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瓷直接说道:“我和师尊一起。”
玄镜也道:“我也要去!”
乌玉无奈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俩留在寄月峰,等我回来。”
玄镜站在石桌上,两个圆圆的手掐着腰,看着乌玉离开的身影,有些失落。
玄镜扭头道:“都怪你,乌乌才不带我一起。”
段瓷冷笑了声:“是么,我也不带你。”
玄镜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段瓷也走了,他生气也没用了,只能泄了口气,趴在了石桌上。
乌玉的确没带段瓷,可架不住段瓷会偷偷跟着啊。
到了主峰,四下无风,格外安静,乌玉敲门进入后。
萧轻鸿坐在案前,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自那日乌玉回到寄月峰,他们便没见过了。
一是萧轻鸿并没有刻意的召见。
二是乌玉被段瓷缠身,也忘了好久没来主峰了。
如今想来,确实有好一段时间没见到师尊了。
萧轻鸿没主动开口,乌玉先俯身问了好。
只是他突然想起那日的事情,瞬间多了两分不自在。
不知何时,萧轻鸿已经从案前起身,来到了乌玉身边,他抬手想去扶乌玉的手臂。
乌玉的手臂却垂了下去。
萧轻鸿伸出去的手落了空,他目光幽深的看着自己的手掌,眼神落到了乌玉身上。
乌玉回以淡定的目光,心里却有些尴尬。
萧轻鸿:“卿玉和我生分了许多。”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乌玉,衣袖下的手指却突然收紧。
乌玉抿了抿唇,轻声道:“师尊误会了。”
“是么。”萧轻鸿扯了下嘴角,转过身突然道:“段瓷如今还和你在一起?”
萧轻鸿这话说的奇怪,明明他最清楚段瓷的事情。
可现在他又提起,这句话就有些微妙了。
乌玉脸上有些尤豫,不知道该不该和师尊说出实情。
“师尊,我和他……”
乌玉话说到一半,萧轻鸿却突然挥手打断回过头,淡淡道:“卿玉,他终究不是我们宗门内的人。”
乌玉下意识为段瓷解释道:“师尊,阿瓷他当初也行过拜师礼。”
萧轻鸿目光沉静,无声的看着他。
乌玉也没了声音。
虽然萧轻鸿什么都没说,乌玉却突然想到,是啊,段瓷行过拜师礼,他如今要该怎么和师尊说,他们二人在一起了。
萧轻鸿:“这么说,你是下定决心了。”
他仿佛是在说段瓷的去留问题,也仿佛是在指向别的什么。
乌玉睫羽颤了颤,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来话外之音,他依旧没说话。
萧轻鸿的心却沉了下来,没人比他懂,此时弟子的沉默,代表着什么。
是默认,是答案,更是肯定。
他根本没想到的是,乌玉突然开口道:“师尊,段瓷他很好。”
萧轻鸿瞬间失了态,他逼近,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乌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萧轻鸿脑袋里的那根弦刹那间崩了,他手指抓住乌玉的手腕,说:“卿玉,你在怕我。”
他用的是陈述句,乌玉想解释,萧轻鸿却没给他机会,而是道:“那日,你听到了。”
他语气温和而平淡,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乌玉愣在原地,只觉得被师尊攥着的手腕有些发凉。
只不过一瞬间,乌玉就调整好了状态,垂眸道:“师尊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周围安静了下来,萧轻鸿看了他好一会,却始终没得到眼前人的回眸。
萧轻鸿无声苦笑了下,他松开了手,转过身,温声道:“今日是为师不对。”
乌玉只当不知道,他离开时,萧轻鸿望着他的背影道:“卿玉,我即日起要闭关,若有急事,可去千仞峰。”
他明明清楚弟子身边有段瓷,定然不会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就当是他多言吧。
乌玉怔了下,好声应了下来,望着萧轻鸿认真道:“我和众师兄师弟在峰外等师尊闭关出来。”
萧轻鸿微微颔首,看不出来有什么。
然而,乌玉刚离开,他勾起的嘴角便落了下去。
萧轻鸿站立在那里,无意识捻着手指,明明如往常一样,他也早已习惯,可为何如今他却觉寂聊,心生贪婪,不满足于此。
院外,乌玉看着出现的段瓷,一想便反应了过来。
他不知道段瓷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遍,还在说道:“阿瓷,你不听话。”
段瓷讨好的上前,偷偷握着乌玉的手,辩解道:“怎会,师尊,我都没有进去,在这守着,也只是想你出来,就能看见我。”
他刚刚眼眸清亮,脸上还带着兴奋,如今却蔫了下来,说的那么可怜,又捏着乌玉的手指象在撒娇。
本来也不是大事,乌玉心软了,揉了揉段瓷的头发轻声道:“知道啦,没怪你。”
段瓷却道:“师尊吓到我了。”
乌玉看着他冷静外表下那跃跃欲试的眼睛。
“……”
段瓷又捏了捏乌玉柔软的掌心:“师尊要补偿弟子。”
乌玉不说话,段瓷一直小动作不断。
过了好一会,乌玉抿了抿唇:“你想做什么。”
段瓷小动作没了,也不闹了,直接抱起乌玉,闪身离开了此处。
上三界观虚居。
白色的衣物堆砌在地上,穿过玉色的纱幔,一处汤泉显露在了眼前。
周围雾气缭绕,展翅欲飞的金色鸾凤被一条威严神气的黑龙缠绕着,死死扣在怀中。
有玉白泛红的手指落在岸边,却被另一只更为宽大的手掌复盖。
潺潺的流水声不断,水面波澜起伏。
破碎的呜咽和喘气声,融入不断升起的水雾中,化为了更加浓欲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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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乌玉双眼失神,眼底带潋滟的水光。
段瓷抱着他,满心爱怜的亲吻着他的眼眸。
乌玉慢慢回神,想要推开他,段瓷却声音暗哑的诱哄道:“师尊,再来一次好不好。”
他说的乖巧,却根本没有给乌玉说话的机会。
最后,满心羞耻的乌玉,在第几次崩溃后,打在了段瓷宽厚的肩膀上。
可惜他手掌软绵无力,段瓷没感觉到疼,还握着他的手指,扶在脸上道:“师尊,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