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细雪依旧无声飘落,为虹镇覆上又一层薄薄的银白。
晨光初绽,穿透云层与雪幕,将世界染成一片柔和的浅金色,一切都恢复了宁静安详。
然而在古兰格暂居的住所内,景象却与屋外的静谧截然不同。
房间内依稀残留着昨夜旖旎的气息,被褥凌乱,衣物散落,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慵懒而私密的暖意。
古兰格早已习惯早起,此刻他静静躺着,垂眸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依旧沉沉睡去的小黑猫
她黑发有些凌乱地铺散在枕上和他的臂弯,几缕发丝黏在微湿的额角。
睡梦中的她褪去了平日的锐利与警觉,显得格外柔软无害。
温热的呼吸一下下拂过他的胸膛,带来细微的痒意。
似乎感觉到身边人的清醒,她在睡梦中不甚满意地蹙了蹙眉,下意识地朝他怀里更深处钻了钻,双臂环住他的腰,像只寻求温暖源的小动物。
这个动作牵动了身上的薄被,晨光恰好从窗帘缝隙溜进,在被褥滑落的间隙,映出一片细腻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暧昧红痕。
她含糊地咕哝了一声,并未醒来。
毕竟是第一次,加之昨夜某人仗着体质特殊且经验丰富,确实有些不知节制。
阿漂大部分时间都处于被动承受的一方,被折腾得狠了,连晶莹的口涎都无意识地流在了古兰格胸口。
但她骨子里那份不服输的倔强也体现得淋漓尽致,即便累极,也在古兰格上身留下了不少细小的齿印和抓痕,仿佛要用这种方式宣告自己的“战果”,直到最后体力彻底耗尽,才瘫软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古兰格低头看着怀中人恬静又带着些许委屈的睡颜,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
他极轻极缓地挪动身体,小心翼翼地将手臂从她颈下抽出,又拉过被子将她裸露的肩头仔细盖好,确认没有惊醒她,这才悄无声息地起身。
简单地洗漱,换上那身标志性的深色复古猎装,束好腰带,将银白长发随意拢了拢。
他走进厨房,动作熟练地开始准备早餐——煎得恰到好处的肉排,温热的谷物粥,几样清爽的小菜。
他的手艺确实精湛,否则也不会屡屡得到同伴们真心实意的夸赞。
将做好的早餐用保温的器皿仔细放好,他再次回到床边。
阿漂依旧深陷梦乡,只是姿势从侧蜷变成了更舒展的仰躺,一只手还无意识地搭在他刚才躺过的位置。
古兰格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轻柔如羽毛的一吻,低声叮嘱:“早餐在桌上,记得吃。”
“唔”
睡梦中的阿漂含糊地应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将半边脸埋进枕头里,又没了动静。
一夜“鏖战”带来的疲惫显然尚未消散。
古兰格无声地笑了笑,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轻轻带上门,步入晨光微熹的街道。
清晨的空气清冽甘甜,吸入肺腑,让人精神一振。
几片雪花悠悠飘落掌心,瞬间化作微凉的水珠。
阳光洒在肩头,驱散了些许寒意。古兰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久违的闲适感弥漫全身。
对他而言,能够享受这种平静的日常,随意漫步、欣赏景致,便是莫大的惬意。
他骨子里或许更偏爱这种散漫的“养老”生活,只在麻烦找上门时,才会显露出那雷霆般高效的另一面。
镇子已经开始苏醒,早起的摊贩、巡逻的夜归军士带来些许喧嚣。
古兰格略一思忖,想到了一个清静的好去处,便迈步朝镇外走去。
山边的凉亭距离镇子不算太远,坐落于半山腰,既能俯瞰虹镇袅袅升起的炊烟与生机,又能独享山间的幽静。
古兰格拾级而上,再次看到亭中那副石制棋盘时,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并未驻足研究。
他径直走向亭边的木质长椅,背靠着漆色斑驳的朱红立柱,望着亭外依旧飘洒的细雪和远处朦胧的雪山轮廓,渐渐有些昏昏欲睡,享受着这难得的、无人打扰的宁静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熟悉的、温暖的气息悄然靠近,带着淡淡的、似有若无的幽香。
紧接着,一种格外柔软丰腴的触感,轻轻压在了他的脸颊一侧,甚至遮蔽了部分照在他眼皮上的阳光。
这令人无法忽视的饱满弧度
古兰格没有立刻睁眼,只是心中了然。他缓缓抬起眼皮,率先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片几乎占据全部视野的、柔软起伏的雪白,被素白的衣裙包裹,却因姿势而显得愈发惊心动魄。
视线稍稍上移,便对上了一双含笑俯视着他的、暖黄色眼眸,里面漾着毫不掩饰的柔情与一丝俏皮的促狭。
长离微微歪头,粉白色的长发如流瀑般从肩头滑落几缕,拂过他的颈侧。
她唇角噙着温柔的笑意,轻声问道:“怎么样,这样的‘姿势’你还喜欢吗?”
古兰格眨了眨眼,瞳孔里映出她的倒影,声音带着刚醒的些许慵懒:
,!
“长离,你这是”
“之前在镇上,”长离轻笑着,语气自然,“你和漂泊者不也是类似的‘姿势’么?怎么了?到我这里,就有些不习惯了?”
古兰格闻言,低低地笑了一声,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他依言稍微调整了一下躺靠的姿势,让自己在长离柔软丰腴的大腿上枕得更舒适些。
不得不说,与阿漂那种柔韧紧致的触感不同,长离的“膝枕”更加绵软温暖,带着一种令人沉醉的包容感,而眼前近在咫尺的傲人曲线,视觉冲击力也确实更强。
这种突如其来的、极致的温柔享受,对他这个大部分时间要么奔波要么懒散的人来说,一时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嗯”他斟酌着词句,“倒也算不上不习惯。只是觉得你会主动这样做,让我有些惊讶。”
长离伸出手,指尖轻柔地拂过他的脸颊,将他额前一缕散落的银发别到耳后,动作自然亲昵。
“只要是你喜欢的,”她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眼眸专注地凝视着他,“长离都可以为你尝试哦。”
她的话语带着成熟女性特有的、含蓄却直白的挑逗意味。
长离无疑是“大姐姐”类型的,温柔、包容、善于引导。
可惜,古兰格并非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这点言语上的攻势对他而言,更像是情趣的调味。
对于这番“挑衅”,古兰格选择用行动回应。他毫无预兆地突然坐起身,动作快得让长离轻呼一声。
不等她反应,他已伸手揽住她纤细却柔韧的腰肢,另一只手捧起她的脸颊,微微用力,便低头吻住了那因惊讶而微张的唇瓣。
“唔!”
这个吻起初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势,迅速撬开她的牙关,深入探索。
但很快,那强势便化为了绵长的缠绵与吮吸,仿佛在细细品尝她的每一分甜美。长离最初的惊讶过后,便温顺地闭上了眼睛,手臂环上他的肩膀,生涩却热情地回应着。
她能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那是一种混合着珍惜、占有欲和深沉情感的复杂温度。
良久,直到长离被吻得气息紊乱,脸颊绯红,唇瓣微肿,古兰格才稍稍退开。
一道暧昧的银丝在两人分开的唇间拉长,断裂。
他看着她迷离含水的眼眸,低笑一声,手臂用力,轻松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然后自己坐回长椅,让她侧坐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依旧圈在怀中。
“好了,不‘扯皮’了。”
古兰格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带着笑意,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微乱的长发,“休息得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长离靠在他胸口平复呼吸,闻言抬起眼眸,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脸颊的红晕尚未褪去:“我现在不是好端端地坐在你面前么?”
她顿了顿,语气转为认真,“别担心,有你的白华治疗,我已经恢复很多了。
她微微坐直身体,暖黄色的眼眸直视着他,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与一丝责备:
“明明在蜃境里,为了保护那个幻影中的‘我’,还有之后应对残像、维持通道你消耗的精力与力量只多不少。”
“明明可以更稳妥一些,你却总是为了别人不顾惜自己。”
古兰格迎上她的目光,知道她是真的在意,心中微软,无奈地摇了摇头:“额你知道的,有些习惯一时半会儿很难彻底改掉。”
“你的话,我会认真听的。”
“谁知道你这次会不会真的听进去呢”
长离装作不满地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力道却轻得像是在抚摸。
她知道改变非一日之功,但至少,她要让他明白的心疼自己。
古兰格笑了笑,没有辩解,只是收拢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
亭内一时静谧,只有雪花飘落和远处隐约的风声。
长离安静地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这份独占的温暖与安心,享受着这难得的、无人打扰的亲密时光。
良久,古兰格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对了,关于玄渺真人留下的那场棋局,以及蜃境的真相你现在有什么更清晰的发现吗?”
谈到正事,长离也稍稍收敛了旖旎的心思,思索片刻,娓娓道来:
“关于那棋局,确实关联甚广。一切要从百年前说起,我的师父玄渺真人,曾与一位‘奇人’有过一面之缘。”
“那奇人,就是阿漂吧。”古兰格语气肯定。
“我想也是。”
长离点头,“根据师父留下的零星记述和幻境中的信息拼凑,当年在残像潮中,师父被那位奇人所救。”
“他发现对方形貌气息皆不似凡人,且神龙见首不见尾。事后,师父遍查古籍,偶然发现历史上曾数次出现与其特征相似之人,仿佛穿梭于时光长河之中。”
“于是师父寻找数年,最终在乘霄山中再次与那位奇人相遇,并留下了那副传世的棋谱与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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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道,“我原本认为,棋谱注解中‘此局或解时流之乱’指的是棋局本身隐藏着某种破解时序之谜的信息。”
“但现在看来,棋局更像是一把‘钥匙’,而真正重要的,是执‘钥匙’的‘入局之人’。”
“至于长生秘法”长离轻轻摇头,“现在想来,恐怕是后世以讹传讹,尤其是当年那个误入山中、目睹棋局的樵夫,在叙述往事时擅自增添的神秘色彩罢了。”
她理顺思路,继续解释:“那个蜃境,实际上是我师父和那位奇人共同布下的一个局。”
“以未完成的棋局为媒介核心,借助稷廷遗留的回溯机关原理进行隐匿,只有在乘霄山大规模的时流紊乱被抚平、时空相对稳定后,它才会真正现世。”
“师父料定,即便岁主脱困、乘霄山危机暂解,残星会也不会善罢甘休。当他们认定完整的‘时序之能’秘密就藏于那传说中的棋局时,便已经步入了这个局中。”
长离的声音清晰冷静,“在残星会的有意引导和情报操纵下,棋盘的大致位置被寻求‘长生秘法’的梧黎找到,从而触发了蜃境的防卫与考验机制。”
古兰格沉吟道:“但这个局里,似乎还少了一个关键人物的影子。”
长离眸光微动,轻轻点头:“的确。师父的记载和蜃境幻影都暗示,在那场最初的残像潮中,奇人身边,还有一个更加神秘的‘怪人’。”
“他时刻护卫在侧,以一人之力几乎解决了所有来袭的残像单从实力描述来看,堪称深不可测,千古无二,近乎无解的强大。”
“师父被那两人奇异的存在与强大的力量所吸引,他翻遍古籍,终于在一些残破的历史断章中找到了关于奇人的零星线索——她确实在历史长河中多次现身,以个人伟力平定过诸多灾难。”
“但那个神秘的护卫者,却仿佛在刻意地隐藏自身,试图彻底抹去在历史河流中的痕迹。”
长离望向古兰格,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好在师父运气不错,在后来的游历中又偶遇过几次那位神秘人,这才让二人之间有了一些浅淡的交集。”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可在某一次相遇时,师父再次见到了那个神秘人。对方将一个年幼的小女孩——也就是我——交付给他,便匆匆离去。”
“也是在那一次,师父得知了一个令人惋惜的消息:那在历史记载中宛如光影相伴的二人,此刻已经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神秘人选择了自我放逐,踏上了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孤独流浪他此行,似乎就是为了妥善安置这个孩子。”
长离的目光有些悠远:“师父那时并不知道,那或许已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相见。后来的事,师父便没有向我细说了。”
“我只知道,又过了许多年,他在乘霄山中再次与那位奇人相遇,并从对方那里得知了某个‘坏消息’。”
“他没有告诉你那坏消息是什么,对吧?”古兰格问,语气平静,却仿佛早已知道答案。
“的确。”长离点头,“之前的幻境我们也看到了,再后来,他们之间似乎还有过一次短暂的相遇,但那已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而整个蜃境,也是师父在那之后,精心设计留下的。”
古兰格轻轻叹了口气,望向亭外飘雪,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涩然:“只可惜,到了那个时候,那个‘怪人’或许早已不在了吧。”
长离沉默片刻,继续梳理:“师父推演到岁主坠落至此时可能受损,预料乘霄山必生连环劫难,便留下这蜃境机关作为后手。”
“它如同一道特殊的防火墙,会吞噬一切妄图闯入、却无‘钥匙’之人。除非进入者掌握真正的‘破局之法’。”
“破局之法,是你的离火?”古兰格看向她。
“正是。”长离肯定道,“需以离火焚尽蜃境幻象核心,却又不能伤及自身分毫,方能真正脱困。”
“这需要对共鸣能力有着极为精妙入微的控制。”
“现在想来,这或许便是师父对我的一场跨越了时间的终极考核。”
古兰格若有所思:“他或许没料到我的‘血焰’或‘白华’也能达到类似效果。又或者对那个‘怪人’的能力而言,这种考验根本无需特意考虑能否通过。”
“这便是目的其一。”长离接过话头,“确认传承者的能力与心性。”
“其二呢?”
长离的目光变得深邃:“在师父离去之前,曾郑重嘱托我一桩使命——寻找一个人。那个曾与他对弈、留下未竟棋局之人,也就是漂泊者。
师父离去后,她便是理论上唯一能够开启并最终破解蜃境的人。”
“可事实上,”古兰格缓缓道,“‘钥匙’并非只有她一人,对吧?”
“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长离的视线落回古兰格脸上,眼眸中光芒流转
“那个‘钥匙’,或者说‘入局者’的资格,并非漂泊者独有。早在你到访今州之时,我心中已有些模糊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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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不知为何,与那个‘神秘人’相关的过去痕迹,似乎都被某种力量刻意地、大规模地抹除了,连我记忆中关于他的具体模样也变得模糊不清。”
她向前倾身,更近地凝视着古兰格的眼睛,仿佛要望进他灵魂深处:“好在之后的乘霄山同行,以及这次棋盘蜃境的经历,让这个猜测终于有了确凿的定论。”
“蜃境对你的特殊反应,那些幻影中透露的信息都指向了同一个答案。”
她的声音轻柔却无比确信:
“果然那些深藏在我心底的、关于雪原、篝火、温暖手掌和谆谆教导的回忆并不是孩童时代虚幻的想象。它们真实地发生过。”
古兰格沉默了片刻,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歉疚,他低声道:“只可惜,你记忆中的那个‘英雄’,并没有给予你太长久的守护,甚至后来走上了你认为的错误的道路。”
“你师父后来不再向你详细提及他,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对此我很抱歉。”
长离却突然伸出手,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将他拉近,暖黄色的眼眸认真地、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里面没有丝毫埋怨,只有清澈的理解与深沉的情感。
“不,”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原本那只是一个无名荒野中挣扎求存的小乞儿,一段不足为外人道的过去罢了。”
“即使是片刻的相伴与守护,对当时的长离来说,已是足够照亮漫长黑夜的珍贵光芒。”
她的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
“你根本无需道歉。长离相信,你所背负的东西,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沉重。”
“但即便如此,你依旧愿意将那份所剩无几的温暖,分赠给一个陌生的、可能带来麻烦的孩子。”
她将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却充满真挚的幸福:
“能够在那时感受到那片刻的、毫无保留的温暖与庇护,对于长离而言,就已经是命运莫大的馈赠了。谢谢你让我遇到了你。”
古兰格心头震动,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他想起另一个担忧:“但是离火的代价”
长离明白他所指,抬起头,微笑着摇头:“你是想问,我这次使用离火烧毁蜃境,是否还像小时候那样无法控制,会以透支生命为代价?”
“我在蜃境中所言非虚,”她语气从容自信,“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无法掌控力量、只会伤己伤人的小丫头了。”
“如今对离火的操控已臻化境,常规使用不会再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负担。你大可放心。”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悠远而坦然:
“况且倘若漂泊者真是传说中那位于历史节点多次现身的重要之人,那么你,古兰格,或许便是除却岁主之外,最接近‘永恒’概念的存在了。”
“人固有一死,旅途中的邂逅与别离也是世间常理。”
她的声音轻柔如雪
“这如朝露般短暂的人生时光,于近乎永恒的你而言,是长是短,又有何本质区别呢?你注定会见证更多离别。”
古兰格身体微微一顿,眼眸深处泛起波澜,他沉声道:
“这不一样。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身边重要的人离开。”
长离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忽然展颜一笑,那笑容里有着理解,有着温柔,更有着一抹坚定的执着。
“正因如此,”她轻声说,“这充满短暂相遇与别离的人世风景,这每一份真挚的情感联结才不会是能够被你轻易舍弃之物啊。”
她伸出手,掌心向上,一抹纯净的金红色离火悄然燃起,温暖而不灼人,映亮了她含笑的眉眼。
“既然如此,眼下这盘由师父起始、跨越了时光的棋局,终于迈出了关键的第一步。”
她凝视着古兰格,眼中闪烁着邀请与期待的光芒
“我的大英雄你可愿意,与长离一起,继续走下去,直到下完这局棋?”
古兰格看着她掌心的火焰,又望进她暖黄色眼眸中那片毫不退缩的深情与信任。
所有的顾虑、彷徨、对过去的歉疚,在这一刻似乎都被那簇温暖的火光驱散。
他缓缓扬起一个真切的笑容,赤橙色的眼眸中光芒湛然。
“当然。”
话音落下,他不再多言,低头,再次吻住了她温软的唇。
这一次的吻,温柔而绵长,带着承诺的份量,仿佛在无言地诉说着:无论棋局如何变幻,无论前路还有多少未知,此刻的相伴与心意,真实不虚。
细雪依旧在凉亭外静静飘落,山风轻柔,将亭内相拥的身影与温暖的氛围悄悄包裹,仿佛时光也在此刻驻足,为这份跨越了漫长岁月终于重逢的温暖,送上静谧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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