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次我播三个小时试试。”秦雅撇撇嘴。
“这才对嘛，”余珩咧嘴一笑，“流量都是熬出来的。不过你也别硬撑，要是坐累了，中间可以起来活动活动，喝喝水什么的。”
“知道了，啰嗦。”秦雅嘴上不耐烦。
秦璐看着女儿这副模样，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却带着藏不住的温柔。
她转向余珩，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正经：“余珩，既然院里批了，那社团招新的事你就抓紧吧，不然招不上人来，时间长了还是会被取缔的。”
“明白，导员儿，”余珩点头，“我这两天就开始。”
他心里其实早就有谱了，招新无非就是那套流程。
“妈，那我先上楼收拾东西？”秦雅站起身。
“去吧，别落东西。”秦璐叮嘱道。
秦雅噔噔噔跑上楼，过了会儿拎着包从楼上下来了。
她把羽绒服往身上一套，拉链拉到下巴，整个人裹得像个粽子。
“走吧妈。”她催促道。
秦璐站起身，理了理裙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嘞，导员儿慢走。”
送走母女俩，余珩关上门，长长舒了口气。
手机震了一下，是白芯然发来的消息：“老板，我好多了，明天应该能恢复直播。”
余珩回复：“不急，彻底好了再说，别播一半又倒了。”
白芯然：“知道啦！对了，今天张宇晨又来找我了，给我带了杯奶茶。”
余珩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了几秒。
这学长，还挺执著。
他打字：“然后呢？”
白芯然：“我没要啊，我总觉得他怪怪的，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余珩挑眉。
这姑娘还是不傻的。
所以她应该也是知道自己的心思的？
他回：“哈哈，那行，你休息吧，有什么事给我发消息。”
白芯然：“知道啦！老板你今天干嘛呢？”
余珩：“刚送走秦雅，现在瘫着呢。”
白芯然：“秦雅已经开播啦？”
余珩：“嗯，用的公皮，都已经第二天啦，已经收到舰长了。”
白芯然：“！这么厉害？”
余珩：“这不比你差远了？”
白芯然：“那不一样啊，我是私皮啊，虚拟主播不就是靠皮套嘛。”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一会儿还出门呢。”
他又和白芯然扯了几句，看了眼时间，快五点了。
该准备出门了。
六点，校门口。
余珩到的时候，宁雨桐已经等在那里了。她今天穿了件奶白色的毛衣，下面配了条格纹短裙，腿上依旧是光腿神器加小皮鞋，整个人看起来软乎乎的。
“等很久了？”余珩走过去。
“没有呀，刚到。”宁雨桐笑盈盈地说，“那家店离这儿不远，我们走过去吧？”
“行。”
两人沿着人行道慢慢走。
傍晚的风有点凉，宁雨桐往余珩身边靠了靠。
“余珩，”她突然开口，“芯然姐怎么样了？”
“好多了，明天应该能直播了。”余珩说。
“那就好，”宁雨桐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说，“其实我今天还跟月泠姐聊了会儿天。”
余珩侧头看她：“聊什么了？”
“就随便聊聊呀，”宁雨桐眨眨眼，“月泠姐还问我，你是不是又招新主播了。”
余珩心里一动：“你怎么说的？”
“我说好像是吧，听你说过。”宁雨桐歪著头看他，“你现在有几个主播啊？”
“算上秦雅，两个。”余珩说，“不过秦雅刚起步，主要还是白芯然。”
“对了，”宁雨桐又抬起头，“电影社这周末有个观影活动，放《楚门的世界》，你要不要一起来？”
“《楚门的世界》？”余珩挑眉，“行啊，反正周末也没事。”
“那就说定啦！”宁雨桐开心地晃了晃他的胳膊。
两人走到火锅店门口，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宁雨桐提前订了位置，服务员领他们到靠窗的座位。
点完菜，等锅底烧开的工夫，宁雨桐托著腮看余珩：“对啦，之前说的拍短视频具体要怎么拍呀？”
“你想拍了？”余珩问。
“嗯！”宁雨桐用力点头，“我觉得试试也挺好玩的，而且要是真能赚点零花钱，就不用老跟家里要钱了。”
“哈哈，赚钱可能要很久呢。”余珩笑了笑，“自媒体这东西啊，变现周期还是不算短的，可能三五个月才能有起色，当然也有可能爆火。”
“没关系啊，那就当玩儿了嘛！”宁雨桐说道。
“行！那第一个视频，咱们拍简单点。”他说，“就拍变装。你穿身普通的衣服，比如现在这身，然后镜头一切，换成jk或者lo裙。音乐选个节奏强的，卡点变装。”
宁雨桐想了想：“听起来好像不难，可是在哪儿拍呢？”
“我租的那个别墅就可以，”余珩说，“客厅光线不错，背景也干净。而且我刚买了新相机，画质绝对没问题。”
“新相机？”宁雨桐睁大眼睛，“很贵吧？”
“还行，投资嘛。”余珩轻描淡写地带过，“你要是决定了，这周末就可以拍。正好电影社活动是晚上，咱们白天拍。”
锅底沸腾了，红油翻滚著，香气扑鼻。
宁雨桐夹了片肥牛涮了涮，蘸了香油送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好香！”
“余珩，”宁雨桐突然问，“你说，我要是真拍短视频，会有人看吗？”
“会。”余珩肯定地说，“你长得好看，身材也好，跳舞也不错，这些条件已经赢过很多人了。”
宁雨桐脸红了红：“你别老说身材”
“实话嘛。”余珩耸肩，“你这身材，片儿里都找不出来几个。”
余珩说完这话，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这是跟白芯然斗嘴惯了，尺度现在有点收不住了。
他赶紧瞥了眼宁雨桐。
宁雨桐正夹着一片毛肚，她咬著嘴唇，过了好几秒，才小声嘟囔了一句：“余珩你真是”
她把毛肚在油碟里蘸了蘸，过了会儿，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们男生是不是都喜欢看那些东西啊？”
余珩闻言抬眼看了看她。
火锅的热气氤氲在她脸颊旁，睫毛微微颤著。
“也不是？”他想了想又说，“但没看过的应该不多吧。而且说真的，女生看得也不少啊。”
“真的假的？”宁雨桐睁大眼睛，“女生也看？”
“真的啊。”余珩咧嘴一笑，“还有专门给女生看的片子呢，叫女性向的。剧情啊氛围啊什么的都不一样，演员颜值也要比一般的高很多，要不我给你找两个看看？”
“我才不要看”宁雨桐脸彻底红了，“你别给我发啊！”
“行了，不逗你了。”余珩看她这样笑着说，“你要想看随时告诉我哈。”
“你刚才说女生也看那些片子。”宁雨桐突然想起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沈月泠就看啊！”余珩下意识地说，“之前沈月泠来我家玩，不小心点开一个，我俩就一起看完了，后来我有什么好片子都分享给她。”
宁雨桐听到这话，嘴巴张成了o型：“你和月泠一起看过？”
“嗯。”余珩点头，“看过啊。”
宁雨桐沉默了几秒，忽然小声问：“那月泠姐什么反应啊？”
余珩看着她那八卦的小眼神，心里好笑。
这丫头，关注点还挺奇特。
“能有什么反应，”他耸耸肩，“一开始不好意思，后来就看进去了呗。”
“那”宁雨桐咬著筷子，喃喃说道，“我也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