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庭会所的水晶灯还在折射着冷光，每一片切割面都像淬了冰，照得白灵脸上的假笑碎成渣。当沈惊鸿把平板里的虐猫视频调到最大声，橘猫撕心裂肺的叫声撞在包厢 walls 上时，她的理智彻底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呼啦啦飞没影了。
“都是你搞的鬼！” 她像头被逼到绝境的疯狗，猛地拨开还想护着她的顾言，指甲尖在灯光下泛着寒光，直扑沈惊鸿的衬衫领口，“你就是嫉妒我和顾哥在一起，故意伪造证据陷害我！”
这一扑又急又狠，指缝里还沾着没卸干净的亮片眼影，眼看就要刮到沈惊鸿的锁骨。可她的手腕刚抬到半空，一道黑影就跟瞬移似的窜到跟前 —— 云曦左脚向前半步，右手精准扣住白灵的腕关节，指节卡在 “疼却不伤骨” 的发力点上，只轻轻一旋。
“呃啊！”
白灵的惨叫像被掐住的鸡，疼得眼泪瞬间飙出眼眶，胳膊被拧成一个诡异的弧度，整个人跟着转了半圈，最后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往后一甩。
“砰！”
闷响砸在会所雕花木门的门槛上，红木质地的门槛硬得能硌碎骨头，白灵膝盖磕上去的瞬间，她清楚听见自己裤袜撕裂的声音。身上那件顾言花三万八买的限量款白裙，后腰处撕开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起球的化纤内衬 —— 那是她在小商品市场花五十块买的打底裙，平时装精致时总把裙摆往下拽，生怕别人看见。
顾言看着她这副丑态，胃里一阵翻腾。刚才还觉得她被冤枉时楚楚可怜，此刻妆容花得像打翻的调色盘，黑色眼线晕到太阳穴，口红蹭到下巴，头发散乱得像鸡窝，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沈惊鸿你不得好死”，活脱脱一副市井泼妇的模样。他往后退了两步，脚不小心踢到地上的梵克雅宝礼盒，红色丝绒盒子 “啪嗒” 一声开了，里面的四叶草项链滚出来，在灯光下闪得刺眼。
“顾哥！你快帮我啊！” 白灵抬头看向顾言，眼里满是求救的水光，可顾言只是冷漠地别过脸，对着沈惊鸿递了个眼神：“惊鸿，麻烦你处理下，我先走了。” 说完他弯腰捡起项链，却没递给白灵，反而塞进自己口袋，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 走出门时还特意跟门口的服务员交代：“把这个礼盒收好，明天送到陈砚秋医生的流浪动物救助站，算我给那只橘猫赔罪。”
白灵眼睁睁看着顾言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浑身的劲儿跟被扎破的气球似的，“嘶” 地一下就泄没了，可嘴还硬撑着：“沈惊鸿！你给我等着！我要去论坛曝光你！我要让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你仗势欺人！”
沈惊鸿靠在门框上，指尖把玩着手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巧了，我正有此意。”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云玥就掏出平板电脑，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点戳。屏幕亮起来的瞬间，京都最火的圈子论坛 “京都风云榜” 首页，一条置顶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 ——《揭秘 “温柔爱猫女”刷爆男友卡养闺蜜，演技封神！》，发帖人标注 “匿名”，附件里的压缩包已经被下载了两千多次。
“你以为的‘善良小白花’，实则是每周三准时蹲豪庭会所的下午茶惯犯。” 云玥念着帖子里的配文，声音不大却足够让白灵听见，“三层架只吃一口司康，剩下的全让服务员打包，转头就扔垃圾桶；还故意坐在靠窗的位置，跟路过的服务员打听‘最近有没有大方的客人来消费’，话术比卖保险的还熟练。”
帖子里的证据链摆得明明白白：高清虐猫视频里，白灵踹纸箱的动作清晰到能看见她鞋底的花纹；消费账单截图标注着每一笔开销 ——20 万的 gui 包、8 万的卡地亚项链、12 万的爱马仕手镯，甚至还有给她弟交留学学费的 5 万转账，每一笔都对应着顾言 “白灵说她很节俭” 的证词；会所监控片段里，她对着服务员挤眼睛比 “钱” 的手势，跟顾言手机里 “温柔喂猫” 的照片形成魔鬼对比；最绝的是陈砚秋提供的三年前就诊记录，上面白纸黑字写着 “流浪猫左腿斜形骨折，外力撞击导致”，旁边还附了白灵当时的签名，名字栏写的是 “白玲”。
“这不是上次在公园摆拍喂猫的那个女的吗？” 评论区已经炸了锅，第一条热评就有五百多个赞，“我上周还看见她蹲在银杏树下喂猫，当时觉得这姑娘心善，合着是拿猫当道具演给谁看呢？”
“顾医生这恋爱脑也是没谁了，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心疼他的钱包三秒钟 —— 建议去陈医生的救助站给猫捐点粮，赎赎‘看走眼’的罪。”
“虐猫的人真的没心！视频里那猫叫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居然还笑得出来？建议直接把她拉进京都所有宠物相关场所的黑名单！”
“闺蜜林小雅也不是好东西吧？看账单截图，8 万的卡地亚项链收货地址就是她家，现在倒好，装不知情撇清关系？”
云玥刷新页面的功夫，帖子浏览量已经破万，转发量窜到三千多，连几个本地生活号都开始转载。她抬眼看向沈惊鸿：“沈总，论坛管理员刚私信说要加精，还问要不要帮着屏蔽白灵的洗白帖。另外，要不要把她的社交账号扒出来？”
“不用。” 沈惊鸿摆摆手，目光落在还瘫在地上的白灵身上，“让子弹飞一会儿，她的‘好闺蜜’比我们急。”
这话刚说完没十分钟，白灵的手机就跟抽风似的疯狂震动。她挣扎着爬起来，手指抖得跟筛糠似的划开屏幕，微信界面里全是林小雅的消息，最后一条带着红色感叹号 ——“白灵！你赶紧把那条卡地亚项链还给我！我已经把你送我的东西都打包了，明天就寄给你！我们从此一刀两断，别连累我！”
紧接着，她点开朋友圈，林小雅十分钟前发的动态赫然在列：配着两张聊天记录截图（特意截掉了她收项链时说 “谢谢宝贝” 的那句），文案写着 “识人不清，被人利用，从今往后与白灵无任何关系，望周知”，下面已经有几十个点赞，评论区全是 “小雅别难过”“这种朋友早点断好”。
“林小雅你个白眼狼！” 白灵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半天想发消息，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 连手机号都打不通，提示音是 “您拨打的用户已设置拒接来电”。她不死心，又点开自己的小红书账号，私信箱红点点得快溢出来，点进去全是骂声：“绿茶滚出京都！”“虐猫者不配养猫！”“赶紧把顾医生的钱还回去！”，甚至有人扒出了她的手机号和租住处的小区名字，评论区里已经有人说 “要去小区门口举牌抵制”。
“凭什么骂我？” 白灵对着手机嘶吼，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我只是想过得好一点有错吗？顾言愿意给我花钱，关你们屁事！”
可回应她的只有更多的举报提示 —— 平台弹出 “您的账号因发布不良内容、引发用户公愤，已限制发言 7 天”，连她之前发的 “喂猫日常” 视频都被打上了 “虚假内容” 的标签。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是 “老家妈妈”。白灵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接起来，还没来得及哭，劈头盖脸的骂声就砸了过来：“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我们老家的宗族群都炸了！你三姨姥把论坛帖子转到群里，你爸看了当场就气得高血压犯了，现在还在医院输液！”
“妈！我是被陷害的！那些视频都是假的！” 白灵哭着辩解，眼泪混着花掉的眼影往下流，糊得满脸都是。
“假的？” 她妈在电话那头冷笑，声音抖得厉害，“视频里你的脸清清楚楚，你穿的裙子还是去年你回家时我给你洗的那条！你把流浪猫往死里打，还刷别人的卡买奢侈品送闺蜜，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我们老白家在村里一辈子没丢过人，现在全被你败光了！”
“你赶紧给我回来认错，把欠人家的钱还了！不然就别认我这个妈！”
“啪” 的一声，电话被狠狠挂断。白灵握着手机瘫坐在会所门口的台阶上，晚风带着深秋的凉意吹过来，她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冒冷汗，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凉得刺骨。刚才还想着曝光沈惊鸿让他身败名裂，现在才明白，真正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是她自己 —— 像个跳梁小丑，演完了戏才发现，台下全是看笑话的人。
会所门口的 led 屏正循环播放公益广告，画面里一只橘猫窝在志愿者怀里蹭脸，配文 “爱护流浪动物，让温暖传递”。那只橘猫的毛色、体型，跟被她虐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广告光打在白灵花掉的脸上，把她的狼狈照得一览无余。路过的情侣停下脚步，女生扯着男生的袖子小声说：“你看她是不是论坛上那个虐猫的女的？” 男生点点头：“好像是，长得人模人样的，心思怎么这么歹毒。”
白灵想站起来躲躲，可膝盖疼得钻心，刚撑着门框站起来就踉跄着摔倒在地，手里的手机 “啪” 地砸在地上，屏幕碎成蜘蛛网。路过的行人纷纷掏出手机拍照，闪光灯 “咔嚓咔嚓” 响，有人还故意凑近了拍，嘴里念叨着 “发到群里让大家认认，以后离这种人远点”。
“别拍了！” 白灵死死捂住脸，指缝里漏出的眼睛看见自己的影子 —— 头发散乱，裙子破了，膝盖上还沾着灰，活像个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人。她想起自己当初在公园摆拍喂猫照时，特意卷了头发、化了精致的妆，连猫粮都选的进口品牌；想起自己骗顾言 “感冒时守在你家楼下等到半夜”，其实是在小区门口的奶茶店坐了半小时，还点了杯全糖的珍珠奶茶；想起自己拿着顾言的副卡刷 20 万的包时，心里想的是 “傻子才会跟钱过不去”。
现在想来，这些事全成了打在她脸上的巴掌，每一个都响得要命。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旁边路过的老太太拎着菜篮子，看她的眼神像看块脏东西，声音不大却字字扎心，“年轻人做人要讲良心，连小动物都下得去手，早晚要遭报应。”
白灵没脸反驳，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租住处跑。路上遇到一家宠物店，橱窗里的几只猫看见她路过，突然集体炸毛，对着玻璃外的她哈气，店主探出头骂：“别吓我的猫！虐猫的离远点！” 她吓得赶紧跑，没跑两步就被路边的石子绊倒，行李箱摔开，里面的衣服撒了一地 —— 大多是顾言给她买的名牌，现在却像一堆垃圾，被路过的自行车碾过。
好不容易挪到租住处的小区门口，房东早就带着两个保安守在那儿，手里还拿着一张打印纸，上面贴着她的照片，写着 “抵制虐猫者，维护小区安全”。
“白灵，你赶紧收拾东西搬走！” 房东的态度比小区的铁门还硬，“小区业主群都炸了，好几个养宠物的业主说要报警，我可不敢再租给你了！”
“我凭什么搬走？” 白灵的嗓子已经哑得快说不出话，却还在嘴硬，“我交了半年房租，还有三个月才到期！”
“房租我退给你，双倍！” 房东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现金，往她面前一递，“你今天必须走，不然我就报警告你‘影响小区秩序’！”
两个保安往前站了站，手里的橡胶棍握得紧紧的。周围的邻居也围了过来，有人举着手机录像，有人喊 “赶紧让她走，别在这儿恶心人”。白灵看着眼前的阵仗，心跟沉进冰窟窿似的，凉透了 —— 她知道自己再赖着也没用，只能拖着摔破的行李箱往小区里走。
收拾东西时，她翻出林小雅送她的廉价手链，当初还觉得是 “闺蜜情深”，现在才明白是 “互相利用”；顾言送她的项链、包包堆在墙角，她想拿去卖了换钱，却发现二手平台上只要一挂 “白灵” 的名字，立刻就被举报下架。手机还在不断收到陌生号码的辱骂短信，外卖软件因为被举报太多，连定位都用不了，想点份外卖填肚子都不行。
晚上十点多，白灵拖着行李箱走出小区，街上的霓虹灯光晃得她眼睛疼。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路过 at 机时想取点钱，却发现银行卡里只剩下几百块 —— 顾言给她的副卡早就被冻结了。冷风卷着落叶吹过来，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却还是觉得冷，从骨头缝里往外冒的冷。
而豪庭会所里，沈惊鸿正看着论坛上的最新动态，云玥递过来一杯刚泡好的普洱茶，茶香味驱散了包厢里的压抑。
“沈总，白灵的租住处、以前在酒吧当驻唱的工作单位都被网友扒出来了，酒吧老板还发了条朋友圈，说‘早就觉得她心思不正，还好当初没跟她签长期合同’。” 云玥指着平板上的消息，“现在京都的几个二手奢侈品店也发了声明，说‘拒收一切白灵名下的物品’，她想卖包换钱都没地方去。”
“意料之中。” 沈惊鸿抿了口茶，语气平淡得像在说 “今天天气不错”，“这种人，既想当又想立，一边装‘清纯小白花’骗钱，一边对小动物下狠手，早就该有这样的下场。”
陈砚秋凑过来看了眼手机，笑得眼睛都眯了 —— 他刚在论坛上发了橘猫的恢复视频，视频里的橘猫已经能一瘸一拐地走路，正舔着他手里的猫条，配文 “施暴者在街头流浪，受害者在救助站吃进口猫条，这就是善恶的区别～另外，感谢顾医生捐赠的梵克雅宝项链，折现后给救助站的猫买了三个月的粮，顾医生这‘恋爱脑学费’交得值！”
“解气！” 陈砚秋拍了下桌子，“现在网友都在喊‘永久封杀白灵’，还有人提议把她的事迹编进‘反 pua 教材’，让更多人别上当。”
沈惊鸿放下茶杯，起身往门口走，顺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顾言那边不用管，他自己栽的跟头，得自己爬起来 —— 吃一堑长一智，总比以后被人骗得倾家荡产好。对了，凌战那边有消息吗？林家的资金链应该撑不住了吧？”
云玥赶紧跟上，手里拿着平板电脑汇报：“凌战刚发来消息，林家的三个大客户今天上午全撤资了，城西那个楼盘项目也跟别家建材商签了合同；银行那边已经发了催款函，限他们三天内还五千万贷款，不然就查封建材厂；林国栋昨天去建材厂时，被几个供应商堵着要债，当场就气晕了，现在还在医院 icu 躺着。”
“还有，” 云玥顿了顿，补充道，“凌战说林母张岚好像要去沈氏总部闹事，刚才还在建材厂门口哭着说‘要找沈总讨说法’。”
沈惊鸿的脚步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正好，省得我们上门。让凌战把林家拖欠供应商货款的名单整理好，再联系公关团队，准备好‘林家建材质量不合格’的检测报告 —— 她要是敢闹，就把这些证据同步给蹲守的媒体，让‘林家坑害小商户’和‘白灵虐猫’凑个‘京都恶人榜’热搜套餐。”
“明白！” 云玥立刻掏出手机，给凌战发消息。
夜色渐深，京都的霓虹灯下，白灵还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她的社死才刚刚开始 —— 明天太阳升起时，她的名字会出现在更多的论坛和社交平台上，成为全京都的笑柄。而沈惊鸿已经坐进车里，黑色的宾利朝着沈氏总部的方向驶去，车窗倒映着城市的灯火，也映着他眼底的冷冽。
下一场好戏，即将在林家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