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合力协助下,伤员们的处理问题可算是有了些许喘息时间,让古兰格感到烦躁的是【白华】并不能大规模的使用,针对单人的治疗对于伤员目前不断扩大的规模来说,一切只是杯水车薪。
‘为什么没办法大规模治疗?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
【你的能力本身就是带来死亡,白华的确可以治愈一切,可是单独的希望,你认为又可以改变什么?】
【一切皆在于你的选择,你的存在可不是让你来当医生的】
‘该死的家伙…’
【我并不是在蛊惑你,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顺其自然的消亡,还是继续相信那渺茫的希望,一切在于你,希望你不会为此后悔。】
‘你到底想说什么?’
【重蹈覆辙,逃避,还是改变,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至少死亡本身的方向是一切消亡,你的一切选择我都不会干预】
为了帮助后勤工作,众人忙得不可开交
“原来军队里这么忙碌,看起来他们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鉴心望着眼前令人担忧的景象,神色也是愈发黯淡。
“原来这个世界上正在发生的战争是这样的,我竟然从来都不知道局势如此严峻。”
秧秧回答道:“其实大部分人都是接触不到这些景象的,所以不知道才是常态。”
“我想这也是军队想要看到的,他们想让人们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是每个人都活得忧心忡忡,担惊受怕。”
在结束目前最后一个伤员的疗程之后,古兰格也是回到了众人身边。
“正是因为他们的献身才给予了百姓们安宁的生活,这也是为什么我对军人永远保持着敬佩之心。”
“先烈们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后人铺平了道路,他们每个人都拥有高尚的灵魂,和我的家乡一样,向他们致以最高的敬意。”
即便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伤员的数量正在以不可控的速度增加,但绝大多数人却没有被伤痛打倒,也不乏不顾伤势,执意要回战场的伤员,众人无奈也只能帮助医护人员按住他。
值得高兴的是,在军营之中鉴心终于找到了所寻之人,接下来打算随伏波运送物资的队伍返回城内,先去报个平安。
古兰格:“你是怎么说服他的?把他打服了?”
鉴心笑着回答。
“别说笑了,致远本心淳朴,应受宗业爷爷的影响,对亲身行军作战有了执念,一直想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但他认为从军夜归那些严苛的训练考试并无必要也不应区分普通人与共鸣者。他在战场亦有自己能做的事能对抗之敌。”
“想法是好的,但战争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参加,他这样盲从,也只会给军人们徒增负担。”
“的确如此,小道觉得致远所说亦有其理所在。小道无法说服,于是小道想起师傅,父处事在小道每行一事时,师父都要让我过一关与师父切磋。”
“真打服了?!”
“小道并非想要致远平白挨一顿打,师父常通过招式切磋告诉小道道理,小道亦有所得,此次切磋小道假意认输却被致远看了出来。”
“在切磋之后,致远意识到他所在意的共鸣者与普通人的差别。即使不存在,化也仍需努力。现在不过是空谈上阵杀敌。”
“小道听闻少侠和漂泊者与秧秧还有需要处理之事,若是之后得空可来六羡茶馆一叙。”
鉴心朝着古兰格行了抱拳礼,深深地鞠了一躬,便就此离去。
“您的教诲我已深记于心,小道感激不尽。”
古兰格笑着挥手。
“再会了,希望再见时你已经成长了许多。”
目送着鉴心远去之后,古兰哥回到了阿漂和秧秧身边。
据秧秧所说,伏波营地军需官对于莽吉柿的观点与之前众人讨论的相差无异,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这种水果形似榴弹且易于混淆。一般不会用作军用补给。
秧秧望向漂泊者。
“遇到鉴心小道长应当是意外。如果莽吉士指向的是战争,今令尹想要说的究竟是什么呢?”
“漂泊者有想到什么吗?”
阿漂摸了摸下巴回答道。
“我觉得也许这和残像潮有关。”
古兰格:“不乏有这种可能,或许每一样信物都是指向固定的事,莽吉柿指向战争,或许就与残像有关。”
秧秧皱着眉头望向远方,双手紧扣似是向风祈祷。
“上是在战场后方风中就已经充满了肃杀的气息,紧张…不安,戍边的将士们。”
就在众人讨论之时,战场上却又突然出现了一批残像,好在各位都不是一般人,短暂的战斗之后,所有的残像皆被收入了噬魂之内。
古兰格刚回头却发现漂泊者突然愣在原地,无论二人怎么呼喊都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向着二人描述着自己看到的景象。
阿漂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视野来到远方的同时,古兰格也看到了与她眼前相同的情景。
,!
根据那为数不多的记忆可以确定漂泊者不知因何原因看到了远方战场上的忌炎将军,甚至看到了更远处操控残像的弗洛洛,但此刻这一切对于阿漂来说都相当的陌生。
古兰格有想过,或许自己可以提前一步找到无相燹主提前一步解决它一劳永逸,但又考虑到现在情况的不稳定性
无法保证自己的出现到底是一切的转机还是失败的开始,更何况现在自己的能力并不稳定,一旦出现面对无冠者时的情况,更多的人会因此受到伤害
眼下唯有继续顺应着变化,在搞清楚一切之前,任何的轻举妄动都有可能造成一系列的蝴蝶效应,后果不是自己可以轻易承担的。
即使对剧情的了解极度有限,但古兰格还是知道,身为一切核心的漂泊者,或许正是降临的救世主,但自己的到来无疑已经打破了一切的规律,或许未来就此改变,以普遍理性而论,这一次故事的主角可能已经换人了。
只可惜对于救世主这一角色,古兰格并不感兴趣,他更在意的是现在自己不生不死的状态比起拯救世界,他更想得到的是安宁。
根据阿漂的描述,秧秧也推测到她看到的那个男人应该是夜归军的将领,此刻就在不远处的战场前线上忌炎正率领千军万马抵御残像潮。
“你跨越了空间,感知到了不远处的战场景象。”
阿漂:“这一切很不对劲。”
“的确,这场战事本身便是某种易懂的征兆,或者二者兼有。”
“从北落野传来的流息比以往所有时候都更加压抑令人窒息。”
“此时此刻的战场上一定存在某种东西与你有着不明的关联。”
阿漂望着手背上的伤痕,突然想起了一切的开始时,那个奇怪的声音
“我的身体里存在着东西,一直有一个声音。”
秧秧确实什么都没有听到,他感受不到任何声音的频率,这时古兰格走了过来。
“她说的不错,阿漂的灵魂相当的复杂,至于当时消灭无冠者时的声音,我也听见了,但目前我们没办法查明。”
此刻的阿漂看向远处,惊奇的发现信物中的树叶上有残像频率波动,而所指的方向正在不远处
秧秧朝着远处看去,在手指的方向发现了一片废土。
“那是,中曲台地,祈池村。”
“有时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审视自己的目标与计划。风中的讯息就会变得清晰,思维也会变得豁然开朗…”
“不如漂泊者也来试试。”
在灵化视野之下,整个村子翻涌着大量混乱的频率,他记得,在那里会遇到残星会的两名会监,伤痕和弗洛洛
残星会同样也是线索的关键,他可以肯定,众多的势力都与漂泊者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残星会也正是其中之一,与他们的交锋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一群妄图以悲鸣改变世界的疯子,在古兰格看来,他们的确想要拯救,但是做法无异于毁灭世界,如果他还会继续参与之后的旅途,那么一路上与残星会的冲突一定不会少。
转头看向二人。
“以一种简单的方式来说,我很明显的感到那个地方有一股严重的不祥气息,但也不乏线索在那儿的可能性,怎么样,去看看?”
二人相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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