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张章不喜黄跃时的原因。
作为黄跃时的幕僚,脏活累活他还得干。
甚至是黄跃时拉着他干的。
想着赶紧完事,黑夜时,张章就带人把祝蔚新给捆了。
祝蔚新不止嘴巴被堵住,眼睛也被蒙上了,他整个人十分震惊。
他已经投了黄跃时的队伍,是谁这么大胆把他绑了。
要知道大家可都看到他是在张幕僚那也说得上话的人。
“呜呜……”
祝蔚新叫唤着,却没有人一个人理他,和他一起被绑的还有两个儿子。
祝蔚新三人看着一个黑衣人把他们带走。
他害怕极了,这可是在匪兵窝里,能绑架他的,指定是个有手段的人。
难不成是因为他泄露了安阳县的消息被人盯上了,还是说因为嫉妒他可以在黄跃时面前露脸。
祝蔚新胡思乱想着,紧接着他的嘴上的布就被拿开了。
祝蔚新松了一口气,赶紧大喊:
“救命!张大人救命!”
祝蔚新内心慌乱,他也不知道自己离没离开匪兵驻扎的营地,只不过他说完,并没有任何回应。
祝蔚新自暴自弃,他怎么这么倒楣:
“你们是谁,我可是王身边的红人,如果被他知道了,你们就完了。”
如今祝蔚新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扯大旗。
他本以为自己说完,对方依旧不会回应,紧接着一道嗤笑声传来:
“祝蔚新,谁给你的胆子说是主公身边的红人?”
这道声音带着尖细。
因为过于特别,祝蔚新立马认了出来,也正是如此,他嘴角哆嗦:
“张大人,我们是自己人啊,你怎么把我给绑了。”
“谁和你是自己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张章对祝蔚新几人没什么好感,只想早点干完活。
坑已经挖好了,他将三人踹进土坑里。
三人倒地吃了一嘴的土。
到了这个时候,祝蔚新也反应过来了:
“张章,你绑了我,王知道吗,我可是提供了线索,是立了功的!”
“神女的事,主公早就知道了,问一问你不过是核对,现在消息都拿到了,你也就没用了,还不知道吗,上回那几个撞上来要添加我们的人本来是你们的下场,现在还要我干这活,麻烦死了。”
祝蔚新彻底凌乱了。
黄跃时要杀他?
这跟他想得不太对,还以为能傍上匪兵,怎么又要杀他了。
张章没有废话,他一点一点把土往下丢。
本来直接把两人杀了就完事,但黄跃时就喜欢看活人一点点被折磨致死。
这土埋就是黄跃时要求的。
有时候这活干久了,张章觉得自己心理也开始慢慢变态起来。
祝蔚新三人感受着土落在身上,其他两人都是“呜呜”叫着,祝蔚新也一直喊着饶命。
但张章始终不言不语。
泥土不断下沉。
渐渐的,祝蔚新感觉身上的土越来越多,他的下半截身子被土埋住。
紧接着,是上半截身子。
腹部、胸腔……
脖子、面部,最后到了眼睛。
祝蔚新的鼻子已经被土掩埋。
泥土里残留了一丝气体,随着泥土慢慢变成实心,祝蔚新最后一丝求救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张章把铲子一扔,撇了撇嘴:
“终于死了,可累坏我了。”
祝蔚新三人的死亡,对张章而言,不过是杀了一只鸡而已。
活人土埋,手段残忍。
一想到黄跃时说不准可能在某处看着这里,张章就不寒而栗。
黄跃时除了喜欢挖人心脏,爱好一个比一个残暴。
甚至十大酷刑,他都在黄跃时这里看了一个遍。
张章离开了此地。
祝家大房彻底断了根。
第二日一早,黄跃时就向安阳县发起了进攻。
万人军队压境,魏绝钧伤还没好利索,依旧坚决踏上了城墙,他知道这次敌方来势汹汹,恐怕守城也守不了多久。
但一想到祝青萝,魏绝钧还是十分冷静。
安阳县不能被攻破,上次都守住了,没道理这回没守住。
这次依旧是千人士兵守城。
黄跃时带兵攻城时倒是没想到上回死了那么多人的安阳县竟然又凑出了一批士兵来。
不过这对他而言,没什么用。
只要不是训练好几年的官兵,和他的军队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他带领的匪兵还要差。
黄跃时可不象黄期那般莽撞,他让一部分兵在前面顶着火力,紧接着让另外一部分士兵推出了两辆车来。
石头往城墙砸去,魏绝钧这方的官兵一下子被砸死了好几个。
等看清对方掩护的东西时,魏绝钧有些愕然:
“攻城车?”
除了魏绝钧,认出这物品的人不少,他们好歹都是之前在受过训练的。
“匪兵怎么会有攻城车,这不是我们大干朝兵部研发出来的吗?”
“还不止一辆,两辆攻城车,他们哪来的?”
“攻城车比人力攻城厉害多了,不用一天,这城墙可能就要完!”
有人十分清楚攻城车的威力。
“看这旗帜,又是个姓黄的,该不会和黄期有什么关系吧。”
“有攻城车,这队匪兵应该是和官兵打过架,而且还赢了。”
“麻烦大了啊。”
安阳县形势严峻。
而与黄跃时队伍不远的谢安正带同样带兵压进。
他看到黄跃时攻城后,眉头不自觉皱起。
他记得黄跃时的队伍里,有四辆攻城车。
谢安默默让军队停止跟随,双方刚好处在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