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那么多方法才终于说服那个老不死的帮他干这事,如今才开始。
杨寒就已经开始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了,杨轩只能感知到,却又看不见那些,普通鬼怪也伤不了他,自然不会惧怕。
放在杨寒屋里的那些东西,只是会加涨他的身弱,让他身上产生某种气息,更加吸引鬼怪罢了。
而且,他越是衰弱,就越会容易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恶性循环下,杨寒身不担运,自会走向灭亡。
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杨轩却没放在心上,就算没有这些,他还有别的方法。
至于说找道士过来看,杨轩更是冷笑,现如今的道士,哪有什么真材实料,就算是有点功夫,也不过是半瓶子水。
把家里的那些东西处理了,谁还能看得出来,而且,在没有东西的干扰下,杨家的风水布局本就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那东西找到的缘故,杨寒换了房间,那女鬼虽然还在杨家徘徊,却没跟着进入房间了。
这两天,熬的精神萎靡的杨寒,在八点就睡着了。
睡梦中。
杨寒站在酒店的走廊里,他看着周围,想起来今天是他们同学聚会。
他好象是水喝多了,想去卫生间来着。
这么想着,洗手间的位置就出现在了脑海里。
杨寒顺着走廊往前走,丝毫没有怀疑周围过于安静的环境。
他走了不知多久,终于看到了前面的卫生间。
杨寒嘀咕着:“怎么这么难找啊?”
进入拐角,还没走到卫生间里,他就听到了里面的喊叫声。
“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
杨寒皱了皱眉,又看了一眼厕所的标志。
这是男厕所啊,他心里有些古怪,厕所里没了声音,杨寒抓了抓头发,走了进去。
光洁的地板照映着他的身影,整个洗手间都打得很亮,杨寒看着镜子里模糊的人,丝毫没感觉不对,也没有去上厕所。
杨寒只是站在那里,对着镜子冲洗着双手。
有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站在他的身边,她一头秀发垂落在洗手台上,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杨寒再一次心中冒出了异样,男厕所里出现的女人,也许对方只是来洗手的,总之,他并没有怀疑什么。
杨寒洗好后,关掉水龙头,正准备离开,那个女人却开口说话了。
她说:“小帅哥,反正你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你来做我的孩子好不好。”
杨寒不理她,继续走了出去。
谁知道那女人一直跟在他身边,口中喃喃自语。
杨寒听得眉头直皱,心里有些烦躁,回复道:“抱歉,我有父母。”
谁知道听到这话,那女人猛然抬起了头,抓住了他的骼膊,细长的指甲几乎快要抓进他的肉里。
“为什么呢,你都快死了啊,你答应我好不好,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你答应了,他就可以出来了,你就当做个好人了。”
杨寒只觉得这女人莫明其妙,他皱着眉头抽出骼膊,冷着脸怼了回去:“好人没好报,没听说过吗?”
那女人听到这话直接愣住,脸上可怜的表情一时间没控制住,露出了狰狞的面容。
杨寒更觉得这人是个神经病,他不由得有些烦躁,心想这走廊怎么这么长,其他人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女人消失了,杨寒推开包间门,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一群不认识的男男女女,不知是喝酒上了头还是怎么的,围着一个人,在疯狂的输出拳脚。
鲜血流了一地,甚至顺到地板流到了杨寒的脚下。
杨寒浑身一寒,只觉得那个人可能快死了,就把酒瓶往桌面上猛的一砸。
“你们干什么呢,我报警了啊!”
那些看不清的人,围在周围瞬间不动了,杨寒走上前,才发现,被打的那个人,就是之前看到的那个怀孕的红衣女子。
她虚弱的躺在地上,满脸的伤痕,一只手护着高高耸起的肚子,身下鲜血流了满地,看到杨寒,她伸出的手道:“你救救我的孩子吧,他还活着。”
杨寒被震在了原地,他张了张口,下意识的伸出了手,周围的场景开始变得模糊。
那一声好还未说出,有铃声在耳边响起,周围的场景像碎掉的镜子一样,伴随着一声不甘的哀叫,四分五裂的散开了。
杨寒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才意识到那是个梦境,瞬间猛烈坐了起来,他捂着猛跳的胸口,额头上全是冷汗。
震动的手机已经停止,是乌玉打过来的,见杨寒没接,他发了留言说明事情,又说如果可以,明天会去他家里找他。
杨寒回了消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后怕,不管是不是巧合,幸好他醒了。
他不敢去想,如果他真的在梦里答应了那个女鬼,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零点,平安无事。
乌玉看着客厅已经冷掉的饭菜,又给陆鹤衍点了炷香。
和还没睡的小叔打完招呼后,乌玉回到房间,洗漱完后,他躺到了被子里。
夜晚的灵堂里。
周围摆满了花圈,上好的棺椁摆放在中间。
乌玉跪坐在那里,周围只有他一个人。
明明灭灭的火光照在他精致的脸颊上,映的那漂亮的睫羽尤为的纤长,裁剪得体的西装衬得少年矜贵又清冷,胸口的一朵白花,却添了一丝诱色。
男人修长的手指落在乌玉的肩处,同色系的笔挺西装干净利落,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身旁的少年漂亮的不可思议,那低垂的睫羽轻抬,露出了里面如琉璃般剔透的眼眸。
少年脸上带着懵懂,周身的场景,使得少年仿佛陷入了一种孤立无援的状态。
就好象,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并不会有人发现,也不会有人知道。
而破碎无助的少年,只会依偎在怀里,他可能会哭泣,也可能会反抗,却也只能承受。
不是已经有人试过一回了吗?
男人俊美冰冷的脸上勾起一抹笑,眼底却毫无笑意,周身蔓延着一股压迫感。
他俯身,手指顺着少年单薄的肩膀,微微向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