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吃完饭，晃晃悠悠往宿舍走，边走边聊。
“我是真服了，那大妈每次给我打菜，”郝俊冉比划着，“那么大一勺菜，抖到最后就剩半勺了！”
“那你下回跟她说，阿姨你这手抖得比我捣管子还快。”刘天奇憋著笑说。
“去尼玛的！”郝俊冉闻言笑骂，“老子才没那癖好呢。”
“吹牛逼吧你，”刘天宇继续揶揄他，“每次打扫卫生都能在你那儿看见点儿纸球儿。”
余珩听着他们扯淡，手机震了一下。
白芯然说下午恢复直播。
他打字回复过去：那你正常播吧，我回宿舍躺会儿，下午回去。
一行人回了宿舍刚上床躺下，宿舍门被推开了。
秦璐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都在呢？”
“导员儿！”郝俊冉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您怎么来了？”
“路过，顺便来看看。”秦璐走进来，目光在宿舍里扫了一圈，“你们寝室有两个报名篮球赛的是吧？”
余珩从床上坐起来：“对，我和郝俊冉。”
说话时他眼神儿扫过秦璐的小腿。
她今天又穿了丝袜，黑色的，但和上次的不一样。
这次脚踝侧面带了一排小小的银色字母，挺精致。
巴黎世家？
秦璐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小腿微微并拢了些：“那下午到操场集合，咱们系一共有10个男生报名，咱们系的体育老师说下午让你们打个对抗赛，把首发选出来。
“下午就打？”郝俊冉来劲儿了，“行啊！”
余珩眯着眼，问秦璐：“几点？”
“三点，”秦璐说，“体育老师让我通知的，你们准时到就行。”
她顿了顿，又补充：“对了，穿运动服，最好带双篮球鞋。”
“成。”余珩点头，目光又落到她丝袜上。
秦璐这回明显感觉到了，瞥了他一眼，语气依旧很端庄：“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导员儿慢走。”余珩咧嘴一笑。
秦璐眼睛弯了弯，转身出去了。
余珩心里啧了一声。
还换款式？下次是不是该换渔网了？
哈哈，那估计不太可能。
郝俊冉等门关上，立刻凑过来：“卧槽，导员儿刚才是不是脸红了？”
刘天奇在上铺幽幽道：“余珩你特么看哪儿呢？”
余珩躺回床上：“我看什么了？”
“装尼玛呢！”郝俊冉压低声音，“你眼睛都快粘上去了！”
“我看丝袜怎么了？”余珩面不改色，“导员儿穿那么明显，不就是给人看的？”
刘天奇竖了个大拇指：“牛杯，这话你都说得出来。
“行了别扯淡了，赶紧睡会儿，”侯旭东在上铺翻了个身，“下午还得打球呢，别到时候跑两步就喘成狗。”
郝俊冉嘿嘿一笑：“放心，哥们儿这体格，全场飞奔不带歇的。”
“你就吹吧，”刘天奇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上次体育课测一千米，谁最后一个到终点还吐了的？”
“那特么是早饭吃多了！”郝俊冉梗著脖子反驳，“跟体力没关系！”
下午的对抗赛打得毫无悬念。
或者说，和上辈子没什么区别。
余珩在场上跑动的时候，脑子里全是即视感。
这球好像之前见过
其实重生之前很多时候也都有这种感觉。
但这回是真的了，他是真的经历过。
对面那几个哥们儿的进攻套路，防守习惯，甚至传球失误的时机，都跟上辈子那场选拔赛差不太多。
“我靠，余珩你这球传得可以啊！”郝俊冉接住一个击地传球，靠着吨位挤进内线，一个别扭但实用的勾手把球送进篮筐。
落地后他抹了把汗，冲余珩竖了个大拇指。
余珩摆摆手，心里想的是上辈子这球郝俊冉没接稳，直接弹出界了。
看来这胖子这辈子手感还行。
打了一个多小时，体育老师吹哨叫停。
“行了，差不多。”老师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都过来集合。”
男生们呼啦啦围过去，一个个汗流浃背。
余珩从场边拿起矿泉水灌了两口，眯着眼听赵老师点名。
“首发定一下，”赵老师翻着手里的小本子，“余珩、郝俊冉、宋新宇、周宇航、李浩然。就你们五个。”
被点到名的互相看了看。
郝俊冉咧著嘴乐，用胳膊肘捅了捅余珩：“稳了。”
余珩没说话，目光扫过另外三个人。
宋新宇是他们班的，个子挺高，得有一米八五，就是瘦得像竹竿，打球全靠臂展。
周宇航和李浩然是隔壁班的，余珩上辈子跟他们打过几场球，但交情不深。
基本就没什么联系。
“替补的也记一下，”赵老师继续念，“王硕”
余珩挑了挑眉。
王硕？
就那个追孟诗蕊追得挺殷勤，说话娘儿们唧唧那个？
他转头看了一眼，果然看见王硕站在人群后排，正低头玩手机。
这哥们儿也会打球？
尼玛黑子的篮球的啊？
“余珩。”赵老师突然叫他。
“啊？”余珩回过神。
“你打控卫，”赵老师说，“组织进攻就交给你了。”
“行。”余珩点头。
上辈子他也是打这个位置。
“郝俊冉，你打中锋，内线就交给你了，抢篮板的时候注意别犯规。”
郝俊冉拍著胸脯：“老师您放心，我这吨位往那儿一站，篮板都是咱的！”
周围几个男生哄笑。
“宋新宇，你打大前锋，多帮郝俊冉补防。”
宋新宇推了推眼镜：“好的老师。”
余珩看着他那副文绉绉的样子，心里啧了一声。
上辈子这哥们儿防守确实卖力，就是容易犯规，三节没打完就五犯毕业了。
希望这辈子能多撑会儿。
“周宇航、李浩然，你俩打得分后卫和小前锋，多跑动，找空位投篮。”
两人点点头。
赵老师合上本子，推了推眼镜：“比赛11月1号开始，还有一周左右的时间。这一周大家抽空多练练配合，保持好身体状态，别受伤。”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尤其是你们几个首发，比赛期间严禁熬夜、严禁喝酒、严禁呃，反正就是注意身体健康。”
几个男生互相交换眼神，憋著笑。
严禁和小姑娘出去开房？
“听见没？”赵老师瞪眼。
“听见了！”众人稀稀拉拉地回应。
“行了，解散吧。”赵老师摆摆手。
“走了，回宿舍洗澡，”郝俊冉把外套搭在肩上，“一身汗，难受死了。”
“你先回，”余珩说，“我回我住的地方一趟。”
白芯然这会儿应该已经播上了吧？
不过秦璐怎么还没说送秦雅过来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