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镜只觉得他这话莫明其妙的,他不再理会,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身体有些沉笨,心想自己估计又要先适应一段时间了。
玄镜很快就知道段瓷说的不止是什么意思了。
段瓷也没想到玄镜还能活下来,他本以为是师尊重新做了个木偶,可看着这说话的语气,明显还是之前那个。
锦簇:“仙君,我这回可是又帮了你忙。”
乌玉点了点头,回想上次的事情,说:“与上次帮你赶走那大鹏鸟的事相抵了。”
锦簇听到这话,就知道自己的算盘落空了,没办法和仙君提要求了。
说来上次他的树干被占的事,也多亏乌玉帮忙,那大鹏鸟很是凶悍,动作又迅速,他一个木系植物,当然打不过。
乌玉过去的时候,好言相劝对方不听,便没再和那大鹏鸟客气了。
不过三招,大鹏鸟就展翅灰溜溜的跑走了。
其实归根原因,是锦簇把汇聚灵气的灵珠藏在了树根下,周围灵气聚集,那大鹏鸟想要修炼,又见树干里没有灵物,自然窝在上面不想走。
待了半月,即便见了主人回来,又不敌他,大鹏鸟尝到了甜头,也不想轻易离开了。
这回锦簇重新用树干帮玄镜重塑了身体,可不就算是相抵了。
这段时间,清霄宗发生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见如今段瓷好好的,他虽好奇却也没敢多问。
全因为眼前的段瓷让他打心底有些畏惧,这是一种面对强者天然的本能。
段瓷讨厌任何觊觎师尊的人,但锦簇和师尊来往多年,反正有他盯着,对方也不敢做什么,他没必要让师尊为难。
果然,锦簇每次想靠近点乌玉,不是被人打断就是被截胡。
几次过后,锦簇目光幽幽地看着段瓷。
段瓷淡淡的瞥了他眼,仿佛什么都不清楚一样。
锦簇走后,乌玉还在弄手中的灵药,他背对着段瓷,穿着一袭浅蓝的衣裳,因为动作,广袖垂及地面。
玄镜圆圆的手捧着下巴,看着不远处的乌玉。
随后,玄镜就亲眼看到,穿着一袭墨色衣裳的段瓷,从后面贴近了乌玉。
玄镜手臂撑着桌面站了起来,以企图看得更清楚些。
什么时候他们发展这么快了,他记得,段瓷和乌乌还没在一起吧。
段瓷:“师尊在做什么?”
他贴得很近,乌玉下意识转头看他,正巧段瓷低头。
薄唇擦过,乌玉愣了下,段瓷顺着那截腕子握住手指,看清师尊手里的东西,他微微挑了下眉。
段瓷:“师尊是在给谁做药引?”
那是一小块龙骨,虽然已经被炼化了,但段瓷只是看了眼,便看出来了,而且周围还有其他的灵药,不难猜,师尊是在准备炼药。
寄月峰无人受伤,那这药是给谁的?
乌玉抿了抿嘴巴,这药本来是准备给段瓷的,可后来段瓷死了,虽然药聚集齐了,却一直没被炼成丹药。
如今,段瓷也不需要了,这些东西稀有,再加之柳见栖一直身弱,虽然柳见栖不需要重塑根骨,但乌玉想改下配方,至少对小师弟身体恢复有大益处。
乌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段瓷握紧他的手腕,胸膛贴着师尊的后背,靠近乌玉的耳边说道:“我不同意。”
乌玉面露错愕的看着他,段瓷轻声道:“这明明是师尊给我寻的。”
段瓷从旁人口中知道此事的时候,就一直在等,师尊何时与他说出实话,但师尊就象忘了这件事一样,从没提过。
如今还要把这药给别人,这怎么能行。
乌玉:“可是,你如今已经不需要了。”
段瓷:“谁说的,我需要的很。”
乌玉面露尤豫,段瓷低头咬了下他的耳尖,说:“师尊给我的东西,就不能再给别人了。”
乌玉脸上染了薄红,手指握拳抵在他的肩膀上,为难道:“你别这样。”
可他的声音太没有威慑力了,段瓷不退反进,他手指摩擦着师尊的手腕,温声道:“不这样,那能亲一下吗?”
他特别会得寸进尺,乌玉认真的摇了摇头,说:“不行。”
段瓷轻笑了声,瞥了眼远处的木偶,缓声道:“弟子知道了,这里不行。”
玄镜身子前倾,圆圆的手指虚挡在眼睛上,被段瓷挡了大部分的视线,他什么也没看清,就光看见俩人贴的有点近。
反而因为看不清,玄镜越是好奇,一边有些烦段瓷挡住了,另一边又想看他们做了什么。
然而还没看出个名堂,眼前的两人已经消失了。
玄镜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心想,段瓷是在挑衅他吧,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些,欺负他走的慢?
玄镜跳下了桌子,势必要给段瓷捣乱。
乌玉一个恍惚,再回过神,直接困在了软榻上,他身上浅蓝的衣裳堆砌在旁,两人衣物相交叠。
段瓷一只手握着他的腕子,漆黑如墨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道:“师尊。”
乌玉偏过头,眼尾象是染了棠花。
段瓷根本不容他躲避,手指捏着他的下巴,贴近叫道:“师尊。”
乌玉快要被他逼哭了,羞耻道:“别这样喊。”
段瓷:“亲一亲,好不好?”
两人呼吸都交融了,可他却停住没动,明明可以直接亲,却恶劣的非要问个结果。
段瓷也说不明白,为何面对这样的师尊,他总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欲望,想要欺负他,想要师尊更多不曾表露的反应。
天生脸皮薄的乌玉,自然开不了口,尤其他现在心中还别扭着,一旦问这种话,是绝对听不到肯定的回答:“不好。”
段瓷微微勾唇,象是满足了一样,俯身亲了下去。
他总是亲的很凶,恨不得把人吞下,乌玉根本招架不住,每次都带着急喘。
段瓷在此之前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经验,可他仿佛天生就能很快掌握这种事情,除了第一次有些激进,这一次还能照顾下师尊的反应。
还抽空问道:““师尊,是我厉害,还是段瓷更厉害?”
他雪发掉落在身前,本就长相俊美,此时倒不象个修仙的人,反而真的象个精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