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三米外的崖壁处有一个五立方米左右的凹洞,里面有两个猎人打扮的青年正在烤肉。
每人手里拿了个成人巴掌大的黄皮葫芦,时不时的互相碰一下,聊的很是开心。
祁安自然不会认为他们俩是普通的猎人,是在等等看附近还有别的人,有没有人跟他们换班。
“——吱吱吱。”
“——吱吱吱。”
“怎么,你想吃鸭腿?”——祁安对着不远处的花栗鼠晃了晃手里的鸭腿。
“——吱吱吱。”
这个小东西趴在比祁安高出一米左右的树枝上,十几分钟了,不靠近,也不逃跑。
“呐,送你了,离小爷远点,我这正干活呢!”——祁安轻轻一抛,手里的鸭腿稳稳的落在了花栗鼠的旁边,把这个小东西吓的直接窜到了树梢上。
祁安不再管它,把望远镜放到眼前,继续观察。
“——吱吱吱。”
“我去,你真吃啊!”——听到祁安的说话声,花栗鼠前爪抱着大鸭腿,后腿站立,一双清澈蠢萌的大眼睛看了过来。
——“吱吱吱。”
“小东西,跟我回家好不好?不但有大鸭腿,还有吃不完的干果。”
——“吱吱吱。”
“你愿意?”
——“吱吱吱。”
“那现在给你换个暖和的地方好不好?”
——“吱吱。”
祁安左脚轻点脚下树干借力,右手掌猛然伸出,下一刻,花栗鼠就到了他的手里。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啪’的一声,大鸭腿掉落在了地上。
“不用太开心,现在就送你进去。”手里的花栗鼠消失,跑进了空间里。
祁安站立的位置离洞口大概两百米,只要不大喊大叫,也不怕那边的人听到动静。
祁安再次拿起了望远镜的时候,空间里的花栗鼠刚落在地上,一只大公鸡就“咯咯咯”的冲了过来。
“——吱吱。”红棕色的花栗鼠偏偏小脑袋上长了一撮白毛,此刻白毛倒竖,蠢萌的大眼睛满是惊恐。
千钧一发之际,花栗鼠一个跳跃上了梅花鹿的背部。
雄性梅花鹿不干了,小东西敢调戏我媳妇,伸头就顶了过去。
“好可怕,这到底是哪里?”花栗鼠再次跳跃,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
——“嘎嘎嘎。”几只大鹅扑棱着翅膀也冲了过来。
花栗鼠左突右冲,终于找到了个空隙爬到了枣树上。
站在树枝上的花栗鼠一双大眼睛左瞄右看,两只小爪子擦着小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惊恐过后,发现只有他自己能爬到树上,两只前爪抱着个枣子就拽了下来,开开心心的开始了进餐。
祁安视线里,从洞穴里走出来两个年轻人,同样是猎人装扮。
四个人闲聊了一会儿,之前的两人说笑着走进了洞穴里。
祁安再次用望远镜扫描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暗哨后,悄悄的摸了过去。
“嘿嘿,四哥,你看这是什么好东西?”
二人刚坐到火堆旁,其中一人就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
“老五,又是蔡老二给的吧,是牛肉还是烧鸡?”
“咳咳,是牛蹄膀还有花生米。”——这人说着话,把打开的油纸包放在了旁边的树墩上。
被称作四哥的人撇了撇嘴,若是以前这些自然也是好东西。
凡事就怕做对比,那么多的大块牛肉,他们却是一点都捞不着,不免就有些心寒了。
“四哥,二哥也尽力了,好东西都是有数的,他也不敢乱动。”——看出了四哥的不爽,老五出言安慰。
“这话你自己信吗?他管着偌大个仓库,缺兄弟们这点吃的。
说出来好听,都是一个村没出五服的兄弟,可自从蔡老二做了仓库管事,啥时候抬眼看过咱们。”
蛐蛐着蔡老二,老四嘴也不闲着,捏了片蹄膀丢进了嘴里。
“这都是命,咱们要是有个漂亮的妹子,也能做个管事。”
“呸,老子就瞧不起这种人。熊老大都他妈快五十了,也就蔡老二这种不要脸的干得出这种事。”
祁安以防万一,用空间收了几块石头轻轻的放在了洞口,这才向着二人说话的方向走去。
石头并没有把洞口完全堵上,只是要过人的话会很麻烦,主要起到一个警示的作用。
祁安把弓箭和背包收进空间里,拿出了一把五四式手枪,微笑着与这二人打招呼道,“这大冷的天,两位兄弟好雅兴啊。”
“——你是谁?”二人同时站起身,就要去摸旁边的步枪。
然后,很从心地乖乖坐了下来。
“兄弟,面生的紧,不知道是那哪村的。”——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老四强装镇定问道。
“是啊兄弟,相逢即是缘,要不要过来喝一杯?”——老五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祁安发出了邀请。
“两位兄弟不用紧张,我也只是路过,看到两位兄弟在这喝酒很是好奇,能问你们几个问题吗?”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大家都是老乡。有什么话只管问,保证知无不言,言,言说不尽。”
路过?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信你就是个傻子。
“老四你敢出卖兄弟,想过后果吗?……砰。”老五突然仰倒在地,直接晕了过去。
“老五……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您这是做什么?”
“放心吧,他只是晕倒了。”
祁安收回踢出去的脚,看了看手里的枪,叹气说道,“嗐,大意了,竟然忘记没子弹了。”
“——你敢耍我。”
两米距离,老四紧握拳头朝着祁安的面门打来。
祁安再次抬脚,后发先至,直接踹在了老四的小腹处。
老四只觉得双脚离地,倒飞出四五米,“砰”的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他现在只觉得小腹处一阵钻心的痛,这大冷的天,身上的汗水瞬间就湿了里衣。
祁安抓起两把步枪还有地上的老五,都扔的远了些,坐在了老五的位置。
“要不要喝一杯缓缓再回答问题?只是,我的耐心不怎么好。”
祁安说着话捡起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块,片刻后,细细的粉末从手心飘落而下,直看的老四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敬酒已经给了,祁安也不再眈误时间,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本,一支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