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渔船满载而归,新鲜的海鲜吸引着游客争相购买,随后便就近找烧烤摊或饭店加工。
这里的海鲜不仅新鲜,价格还便宜,自然人气爆棚。
我们今晚住这儿?吴邪下车后问。
阿宁摇头:不,睡船上。”
她早已包下一条渔船,连船主和水手都一并雇佣。
穿过熙攘的人群,众人终于抵达码头。
嘈杂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海腥味。
路边散落着死鱼死虾,卫生状况一般,但很快就有专人清理——这些废料还能再利用。
阿宁带众人登上一艘巨大的渔船,至少在吴邪一行人眼中,这已是难得一见的大船。
几名西装壮汉正忙着往甲板上搬运货物,并用绳索固定。
租这船一天多少钱?吴邪问。
阿宁随口答道:一万,不含人工。
船员每人一天一千,船主五千。”
吴邪觉得价格还算合理。
船上约有七八名船员,而阿宁带来的手下也有二十来人。
从搬运的货物来看,似乎都是些贵重物品。
哥,你看那些数字!吴邪突然指向货箱上的编号。
那串数字,竟与鲁殇王陵墓中那具 身上的牌子一模一样。
吴越没接话,他清楚阿宁的背景,但现在不是挑明的时候。
眼下还得合作,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阿宁对船上事务十分熟悉,领着众人进入船舱。
这是休息区,行李可以放这儿。
装备不够的话,这里随便挑。”
她边说边走向一堆特意存放在船舱的箱子——显然比甲板上的货物更重要。
打开其中一个箱子后,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除了潜水装备,里面竟堆满了武器:冲锋枪、
吴【条件有限,阿宁只能和大家同住。
她显然早有准备,特意将自己的床位安排在船舱最里侧,像是个 小单间。
这艘船怎么看都不像渔船,倒像是观光游艇。
我让船老大改造的。”阿宁察觉到众人疑惑,主动解释道。
吴邪几人交换眼神,这女人出手真是阔绰。
你说的专家是?吴邪想起阿宁提过的古建筑专家。
是我!舱门外传来应答声。
只见一个锃亮光头探进来,约莫四十出头,标准国字脸,一米七左右,笑容可掬。
这位是明建筑专家张教授。”阿宁介绍道。
王胖子噗嗤笑出声:用脑过度果然会秃,干脆叫你张秃子得了。”
称呼而已。”张教授强忍不快挤出笑容。
自来熟的王胖子勾住他肩膀:哪儿人啊?听说还是教授?
面对热情攻势,书生气的张教授略显局促:京都来的,听口音你也是?
老乡啊!王胖子顿时亲热地拉着他唠家常。
这胖子完全不懂什么叫难为情。
尤其当张教授问起职业时,王胖子竟大言不惭说是地下建筑研究者。
原来是同行!张教授眼前一亮。
吴邪和吴越憋着笑——所谓地下建筑分明是盗墓黑话。
但吴越心知肚明,这哪是什么张教授,分明是张起灵假扮的。
为掩人耳目,吴越选择静观其变,毕竟这名字本就有之意。
当晚王胖子毫不客气地从鱼舱捞海鲜,在甲板架起烧烤架。
配着冰啤的香气引得船员们直咽口水,却没人好意思加入。
只有阿宁浅尝辄止后便去休息。
张教授被王胖子灌得呕吐不止,怕是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多酒。
吴越看破不说破——这位的演技堪称影帝级,与平日寡言的张起灵判若两人,奥斯卡都欠他座小金人。
狂欢持续整夜。
这艘三层渔船结构分明:底层储鱼,中层住人,顶层驾驶舱兼餐厅。
低矮舱室虽显压抑,但出海在外也只能将就。
王胖子的烧烤派对让上层船员望眼欲穿。
酒足饭饱后众人陆续回舱,唯独忧心三叔的吴邪浅酌几杯便埋头研究资料。
翌日清晨,工作狂阿宁早已开始部署。”今天启航,请带航线图跟船长对接。”她对吴越说道。
三人简单洗漱后随她前往驾驶舱。
船老大是个四十来岁的粗犷汉子,衣着打扮与普通船工无异。
可当他审视吴越递来的航线图时,那份老练就藏不住了。
啧,这段水路可不好走。”船老大咂着嘴说。
吴邪不解:水里还能有难走的路?不都是海水吗?
这么说吧,船老 划着,陆地上有山路,海里自然也有险道。”
吴邪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海里也有?
倒不全是。”船老大指着图纸解释,这片水域暗礁密布,稍不留神就会触礁。
加上天气变幻莫测,平常我们宁可绕远路。”
吴邪盯着图纸犯嘀咕:这茫茫大海,您怎么认得出具 置?
头回出海?船老大笑着打量他。
见吴邪点头,老船工接着说:跑惯海路的人,看图纸就像看自家后院。
喏,这条线最后通到——他突然压低声音,越南地界了。”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阿宁拍板道:既然路线清楚,现在就启航。”
简单用过早饭,渔船缓缓驶离永兴岛。
初出海的吴邪和王胖子扒在船头,看碧海与蓝天在远处交融成线,海鸟掠过浪尖,偶尔还有庞然大物在海面翻腾。
难怪都说海上风光独好。”吴邪正感叹着,王胖子却打着哈欠往回走:您慢慢赏景,胖爷我得补个觉。”
晌午时分,阿宁的厉喝突然炸响:全体集合!紧急情况!
众人揉着眼睛聚到甲板时,船员们正忙着组装卫星设备。
二层船舱里,无线电持续发出刺耳的杂音。
领队,一个西装男匆匆赶来,船长说若信号无法恢复,只能返航。”
明白。”阿宁简短回应。
她转向吴邪:卫星设备会操作吗?
略懂。”吴邪答道。
作为建筑系高材生,他曾在野外实践中接触过这类仪器。
阿宁指派吴邪与张秃子调试卫星信号,自己则去处理无线电——显然是要联系公司总部。
尽管设备已由队员架设完毕,又有两位高材生协助,但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无线电与卫星信号始终无法接通。
奇怪,这些是特制的海上设备,怎么会失灵?阿宁皱眉道。
长期依赖科技的他们,此刻都不安起来。
吴邪望着渐暗的天色:看来修不好了。”
不是天黑。”吴越突然开口,要变天了。”
众人抬头,发现乌云已吞噬整片天空,海面骤然昏暗。
方才专注工作时,他们竟误以为夜幕降临。
领队!船老大找您!先前那名队员匆匆赶来。
阿宁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这些故障设备已耗费她太多精力。”去看看。”她扶着舱壁艰难前行。
突如其来的风暴让船身剧烈摇晃,甲板已被浪花打湿。
我们也去。”吴越提议。
王胖子无所谓地耸肩,他对这些电子设备本就一窍不通;吴邪也自觉帮不上忙,跟着离开船舱。
驾驶室内,船老大正与船员焦急商议。
见阿宁到来,他沉声道:我们迷失航向了。”
这句话让所有人倒吸凉气——在茫茫大海上迷失,无异于被判 。
你的经验呢?不能辨别方向?阿宁追问。
船老大指向舷窗外:乌云遮蔽星月,风向毫无规律。
说实话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
连老船长都束手无策,众人更觉绝望。
试过直线突破,但风浪总会把船推回原处。”船老大补充。
吴邪突然想到:指南针呢?
全部失灵。”船员苦笑。
吴邪急忙查看腕表,发现指针竟在胡乱旋转。
嘿嘿!叫你们迷信高科技!关键时刻还得靠老祖宗的宝贝!王胖子得意洋洋的声音打破凝重气氛。
你有办法?吴邪燃起希望。
吴越淡淡道:这半吊子摸金校尉,身上应该带着罗盘。”
还是理哥懂行!王胖子竖起大拇指,随即让队员去取他舱内的背包。
当古朴的青铜罗盘被取出时,众人刚松口气,却见王胖子突然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后续情节省略)
王胖子掏出罗盘,却发现指针疯狂旋转,完全失灵了。
怎么回事?吴邪皱眉问道。
王胖子把罗盘放在甲板上,指针像陀螺般飞速转动。”这下糟了!他急得直搓手,我从来都靠它指路,现在可怎么办?
刚才不是挺自信的嘛?吴邪忍不住呛声。
阿宁打断道: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得想办法解决方向问题。”
什么方向问题?吴越插话问道。
船老大抹了把脸上的海水:这鬼天气说变就变,再不找准方向我们都得完蛋!
附近磁场太强,就算知道方向也难出去。”吴越冷静分析。
船老大坚持道:至少得找个避风港!
找方向是吧?交给我。”吴越突然上前一步。
众人只觉得脚下一震,低头发现甲板上竟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八卦阵盘。
该不会连八卦方位都不认识吧?吴越扫视众人。
吴邪立即蹲下研究,很快辨明方向。
其他人目瞪口呆,这神秘阵盘从何而来?
阿宁暗自打量着吴越,对这个神秘男人越发好奇。
真的假的?船老大将信将疑。
四周漆黑如墨,乌云与海水连成一片,哪来的方向可辨?但别无选择,他只能按照吴邪指的方向掌舵。
风浪中,船老大带着船员们艰难前行。
经过多次尝试,终于将船驶入一处暗礁背风面。
抛锚!船老大大喊。
等船只固定好,他才长舒一口气:幸亏找到这处暗礁,不然就完了。”
阿宁转向吴越:你说设备失灵是因为强磁场?
不然呢?吴越似笑非笑。
上次在鲁殇王墓也遇到类似情况阿宁若有所思。
可以这么理解。”吴越模棱两可地回答。
阿宁暗自撇嘴,这说了等于没说。
船老大突然发现异常:怪了,这么大的风浪居然不下雨?作为老渔民,他从未见过这种反常天气。
乌云压顶,本该电闪雷鸣的天空却出奇地安静,只有翻滚的黑云和汹涌的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