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然拉开房门，探出半个身子：“你同学走啦？”
“嗯，刚走。”他瞥了她一眼，“我说你以后能不能别总那么实诚？人问你住不住这儿，你说不住不就完了？”
“怎么了？”白芯然歪头看他，“影响你泡妹了？”她嗤笑一声，“不是你自己让我住这儿的嘛，现在怕别人误会我们有什么关系了？”
“怕倒是不怕，”余珩扁了扁嘴，“但嫌麻烦。”
“那我不管，”白芯然理直气壮地扬起下巴，“我这人就这样，不会撒谎！”
余珩被她这模样逗乐了，撑起身子凑近些：“那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和我有点什么？”
“我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白芯然毫不示弱地瞪回去，“身正不怕影子斜！”
“啧，”余珩突然压低声音，“你再这么跟我犟，我可就真想做点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白芯然猛地往后一缩，抓起毛巾挡在胸前：“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余珩凑近了些，能闻到她刚洗过澡的洗发水的香味。
白芯然被他突然的靠近弄得有些慌乱，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抵在门框上：“你别乱来啊！我喊人了！”
“喊呗，”余珩痞笑着又逼近一步，几乎贴到她面前，“这家里就咱俩，你喊谁能听见？这附近几栋别墅都没人住。
“老板你这是职场性骚扰！”白芯然梗著脖子，耳根泛红，“我去劳动局告你！”
“告我？”余珩挑眉，“那你得先证明你是我员工才行。咱们签合同了么？”
“怎么没签？！白纸黑字啊！”
“那是合作协议，又不是劳动合同。”
“你！无赖！”
“不过这种你不是应该报警吗？”余珩失笑，“劳动局可不管这个，笨蛋。”
“那我就报警抓你！”白芯然盯着他。
“行了，不逗你了。”余珩见好就收，直起身子拉开距离，“赶紧准备你的直播去。”
白芯然松了口气，但嘴上还不饶人：“就知道欺负我！”
“那谁让你好欺负呢？”余珩耸肩，转身往客厅走，“快去吧，要到点儿了。”
白芯然咬了咬牙，砰地关上门。
余珩听着门响，忍不住笑了笑。
这丫头嘴上厉害，其实怂得很。
他瘫回沙发，刚打开手机，就听见白芯然在房间里喊：“老板！网路好像有点卡，你来看看！”
余珩叹了口气，认命地起身走过去：“又怎么了？”
推开房门，白芯然正坐在电脑前皱眉：“刚才试了下推流，帧率一直掉。
余珩弯腰检查路由器，白芯然就在旁边絮絮叨叨：“是不是因为今天下雨啊？还是设备问题？”
“别吵，”余珩头也不回，“让我看看。”
他调试的功夫，白芯然安静下来，房间里只剩下键盘敲击声。
余珩能感觉到她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背上。
“好了，”他直起身，“你再试试。”
白芯然连忙点开测试软体，眼睛一亮：“哎，真的好了！老板你真厉害！”
“少拍马屁，”余珩瞥了她一眼，“下次这种小问题自己解决。”
余珩看着她那副赖皮样，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明天是不是要录投稿视频？”
“嗯！”白芯然点头，“我准备录个自我介绍，给自己加个人设！”
“什么人设？”余珩挑眉，“修勾？”
“差不多吧！”白芯然得意地扬起下巴，“来自异世界的修勾，无敌榨汁机！”
余珩打量着她：“啧，有多无敌？我能不能试试？”
“哎呀！老板你别逗我了！”白芯然把他往外推，“我要直播了，你快出去！”
余珩笑着被她推出门，回到客厅，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节目看。
没过多久，白芯然的直播开始了。
余珩看着滚动的弹幕，心里盘算著这周的营收。
照这个趋势保持下去，到月底的分成应该能拿不少。
到他手起码能有两三万。
但不知怎的，余珩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这钱赚得是快，可说到底现在全靠白芯然一个人撑著。
万一她哪天不想播了，或者观众看腻了，这现金流说断就断。
他得想办法把盘子做大点。
租个正经办公室？再招几个全职主播？
那成本可就噌噌往上涨了。
光是场地租金、设备投入、人员工资，每个月固定开支就得几万打底。
他现在手头这五十万，听着不少，真砸进去可能连个水花都看不见。
风险太大了。
他忽地想起来今天陪宁雨桐去参加社团纳新来。
对啊！社团！
这可是艺术院校，最不缺的就是有才艺的学生。
会画画的，会唱歌跳舞的，会做视频的，甚至搞3d建模的
要是能搞个社团，把这些人都拢到一块儿
运作好了，这可都是廉价甚至免费的劳动力啊。
余珩越想越觉得这主意靠谱。
这要是真搞成了，那主播、画师、视频后期就都有了。
他完全可以打造一个完整的内容生产链。
到时候哪怕个别主播不赚钱，只要总体是盈利的就行。
东边不亮西边亮，总比现在就白芯然一个人强。
找秦璐问问？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给秦璐发消息。
余珩：“导员儿，晚上好，打扰您一下。有件事想跟您请教一下。”
等了几分钟，秦璐回复了：“什么事？你说。”
余珩：“是这样的，这几天下来我运营的这个主播收入比较可观，我就想着能不能由我发起，在咱们学院成立一个虚拟主播的学生社团？”
余珩：“这个社团可以给对直播、短视频、虚拟形象设计感兴趣的同学提供一个交流和实践的平台。我们可以邀请有经验的学长学姐或者业界人士来做分享，组织同学们一起做项目，甚至对接一些商业机会，一来可以把课堂上学的东西真正用起来，提升自己的经验和能力，二来也可以让同学们有一点收入，减轻家里的负担，三来就是如果真的做出成绩，对咱们学校来讲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