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玩意儿就是个gps跟踪器？修仙版的？”
林啸龇牙咧嘴地想扭头看自己后心，那动作别扭得像只追自己尾巴的狗。
秦轩的分析，让气氛比打架前还紧张。
陈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恭喜你，林同学，终于抓住了重点。还是自带灵气信号、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发射的那种。”
据秦轩推测，这个信号不去掉，是巨大隐患。陈默缓了口气，仔仔细细的扫描林啸，确认那个标记就在林啸后心。
“也就是说，那个赵泰，随时能再找到我？”林啸脸垮了。
“理论上是的。”秦轩推了推眼镜，镜片反著光，顿了顿，看向桌上那两件战利品——古朴的罗盘和那张皱巴巴的黄色符箓。
“这符箓和罗盘，麻杆丢得干脆利落，可见在修炼者世界里，可能算不上多么稀世的珍宝，更像是流通货，或者制式装备。
合理推测，赵泰随时有能力再弄来罗盘。你手机号泄露了，电信诈骗换手机很简单。”
潘一鸣一直没说话，手指却在那罗盘上摩挲，眼神发亮，像是看着绝世美女。
苏黎轻轻蹙著眉，目光落在林啸后背，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就是说我们就像黑夜里的灯泡，太被动了。”
陈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感知蛛网！那种神异的感知再次铺开，完全拢在林啸的后心区域，细细扫描。
“找到了！”陈默眼神一凝，伸手扒开林啸的外套，露出贴身的运动背心，随手拿笔在一节脊柱上画圈，“非常微弱的一个点，像个小虫子趴在这里。”
“我来试试。”苏黎走上前，掌心向上，空气中细微的水汽开始向她掌心汇聚，形成一层薄薄水膜，轻轻覆盖在那个波动点上。
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全力感知著。
几秒钟后，她无奈地睁开眼，摇摇头：“不行。水膜只能隔绝，无法破坏。这标记像用能量‘刻’上去的，很顽固。”
“蛮力不行，就试试精细操作。”陈默脑子转得飞快，精神链接秦轩与苏黎，感知共享，将那个感知中的小虫子具现在两人眼前！
“苏黎，你能不能控制更细的水流？精准地冲击能量结构的连接点？结构一散再冲刷，应该能行。”秦轩直接开启演算，在精神链接中标记！
苏黎眼睛一亮：“我试试！”
她再次凝神，这一次，指尖萦绕的不再是水球，而是几乎透明、发丝般的水流。她操控著这缕水流，小心翼翼地向那个能量标记探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林啸只觉得后背一阵极其轻微的刺痛，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随即又变成一种凉丝丝的感觉。
“可行！”苏黎低呼，“结构在松动！”
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精微操控对精神和能力都是极大考验。几分钟后，她长舒一口气，指尖的水流散去。
陈默立刻再次感知，果然，林啸后心那个讨厌的“小虫子”消失了。
“还是苏黎牛啊！”林啸活动了一下肩膀，满脸惊喜，“这能力用来洗澡得多方便！”
苏黎脸微微一红，没接话，走到旁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小情绪。
另一边，秦轩已经坐在电脑前，十指如飞。
“我在尝试检索‘入境’、‘修炼者’、‘灵气’、‘超管局’这些关键词。”他语气平静，但语速很快，“结果毫不意外，除了网路小说、影视资讯和一堆养生广告，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要么是知情者极少，要么是相关信息被某种力量就比如超管局，严格管控、清理了。”
他停下敲击，总结道：“这意味着，我们面对的是一个隐藏在常规社会之下的、拥有严密规则的未知世界。
而且麻杆说赵泰身边小弟众多，却独独‘赏赐’他修炼法门，修炼这回事，恐怕极其看重所谓的‘资质’或‘根骨’，不是阿猫阿狗都能上的。
我们在陈默指导下进化概率是百分百，即使在那个未知世界也是异类！”
压力无形地笼罩下来。。但赵泰”他推了推眼镜，屏幕上出现一堆复杂的公式和曲线。
“考虑到描述中明确的层级划分，他的能量层级可能是麻杆的五倍以上，甚至更多。还有符箓和法术，正面硬刚，我们胜算极低。”
林啸捏紧了拳头，不甘心都写在脸上。
“所以，靠蛮力不行，”陈默接过话头，目光扫过众人，“得靠脑子，靠配合。我们是团队，不是独狼。”
“对，‘不是独狼’。”秦轩的嘲讽没有冷却和前摇，嘲讽陈默的个人英雄主义，把陈默给搞沉默了。
拥有宅男“被遗忘天赋”的潘一鸣突然开口，提醒众人自己还在！声音有点发干：“也许，我们也能有符箓！”
他拿着桌上那张皱巴巴的黄色符箓，眼神狂热得像饿狼见了肉。
“这与上次秦轩画出来的不同！内部有极其复杂的能量通路！如果能搞清楚它的运行原理”
秦轩立刻来了兴趣，凑到电脑前：“对啊！如果能解析这种‘能量纹路’，就能复制！”
“复制？”林啸眨巴眼，“不是说不能复印吗？！越说越迷糊了。”
“复制不是复印！”潘一鸣语速快了起来，“假设符箓本质是靠这些纹路来发挥作用，那么开关、导流、释放通用，核心的部分不同则效果不同！那符箓！就是个修炼者通用的‘集成电路’！”
不会画符，但我会做电路板啊！
“干了！”陈默一锤定音，“林啸，一边凉快去，别碰坏东西。苏黎，麻烦你注意大家状态。一鸣，秦轩，我们开始！”
陈默深吸一口气，感知蛛网！这次感知力如同显微镜般聚焦在每一条纹路上。
这一次，他“看”得更深了。
那些朱红色的纹路在他“眼”中活了过来，不再是静止的图案，而像是无数条细微的发光溪流，沿着路径缓缓运转，构成一个精密整体。“节点”！能量在这些节点处汇聚、转化。
“纹路不是平面图形有立体结构能量在几个关键点有聚集效应”陈默闭着眼，喃喃自语，额头开始冒汗。
潘一鸣赶紧拿出纸笔，根据陈默的描述飞快地勾勒草图。
秦轩则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试图创建初步的数学模型，眉头越皱越紧：“这能量流动不符合常规物理规律有冗余结构，像是像是为了稳定？”
“这里！”陈默忽然指向符箓左上角一个不起眼的交叉点，“这个节点，能量反应非常奇特，像是像是开关，或者接口？”
潘一鸣凑近去看他画的草图，猛地一拍大腿：“完全正确！这特么就是‘能量回路’！这个结构，与非门逻辑电路！只不过它处理和传导的不是电子，是‘灵气’！”
他激动得声音都在抖。
“如果用银浆代替朱砂，基板代替黄表纸！找到激活方式”
陈默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著和潘一鸣一样兴奋的光。
“那咱们可能就要造出世界上第一张电路板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