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被保镖控制着的魏父两人,他们连人都没看清,只见那个高大的男人,身形挡着怀中的少年,进入了车中。
开车的司机没敢多看,车子的挡板便隔绝了所有的视线和声音。
车内明亮的灯光下,乌玉被抱坐在裴清砚的腿上。
他脸上染着红晕,眼睛水汪汪的沁着春色,衬衫半露,额前的头发被细汗弄的有些湿漉漉的。
但要让不知情的人看到,便是糟糕极了。
乌玉脑袋已经浑浑噩噩的了,他推着裴清砚的胸膛,蹙着眉,难受道:“裴清砚,你……”
乌玉想让对方放开他,但他话还没说完,眼前的男人就象是不耐一样,三指捏着他的下巴冷淡道:“老实点。”
裴清砚惦记着他口中的伤口,刚才在外面不好查看,他没管乌玉难受的模样,捏着他的下巴,查看他的口腔的伤口。
少年呜咽了声,被迫抬起头,裴清砚蹙眉,看清了舌尖被咬破的痕迹。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此时的少年微张着嘴巴,皮肤泛粉,显然是被下药了。
裴清砚冷冷的看着他,突然手下不留情的狠狠按了下他的伤口。
乌玉疼的挣扎了下,眼睛里大颗的泪珠忍不住掉了出来。
乌泱泱的卷翘睫羽也沾染上了湿意,他无意识的皱着眉头,漂亮的脸蛋带着委屈。
任谁看到都会忍不住把他抱入怀中,温柔安抚。
可偏偏,眼前的这个人,是以黑心出了名的裴清砚。
更别提,他此时冰冷俊美的面容下是满腔的怒火。
“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乌玉还不知道,天真的以为只要认错就会被原谅。
裴清砚并没有松开对他的桎梏,往日里磁性好听的声音,此时宛如冰山里的寒雪般锋利又刺骨。
“你知不知道,若我今天没过来,会发生什么?”
“裴家养你这么大,是让你和人进山里私定终身的?”
“你还敢关手表关手机,你怎么敢的?”
“象这种山村里,多的是没老婆的人,你说,象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少爷,会遭遇——”
裴清砚冰冷的话语还没说完,怀中的少年便受不了的捂住了他的嘴巴,抽泣道:“呜,你不许说,我没有这样。”
裴清砚漆黑的眼眸尤如寒星,淡淡的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
乌玉脸上哭得通红,手指抓着他的西装外套。
他身体被下药不舒服,脑子也晕晕的,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斗。
正当少年以为这件事会过去时,裴清砚垂眸,平静道:“没有什么,是没有被他亲,还是没有和他私奔,没有关手机。”
裴清砚虽然是这样问,但他语气却缓了下来,他本意是想给乌玉个警醒。
先不说有没有被亲,就算真的有,甚至做了更过分的事,他也不会对乌玉如何。
这裴家细心养大的少年,只能是裴家千般宠爱的小少爷,他不会让少年染上任何污点。
乌玉又委屈又生气,他不管不顾,直接狠狠的咬了口裴清砚。
“我说了我没有,伤口是我自己咬的。”
裴清砚闷哼了声,宽大的手掌托着少年的小脸蛋,明明是少年咬的人,可眼前这张漂亮的小脸上却可怜极了。
“哪里学的毛病,是小狗吗?”
乌玉已经不想搭理他了,他都快难受死了。
他身上的衬衫已经被蹭掉了一半,露出了后面精致的腰窝。
可裴清砚却西装革履,一丝不苟。
裴清砚从把乌玉抱到怀里,就看出了少年的不对。
如今,他一动不动,垂眸淡淡的看着怀中的少年。
乌玉被他看的羞耻,埋着头想要躲避,闷声闷气道:“裴清砚,我不舒服,你放开我。”
裴清砚:“你会吗?”
乌玉没理解,眼神懵懂的看着他:“什么?”
裴清砚面色淡漠的又说了一遍。
这样的话,乌玉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能从一向洁身自好,禁欲冷情的裴清砚口中说出。
乌玉被臊的脸上冒着热气,偏偏裴清砚声音极其冷淡的又重复问了句。
少年低垂的睫羽颤了颤,他咬着下唇,不想回答,眼神中流露出无助。
于是,裴清砚叹了口气,把怀中的少年抱紧了些,声音罕见的温和了下来。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乌玉连忙摇头拒绝,怎么都不肯。
可是因为药物和力量,他根本无法阻挡裴清砚。
挣扎过程中,裴清砚轻轻拍了他一下,他淡漠的声音有些微哑,蹙眉道:“别乱动。”
乌玉羞恼的咬着牙,却不敢再动了。
他冒着热气的脸蛋贴着裴清砚西装上精致的胸针,宝石上微凉的触感,让他有些舒服的蹭了蹭。
裴清砚低头,垂眸看他,不知是巧合还是意外,嘴巴碰到了少年柔软的发丝。
乌玉一无所知,只是失焦的眼眸,含着泪珠,小声抽泣着。
裴清砚手掌放在他的背后,沉稳有力的安抚着他。
一辆辆汽车匆匆进入这座山村,又快速离开,车灯照亮山道,极速驶过,被惊扰的山林,不多时便恢复了平静。
乌玉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裴家。
是的,不是他们临市的住宅,而是京市裴家。
乌玉脑袋宕机了会,随后默默的把被子拉起,用被子挡住了脸。
偏偏玄镜看他终于醒了,叭叭道:“乌乌,你老实说,你和裴清砚在车上干了什么,我为什么会被屏蔽啊!”
乌玉根本不敢回想,他胡乱说道:“没什么啊,应该是信号不好。”
玄镜:……
他又不是机器,又不用信号传输,哪来的信号不好。
乌玉:“别问了,我,我去洗漱。”
玄镜:“好叭。”
乌玉咬着牙刷,看着镜子里红红的脸,故意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