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翘抓住阿清的骼膊,喘着粗气道:“贱女人,你怎么不跑了,老娘让你再装。”
她一巴掌还没扇过去,阿清朝后躲了躲,甩开她的手,直接进去了。
红翘看着那扇门又看了看阿清,再次翻了个白眼,她不仅没走,反而直接跟了上去。
阿清冷着脸走进去,脸上却愣住了。
因为房间里空无一人,床上黑色的被子有一半落在了地上,却不见赵池野的身影。
红翘走进来也懵了,她靠近床边,看着上面星星点点的血痕和一小片蛇皮,似乎想到了什么:“遭了。”
阿清显然也看到了,她有些难以置信道:“他为了抵抗发情期强行蜕皮了?”
这种方法不仅痛苦,还只是暂时性的压抑,并且会让身体短时间变得极为虚弱。
象他们这种精怪,虚弱就等于没安全,即便只是暂时的也很难让人忍受,更别提强行蜕皮的痛苦了。
明明只是一场欢愉就能解决的事情,却要忍受这么多,实在让她们无法理解。
红翘:“我去和先生说吧。”
因为太过于震惊,红翘也没心思计较阿清先前做的事情了,但也别指望她有好脸色。
她路过,极其明显的将脸扭到了一边,踩着恨天高,趾高气昂的从对方面前走了过去。
赵冠生听到红翘的话,指尖揉了揉眉心,情绪里更多的是一种麻烦,他一句话也没说,朝红翘摆了摆手。
红翘也不意外,毕竟,赵池野虽然是赵冠生的儿子,但两人的关系堪比陌生人。
不过,再不管怎么样,赵冠生肯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果然,红翘离开后,赵冠生拨通了电话。
被众人查找的赵池野,此时一身黑色大衣,裹着深蓝的围巾,出现在了去往海市的机场。
海市。
刚吃完饭的乌玉,因为天气外加穿的单薄,被江聘州带着先回家了。
徐非也没拦着,因为在饭桌上时,他说了晚上郊区那边有个篝火聚会,是朋友办的活动,人不多,问他们要不要去玩。
江聘州对此表示可有可无,他把选择权交给了乌玉,乌玉一听要去玩,自然心动了。
于是,他们约好了晚上见。
乌玉到了车里,直接变回了小猫,富贵两个爪子抱着他,脑袋拱了拱小猫的脑袋。
江聘州本来想和少年聊天,见此场景,他无奈笑了笑。
停好车后,他一把将小猫捞进怀里,单手牵着富贵,进入了电梯。
江聘州象是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道:“到家了,等下给你们洗个澡好不好。”
小猫拍了拍他的身体,表示赞同。
富贵也汪了一声。
回到大平层,江聘州放好热水,里面还放了几只小鸭子。
小猫迫不及待地进入了盆里,捏了两下小黄鸭,他就不感兴趣了,开始玩起了水。
江聘州看了一会,觉得没有危险性,开始给富贵清洗了起来。
富贵配合的抬起头,看到了上方的元宝,新奇道:“元宝,你的毛毛沾了水,好象也没有什么变化。”
乌玉看了看镜子,只见一只实心的小猫,歪着脑袋在同样望着镜子。
他沉默了下,说:“好象是哦。”
其实就是肉吃多了,他变成一只实心的小猫了。
明明变成人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但为什么变成小猫,就会那么的圆润呢。
小猫头顶着小方巾,捏着小黄鸭,咬着粉白的肉垫,陷入了沉思。
江聘州一回头见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上前,捏了捏小猫的腮帮子,声音温柔道:“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小猫回神,无辜的眨着猫眼,轻轻的喵了一声。
江聘州愣了下,心里隐隐有些失落,他听不懂小猫在说什么。
乌玉表面淡定,心里很是痛心,决定以后要少吃两块肉。
洗漱好后,江聘州将吹干的小猫,裹着毛巾放到了床上,捏了捏小猫的耳朵,问:“要变回来么?”
小猫从白色的毛巾里钻出来,粉白的肉垫踩着柔软的被子,一浅一深,走得歪七扭八,但却很明显的摇了摇头。
江聘州指尖点了点小猫的脑袋,没有勉强,调高了室内的温度。
富贵蹲在床边,两个爪子搭在上面,就仿佛在和小猫说话一样。
小猫懒洋洋的躺在那里,蓬松的尾巴扫来扫去,偶尔回应着富贵的话。
江聘州亲了亲小猫的脑袋又揉了揉富贵的狗头,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江聘州以前就总是喜欢亲小猫,乌玉也只是觉得他单纯的喜欢猫猫,不会往别的地方想,反而专注的在和富贵玩着游戏。
是的,他蓬松的大尾巴扫来扫去,富贵总是忍不住的想去伸爪子。
然而每次快碰到时,蓬松的猫尾就会立刻躲开。
富贵配合着小猫,好几次都没有捉到,他爪子放在那里不动了。
小猫小心翼翼的用大尾巴碰了碰,富贵立刻抬手压了上去。
成功捕获到了一只蓬松的猫尾,他没有很用力,小猫也是在和他玩,就用尾巴尖绕着他的爪子,想要抽出来。
谁知道,富贵玩兴奋了,压着小猫的尾巴,低头,不仅舔了还轻咬了一口。
舌面的触感和尖牙让小猫瞬间炸了毛,无助又可怜的喵了一声。
富贵愣了下,意识到把对方咬疼了,连忙松手了。
被子顶起个小鼓包,只外露着猫猫的两个耳朵,小猫抱着自己的尾巴,欲哭无泪。
因为真的很疼,富贵虽然并没有真的咬,但狗狗的咬合力和尖牙,即便再轻,也会感觉到痛感。
富贵无措的蹲在那里,闷声道:“元宝,是不是我把你咬疼了,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没控制住。”
乌玉知道对方不是故意的,但真的好疼,他吹了吹尾巴尖,冒出一个猫猫头,小声道:“没事的,我一点也不疼。”
“真的么,”富贵担忧的看着眼睛冒着水雾的小猫,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尾巴上。
要面子的小猫,坚定的点了点头。
富贵再次保证了一番,他低头,轻轻地摸了摸小猫的尾巴,就仿佛是在给它道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