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西洋蛮夷(1 / 1)

从天津卫返回京城的途中,朱厚照的銮驾刚入通州地界,就见一骑快马扬尘而来,马上骑士手持“八百里加急”令牌,高声喊道:“南洋急报!荷兰殖民者卷土重来,袭扰吕宋大明商栈!”

朱厚照当即停驾,接过密封的奏报。展开一看,脸色渐沉——荷兰人此次联合西班牙残余势力,出动十艘战船,不仅劫掠了大明商栈的丝绸瓷器,还扣押了三十余名华人商贩,要求大明开放吕宋关税自主权。

“这群西洋蛮夷,刚签下条约就敢背信弃义。”朱厚照将奏报攥紧,指节发白,“传旨俞大猷,即刻率领‘神威号’及五艘改良战船南下,务必将荷兰舰队全歼,救回被俘商贩。另外,命宋应星加快‘神威级’战船量产,三个月内再交付三艘。”

随行的张居正连忙劝谏:“陛下,环球探索船队筹备在即,‘神威号’若南下,恐延误探索计划。不如先派使者与荷兰人交涉,同时调南洋都护府地方水师牵制,待新舰建成再作决断。”

“交涉?”朱厚照冷笑,“西洋人只认拳头不认道理。‘神威号’既是威慑利器,就得用在刀刃上。环球探索可以暂缓一月,但南洋的颜面,大明丢不起。”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即刻拟旨,告知荷兰使团,若三日内不释放人质、赔偿损失,大明水师将直捣其巴达维亚殖民地。”

旨意传到京城,荷兰使团顿时慌作一团。佩德罗亲自前往皇宫请罪,声称袭扰商栈是“地方殖民当局擅自所为”,与荷兰王室无关,愿意赔偿白银五十万两,释放全部被俘华人。朱厚照见目的达成,顺势下令俞大猷率“神威号”在南洋巡航三月,震慑西洋势力,环球探索船队则由太子朱载墭全权负责筹备。

朱载墭接到任命后,第一时间召集宋应星与水师将领议事。御书房内,他铺开环球航线图,指着马六甲海峡西侧说道:“此处是东西方贸易枢纽,必须设立永久据点。探索船队除携带丝绸、瓷器作为贸易品,还需搭载格物司的农技专家,在沿途适宜之地推广高产作物,彰显大明教化。”

宋应星补充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臣已为船队配备了最新的六分仪与电报发报装置,虽远隔重洋,也能与京城保持联系。另外,蒸汽动力的淡水净化装置已研制成功,可确保船员在海上的淡水供应。”

筹备期间,天津卫造船厂传来喜讯:第二艘“神威级”战船“镇国号”下水试航成功,第三艘“靖海号”的龙骨也已铺设完毕。与此同时,西北开发传来捷报——张居正主持的“引黄灌甘”工程全线竣工,灌溉农田达五十万亩,移民开垦的小麦喜获丰收,亩产比江南还高出一成。

正德二十六年冬,环球探索船队在天津卫港口正式启航。船队由“神威号”担任旗舰,共包含八艘战船、五艘货船,搭载船员、士兵、学者及农技人员共计两千余人。朱厚照亲自登舰送行,将一面绣着“大明环球使”的旗帜交给船队统领郑和的后人郑崇光:“此行不仅要探索未知海域,更要让世界知道,大明既懂礼仪,也有甲兵。”

船队启航后,朱厚照将重心转向国内技术普及。他下旨在全国各州府设立“格物学堂”,选拔优秀蒙学毕业生入学,系统学习算学、机械、冶金等知识。同时,命令工部将蒸汽织布机、拖拉机的图纸下发到地方作坊,由官府提供启动资金,鼓励民间仿制。

江南地区率先响应,苏州的官办纺织厂扩招工人,采用蒸汽织布机后,棉布产量激增,不仅满足国内需求,还通过厦门港销往西洋,利润比往年翻了两倍。山东、河南等地的农户则踊跃租用官府推广的蒸汽拖拉机,耕种效率大幅提升,不少农户开始开垦荒地,粮食储备日益充足。

然而,革新的阻力并未完全消失。江南士族地主因“累进税”政策,暗中联合部分保守官员,散布“蒸汽机械夺民之业”的谣言,煽动手工业者闹事。苏州就发生了小规模的作坊工人冲击官办纺织厂事件,砸毁了两台蒸汽织布机。

朱厚照得知后,派杨慎前往苏州彻查。杨慎抵达后,并未急于镇压,而是召集士族地主与手工业者代表议事。他拿出官府统计的账目:“官办纺织厂雇佣工人三千余人,每人月俸比传统作坊高出三成,何来‘夺民之业’?至于累进税,仅针对年收入超万两的富商,普通农户与小作坊主并无影响。”

为打消顾虑,杨慎还宣布了新政策:官府将向民间作坊提供低息贷款,帮助其购买蒸汽机械,同时设立“技术指导官”,免费传授操作技术。这一举措既安抚了手工业者,也分化了士族地主的联盟,闹事风波很快平息。

正德二十七年春,环球探索船队传回第一份电报:船队已抵达印度西海岸的古里国,与当地王国建立通商关系,用丝绸换回了大量象牙与香料。电报中还提到,当地百姓对大明的蒸汽战船与农技设备极为惊叹,不少王公贵族纷纷请求大明派学者传授技术。

朱厚照阅后龙颜大悦,下旨嘉奖船队,并命令格物司选派十名农技专家,搭乘后续补给船前往古里国,推广高产作物与耕作技术。此时,北方鞑靼部首领再次遣使入朝,不仅带来了丰厚的贡品,还请求与大明通婚,建立永久和平关系。

朝会之上,大臣们对此争论不休。有人认为鞑靼反复无常,不可轻信;有人则主张借通婚之机巩固边防,集中精力发展海疆。朱厚照沉思片刻,说道:“通婚可以,但需立三条盟约:其一,鞑靼不得与西洋势力往来;其二,开放边境互市,由大明统一管理关税;其三,若鞑靼内部发生叛乱,大明有权出兵调停。”

鞑靼使者请示首领后,欣然应允。同年夏,朱厚照将自己的次女永安公主嫁给鞑靼小王子,边境互市正式开放。一时间,大明的棉布、铁器与鞑靼的马匹、皮毛在互市中流通,双方百姓都从中受益,北方边境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和平。

这日,朱厚照在格物司看到了新研制的“蒸汽火车”模型——一节由蒸汽机车牵引的车厢,在铁轨上飞速行驶。宋应星兴奋地介绍:“陛下,此车若放大建造,可载重万斤,日行千里。若在京城与天津卫之间铺设铁轨,两地往返只需一日。”

朱厚照抚摸着冰冷的铁轨模型,眼中闪烁着光芒。他知道,蒸汽火车的出现,将彻底改变大明的交通格局,为商业发展与边疆治理提供新的助力。他当即下旨:“成立铁路总局,由宋应星兼任总局督办,即刻启动京城至天津卫的铁路修建工程。”

夕阳下,朱厚照站在皇宫的角楼上,望着远处正在施工的铁路工地,心中充满了憧憬。从正德五年的豹房惊魂,到如今的大明盛世,二十余年的革新之路,他用知识与智慧,改写了自己的命运,也改写了大明的历史。而环球探索船队的汽笛声,正在遥远的大洋上回响,预示着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正等待着大明去探索,去书写新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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