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竟然赐下了神药。”
“听说这神药可治百病,救了好多的人。”
“我也听说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有。”
“我去看了,只要生命危急的都吃了神药,十个有九个都好了。”
“这个药这么厉害?”
“神女乃天宫上的人,厉害很正常。”
“也是。神女救了我们那么多次,这一次她又救了我们,受伤有专门的大夫为我们医治,我放心了。”
“我也放心了。”
守城的士兵轮换,城墙也临时进行了加固,用了稻草泥土还有一些糯米等黏合剂。
安阳县因为神药的事,有了兜底的后路,士气一路高涨,大家伙恨不得为祝青萝抛头颅洒热血。
每个人都兴致高昂。
反观黄跃时这方的士兵,在见过“神罚”后撤退,枪声在每个人的心中都埋下了一个雷。
他们恐慌,害怕,这个雷只要一引燃就会爆炸。
匪兵是边退边跑回来的。
黄跃时心带不忿,他懒懒瞥了眼张章:
“你那边的事办好了吗。”
张章先前献计,要带兵进村搜寻,这会听到黄跃时问起,他心中微慌,把自己今天看到的事都说了:
“主公,这附近的村子不多,我们到达时,人已经都不见了,想来是这位县令提前将村民纳入城内避战。”
听到这句话,黄跃时的心情不佳,他的本意就是不想让任何人好过。
张章提出要抓村民威胁祝青萝的时候,黄跃时还想着这事不难办,没想到人已经都提前躲进县城内了。
难不成这位神女当真有什么神通。
张章察言观色的能力高强,他立马瞧出了黄跃时的不悦:
“主公,村民不在,流民也是一样的,你还记得当初我们行军路上遇到的流民吗,不是一些人在后勤军那,把人拉出来,或者重新再找过,也不是不可以。”
把流民当作村民,张章出的这招惊到了其他匪兵。
黄跃时想了想,这样也不是不可,流民也是百姓,只要这位神女不出来,他照样可以继续进攻。
况且……
黄跃时的心思活跃,他立马朝张章说道:
“村民是进城了,但他们的田地上不是有许多庄稼,既然人都进去了,我们毁了也没什么,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张章满口应下。
他在心里掂量了下。
黄跃时作为一个队伍的领头者,半点畏手畏脚都没有,手段一个比一个狠辣。
把庄稼毁了,就算他们没攻下安阳县,这些村民进城保住了命,到头来还不是得因为没食物饿死。
这位神女能养一人,亦或者是十人、百人,那么千人呢?她怎么可能养得起。
张章立刻带人进入村庄。
消息传回城内时,胡兴第一个跳了起来:
“他们太可恶了!那可是百姓苦苦种了一个月的庄稼啊……”
胡兴面上难过,他本就是农民,知道种田的不容易,祝青萝赏了神农稻,又给无田之人分了田,眼瞧着日子就要好过起来,匪兵又来了:
“没了庄稼,我县的粮也不多了,这些村民又如何能挨得过冬天,他们也是要吃饭的。”
胡兴共情能力强,他看向祝青萝知道自己的请求很冒昧,但他实在是不想眼睁睁看着庄稼毁掉:
“县令,请你救这些于水火中的百姓。”
胡兴说着,动容地流出了两行泪。
祝青萝叹了一口气,计算胡兴不说,她肯定也是要做出决定来。
“他们做事不光明也不磊落,祝松,你是怎么看的。”
祝青萝转向站在一旁的祝松身上。
“要我说,这些匪兵个个都该死!”
祝松气恼于匪兵手段蛮横,更为这些辛苦耕种的农民心痛。
各村百姓入城,这是祝青萝交代祝明去办的,祝松也知道一点,但他当时没想到这,只是觉得人活着就好了。
让百姓入城,命还在就算田地毁了也算是活了下来。
可是现在,祝松一想到这些匪兵的可恶行为,他就生气:
“庄稼没了,就是在要百姓的命,县令,请让祝某带兵,杀一杀匪兵的锐气!”
祝松从小习武,如果没意外走的就是从军的路子。
他的谋略之法还有领兵之策都是跟大干朝有名气的将军学来的,这还是靠的之前祝家祝老爷子和那些将军的交情,再后来树倒猢狲散,祝松也就没有走这条路。
祝青萝知道祝松的实力,点了点头:
“手榴弹你带着,地雷也有,不用在乎能不能杀光,敌进我退敌驻我扰,切记。”
祝松点头。
祝明看着祝松远去,心中不安:
“这黄字的旗帜是黄跃时的,黄期不过是他师出有名的借口,看这几次动作,黄跃时营中有手段狠辣之人,要么是黄跃时要么是他的幕僚。
一计不成恐生二计,他们没抓到村民,大概率还是会借别的机会抹黑完成这个计策。”
祝松武力值高,而祝明现在相当于祝青萝的半个幕僚,很多事情祝青萝都是和祝明商量着来。
现在听到提醒祝青萝立马想到了之前赵玮整出来的一些幺蛾子。
道德绑架,是赵玮最爱用的伎俩。
黄跃时如此行事不是没有可能,只要抹黑她的名声让士兵与她二心,这城的士气自然就没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祝青萝指尖在桌面上轻敲,黄跃时的万人大兵,她记着,这外头还有一队兵士。
是同流合污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祝青萝心中有了主意:
“魏千户,还得拜托你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样的。”
“侦查能力强的,需要他送一封信。”
祝青萝前脚写了信,半天左右,信就到了谢安手中。
不过不是谢安接的信件,而是莫溪收到的:
“谢安,这信你看了没,当真有趣,这县城出了个聪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