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基地数据中心，大屏幕上流动着宁城灵气热力图的斑斓色块，像一幅会呼吸的抽象画。右侧弹出一个醒目的提示框！
林啸举著哑铃，假模假式的“安慰”完秦轩，吭哧吭哧地对着苏黎比划：“苏黎，你看我这块线条帅不帅？”苏黎根本不理他，专心看向提示框。
陈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秦轩，‘蜗牛’的舆情监控怎么说？”
秦轩头都没抬，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用户id‘奔跑的蜗牛’，在个人社交媒体平台发布新内容，关联话题灵息app七天改变人生，热度正在指数级攀升。”
陈默立马凑过去看。原来是为了回应上一条视频的评论，晒出了两张体检报告对比图，配文相当硬核：
“退役后状态一直下滑，差点以为运动生涯彻底结束。被老队友安利了这款‘灵息app’，跟着练了七天，怕大家不信，体检报告为证！感谢‘灵息’，让我看到了新的可能！【双手合十】【加油】”
下面的评论已经炸锅了。
“卧槽！真的假的？蜗牛哥都出来站台了？”
“这数据对比比我年终总结还震撼！”
“求app名字！立刻！马上！”
“等等，这软体图标有点眼熟是不是之前小范围火过的那个呼吸引导？”
陈默看着那蹭蹭上涨的转发和评论，眼睛瞪得溜圆，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自来水？！牛逼啊！我想到他会宣传一波，没想到这么火啊！天上掉馅饼了这是！”
林啸放下哑铃也凑过来：“啥馅饼？要请客吃饭了？”
“吃你个头！”陈默激动地拍著秦轩的肩膀，“看见没？这就是口碑！自来水！比咱们自己砸钱推广强一万倍！”
苏黎出去端著几个杯子走过来，这些杯子随着她的运动，逐渐注满清水！看着屏幕也露出微笑：“我们的方向是对的。
潘一鸣从一堆电路板里抬起头，推了推厚厚的眼镜，难得地评价了一句：“嗯，用户黏性不错。”
高兴劲儿还没过十分钟，秦轩又“咦”了一声，语气带着点古怪：“热度扩散速度超出预估。话题已经爬上热搜榜尾巴了。但是舆论风向出现分支。”
点进去一看，画风突变。
“下载了！为啥提示我‘仅限宁城地区用户使用’？？？”
“我靠！地域歧视？宁城人高人一等？”
“哭了，外地狗不配拥有健康是吗？
“有没有宁城的朋友借个账号玩玩？有偿！”
“懂了，这就买票去宁城旅游，顺便下个app【狗头】”
评论区彻底歪楼，从惊叹软体效果变成了对地域限制的声讨和玩梗。各种“宁城独占”、“神秘app”、“地域特权”的讨论越刷越多，反而给灵息app蒙上了一层更神秘的面纱，好奇的人更多了。
陈默看着这诡异的走向，哭笑不得：“这算好事还是坏事啊？”
秦轩冷静分析：“从传播学角度，争议和神秘感往往能带来更高的关注度。目前负面情绪占比不高，更多是好奇和求开放。但需要警惕被有心人带节奏。”
果然，没多久，一些打着“科普”旗号的帖子开始出现，语气阴阳怪气：
“呵呵，什么神奇app，搞地域限制，怕不是见不得光？”
“估计又是那种拉人头的模式吧？先圈一波宁城用户？”
“查过了，这公司注册没多久，背景成谜，大家小心。”
林啸看得火冒三丈：“这帮人瞎说什么呢！老子一拳一个！”
苏黎轻轻按住他：“别冲动，网上就是这样。你还能顺着网线揍他们啊？！”
陈默深吸一口气，产品经理的脑子飞速运转：“秦轩，盯紧舆情，有任何有组织的抹黑迹象立刻标记。服务器压力怎么样？”
“扩！必须扩！”陈默一拍大腿，“另外，官方账号发个简短声明，语气诚恳点，就说‘目前为保障服务质量处于小范围测试阶段，未来会逐步开放更多地区’，别跟网友硬刚地域歧视的事儿，越描越黑。”
他搓着手，在数据中心里踱步，眼神越来越亮：“不过这波热度不蹭白不蹭啊！你们发现没？因为这破地域限制，咱们app在网友心里逼格瞬间拉满了！好像成了什么稀罕玩意儿！”
秦轩点头：“饥饿营销的意外效果。现在‘灵息app’的搜索指数和讨论度，已经超出宁城本地生活类app的范畴了。”
几个人正讨论著，秦轩突然皱了下眉，切换到百家争鸣论坛界面。这是超管局内部自建的交流版块，平时都是一些小宗门和散修吹水用的。
此刻，几个帖子悄然浮上来。
《那个靠炒作起来的“灵息门”，到底什么路数？》
《呼吸就能改善体质？我等苦修功法十数载岂不成了笑话？》
《据内部消息，此app收集用户数据，意图不明，慎用！》
发帖人id都很陌生，但内容却带着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而且质疑点开始转向“修炼正统”和“数据安全”这种更敏感的方向。
“呵，”秦轩冷笑一声，“来了。手脚挺快。”
陈默凑过去一看，脸色也沉了下来。由于论坛特殊性，所以讨论都有的放矢，带着点行业内斗的味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陈默叹了口气，随即又咧嘴一笑，露出标志性的、带着点狡猾的笑容，“不过也好，正好让咱们看看，是哪些牛鬼蛇神坐不住了。”
他走到大屏幕前，看着那张因为大量用户数据涌入而变得更加精细、生动的灵气热力图，又看了看网路上沸沸扬扬的讨论。
“兄弟们，看到没？”陈默指著屏幕，“咱们这小火苗刚蹿起来一点，就有人急着想来泼冷水了。”
林啸捏紧拳头：“怕他们？干就完了！”
苏黎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一缕水汽萦绕，意气昂扬：“早就做好准备了。”
秦轩推了推眼镜：“舆论战场，交给我。”
潘一鸣默默拿起一块电路板，擦了擦。
陈默点点头，眼神锐利：“秦轩，重点监控那几个带节奏的id，挖挖他们的底细。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咱们的产品是硬通货，不怕他们黑。”
他顿了顿，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不过，我估摸著啊，等有些人真正搞清楚咱们在干嘛的时候，恐怕就不只是在网上发帖这么简单了。”
大人们，时代变了！
不如睁眼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你们把秦轩搞兴奋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