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余珩把相机收进包里，站起身，“去隔壁看看秦雅。
秦璐点点头，拿起剩下那杯奶茶，两人一起出了奶茶店。
隔壁猫咖的玻璃窗里，秦雅正蹲在地上逗一只胖橘猫。
余光瞥见他们出来，这才慢悠悠起身。
“聊什么了？”她推门出来，脸上那表情怎么看都带着点促狭。
“聊什么聊，”余珩伸手想揉她脑袋，被她灵活地躲开了，“赶紧直播去了。”
“急什么，”秦雅嘬了口奶茶，“我妈都没急。”
秦璐轻轻拍了下她后背：“别贫了，走吧。”
去别墅的路上，秦雅走在前面几步，时不时回头看看两个人。
三人走到别墅门口，余珩掏出钥匙开门。
秦雅熟门熟路地换鞋进屋：“我上楼准备了啊。”
说完就噔噔噔跑上去了，留下余珩和秦璐在客厅。
“您坐，”余珩指了指沙发，“喝水吗？还是喝茶？”
“不用麻烦了，”秦璐在沙发上坐下，“我坐会儿就行。”
余珩还是去厨房倒了杯咖啡，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
秦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她喝咖啡的样子也很斯文，小口小口的。
搭著的腿又换了个边。
秦璐忽然抬起眼看向余珩：“刚才秦雅说的那些话，你别在意，这孩子有时候口无遮拦。”
“哪句？”余珩身体前倾，“说您好看那句，还是让我拍您那句？”
秦璐没想到他这么直接，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没接话。
“她说得对，”余珩继续说，“您确实好看。”
“余珩。”秦璐放下杯子，声音里带着辅导员该有的严肃，“我是你的辅导员。”
“我知道啊，”余珩咧嘴一笑，“我又没说别的。”
这时候楼上突然“啊！”的一声惊叫。
秦璐闻声猛地站起身，手里的咖啡杯没拿稳，基本都浇在了她的套裙和衬衫上。
“烫著没？”余珩也站起来。
“没事——”秦璐话没说完就急着往楼梯走，膝盖处的丝袜已经染上了咖啡渍。
“导员儿您先处理一下吧，”余珩抢先一步挡在她身前，“我上去看看，估计就是摔了或者看见蟑螂了。”
秦璐低头看了眼自己湿透的衬衫前襟和裙子，确实狼狈，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那你快去看看吧。”
余珩三步并两步上了楼，轻轻推开了秦雅的房门。
她正戴着耳机对着麦克风说话，看见余珩站在门口，她迅速闭了麦，扭头挑眉：“干嘛？”
“你刚才咋了？”余珩扫了眼房间，没什么异常。
“有人给我刷了个500块的特效礼物，”秦雅指了指屏幕，“我没忍住叫了一声。”
“”余珩深吸一口气，“一惊一乍的。行了，接着播吧。”
客厅里，秦璐已经把西装外套脱了搭在沙发扶手上，正用纸巾擦拭衬衫上的咖啡渍。
他这杯子应该能装半瓶矿泉水？
没喝几口全浇身上了。
这会儿套裙湿了大片，白衬衫也差不多，透出了里面内衣的轮廓。
余珩下了楼，清了清嗓子：“导员儿，秦雅没事，就是有人刷了个大额礼物她惊著了。”
秦璐闻言松了口气：“这孩子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您这衣服，”余珩指了指她身上，“要不去冲个澡吧？咖啡黏身上也不舒服。”
“不用，”秦璐连忙摆手，“我擦擦就行一会儿就干了”
“这怎么擦得干净？”余珩挑眉，“您这样回去，路上也不方便啊，万一再着凉了？”
秦璐咬了咬下唇，显然在纠结。
“我这儿有干净毛巾，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我去看看白芯然那屋，她应该备了换洗衣服。你俩身材嗯，差的有点多，不过您应该也能穿。”
秦璐站在那儿，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那行吧，我去冲冲。”
余珩面上维持着平常的神色：“浴室柜子里有没拆封的毛巾和浴巾，您直接用就行，洗发水沐浴露都有。”
“行，谢谢你了啊。”秦璐低声说，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进了浴室。
余珩给白芯然发了条微信。
“导员儿不小心把咖啡泼身上了，湿得挺厉害，借你套干净衣服应急行不？”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白芯然就回复了。
“行吧。我屋没锁，你直接进去拿，在衣柜里。”
余珩走向白芯然的房间，推开房门，房间里收拾得还算整洁。
自从白芯然用了这间屋子以后，除了上次她发烧，就没进来过了。
余珩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
里面的衣服不多，几件叠好的内衣放在一侧，旁边挂著两三套日常的换洗衣物。
有一套是一件灰色卫衣和一条黑色运动裤，这种款式确实不怎么挑身材，秦璐应该能穿。
他伸手刚要把那套衣服从衣架上取下来，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不是一下，而是一连串。
余珩掏出手机一看，全是白芯然发来的：
“等等！”
“你先别进我屋！”
“不对，你进去了没？”
“看到消息立刻回我！”
余珩挑了挑眉，还没来得及回复，一个语音通话请求就弹了出来。
他接通，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手里继续拿着衣服：“怎么了？”
“你进我屋了没？”白芯然语速很快，带着点罕见的紧张。
“进了啊，”余珩把衣服从衣架上褪下来，“怎么了？你屋里藏金条了？”
“你开衣柜了？！”白芯然的音调陡然升高。
余珩这会儿已经把那套卫衣裤拿在了手里，原本被挡在后面的衣柜内侧露了出来。
他眼皮一跳，眼睛眯了起来。
上面放著几个choker？
最重点的是，壁板上面居然固定着一排？
“没呢！”他下意识地说，“刚进来，还没开衣柜，怎么了？”
“那你等我！我马上就到！十五分钟，不，十分钟！”白芯然语速飞快，“衣服等我给你找！你先出去！别在我屋里待着！”
忙音传来。
余珩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摸了摸下巴。
真没看出来啊。
人外？
这爱好挺特别啊。
这会儿幻龙这个牌子还没有吧？
看着刚才那几个还没有多少设计感。
不过现在他能确认白芯然的皮套，真的是她内心刻画出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