改色，诚恳道：“你看，你这东西到底是不是九级兽王的血染的，谁也说不准。”
“你说值五百万，我觉得就值五百。”
“这中间的差价太大了，说明我们对这件商品的价值认知，存在着巨大的分歧。”
“那又怎样？老子的东西，老子定价！”摊主怒吼道。
“但做生意，讲究的是一个你情我愿。”
陈凡示意美杜莎松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金卡片，在摊主面前晃了晃。
“我很有诚意，也很有实力买下你所有的货。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心理价位。”
摊主看着那张代表着巨额财富的黑金卡片，眼中掠过贪婪。
“少废话！一口价，四百万一瓶！少一分都不卖！”
陈凡摇了摇头：“太贵了。一万。”
摊主：“你三百万！”
陈凡：“两万。”
摊主：“二百五十万！这是我的底线了！”
陈凡：“两万五。老板，你看，我们之间的差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这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