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豪正色道：“是我唐突了，大人说让我放松，结果我竟然真的放松了。
估计是大人也不知道哪怕是化神修士的气息对金丹修士来说也不可直视。
我应该是亵渎化神被强加了因果。”
那个女孩和小老虎应该也是，得找个时间叫醒她们。不然恐怕会忘记一切，灵魂归入虚无。
钱掌柜连忙吹嘘道：“城主虽被强加因果，但想必也会因祸得福，削去半数杀孽恶业，以后一飞冲天也是可能的。”
众人也一起吹捧起来。
牛豪不知其实只是花不知的虚无残渣影响到了他们。
化神修士还无法强加因果，只是虚无残渣蛀噬了他的七情六欲而已，才会显得放松。
牛豪放下心来：“钱掌柜勿安慰我了，倒是我出糗让大家看笑话了。”
牛豪抱拳对钱掌柜拜谢一声。钱掌柜连忙还礼。
“既然如此，那两日后我们于钱氏行商总部拍卖会再见。牛城主也要照顾好大人。”
钱掌柜说完就带着人离开了。
城主府内重回寂静。
花不知侧坐床沿，把手放在凌风雅额头上。
金色的灵力如水流般涌入熟睡的凌风雅体内，开始打通穴窍，运转周天。灵力一路畅通无阻，凌风雅也在睡梦中顺利突破为练气二层。
突然，灵力回流到头部后花不知发现有一些棕黑色的细小渣滓飘在凌风雅的额头旁。这些渣滓一点点吸收着凌风雅的意念，然后快速消亡。
花不知站起身，把手探在上桑头上，灵力一通，果然也发现了此物。
花不知揉揉眼，运转灵力到眼睛上，点点金光透出，映出飘在空中的不祥之物。
？
花不知一愣，她竟看到这些渣滓正从她眉心的金白两色道纹散出。
怪哉。花不知暗叹一声，搬张椅子坐下。双手点着太阳穴，静下心来。神识向大脑望去。
一颗金色的圆珠浮在其中，这笑长歌“孝敬”的东西原来跑到了她的脑子里。
圆珠周围黑漆漆的，仿佛混沌。花不知左看看右看看，她的神识中就只有金珠和混沌气。
自己神识中的混沌气正向外扩张，形成一片黑白水墨交互的波圈。波圈外围甩出的东西便是这些渣滓。
过来
花不知神识一动，金珠被她唤出体外，滴溜溜转着。
虽然那些残渣无法控制，神识中的混沌气无法控制。好在还有这个珠子可以控制。
花不知就像一个外嫁的小媳妇儿，一身东西看着是自己的，但又好像不是自己的，拿什么都提心吊胆。
这个珠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有什么用。神识也探不进去。
艹！
花不知茫然的看着金珠。
自己稀里糊涂跑了一天，结果最大的威胁是我自己？
花不知站起来，来回踱步。
因为坐的心累。
愁
愁死了。
花不知又坐下了，走也心累。
最后，痛苦度过十息后，花不知决定：不愁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那还干什么？躺平躺平，当个傻子也不错。
但一扭头看见凌风雅和上桑呼吸正均匀
唉，总不能见死不救。这该死的道德感。
花不知搓搓手，盘腿坐在空床上。学着前世电视上看的打坐姿势，一动不动。
放空心神，灵力放缓，注意力向神识探去。这些翻涌的混沌气如橡胶一般，捏来捏去一成不变。
既然混沌气没问题，那
花不知尝试移动残渣的运转轨道，果然，残渣很听话的按照花不知的意念在原地打转，不再通过道纹飞出。
花不知轻点残渣，细小如灰尘的斑斑点点顺着手指指出的轨道流入金珠，在花不知的注视下被金珠吞没。
有用！
花不知面带喜色，俏脸温润，可惜无人赏识。
娇手捏着金珠，空中散溢的残渣，如同听到召唤一般向其手中珠子涌去。很快被吞噬一空。
“既然这残渣由我神识中排出，那岂不是今一天”
花不知打了个寒颤，悄悄推开门。金色的眼瞳把门口的侍女吓了一跳。
“大人，有何吩咐。”
侍女低下头，恭敬问道。
花不知沉默一下“我来找找东西，你先待在这吧。”说完径自走了出去。
穿过花园，花不知顺着记忆按来时路重走一遍，并没有发现有残渣滞留。或许这残渣不稳定，很容易消失。
花不知走了两遍也没看到残渣，安慰一下自己就回去了。
牛豪这边就不太好了。
可怜的牛城主发觉许久不曾有的困意袭来，轻轻扶一下头就坠入梦中。
牛豪梦见自己在水中飘荡，周围白茫茫一片，水中的雾气中又埋伏着许多小人，不停的在耳边低语
第二天早上，牛豪亲自来给花不知请安，并带来饮食。花不知也琢磨半个晚上，在神识中把残渣自动引向金珠。
“大人，我带来了早餐，还请将就一下。”
花不知听见牛豪的声音，把还在睡的凌风雅和上桑叫醒。
一女一兽麻溜下床，由侍女带去洗漱。
牛豪见这两位精神抖擞，不似昨日恍惚，心里拿捏不定。
“牛城主有话要说？”
花不知从屋里出来见牛豪眉头微皱。
“不是，大人。我昨日见这二位神色恍惚，本想提醒她们莫要逾越大人，可今日又见她们生龙活虎，心中有些奇怪。”
牛豪如实说道。
面对化神修士这等他无法理解的存在，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
听牛豪这么一说，花不知便知晓牛豪也沾上了残渣。脸上不动声色：“牛城主，我知你顾虑，但化神修士并非尔等不可直视。昨日是我旧疾未愈，体内排出些吞噬七情六欲的残渣，不必惊慌。”
牛豪听得心里咂舌，化神修士果然不可理喻，受的伤都能影响到我。
“姐姐，我有修为了！”
只见凌风雅风风火火跑过来，体表灵力奔涌，正是练气期的标准。
练气二层？
牛豪心里咯噔一声，昨晚还是凡身，今日怎么就？
抬眼见花不知只是轻轻笑着点点头，心中了然，一定是大人做的了。
花不知见凌风雅这孩子一脸兴奋，慈爱的捏捏她的小角。
“恭喜了，今日起你也是修士了。”
“姐姐，这是你弄的吗？”凌风雅可不傻，村里人练了多久才练气，她跟着姐姐就练气了，那一定是姐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