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贾张氏还想夺权(1 / 1)

中院贾家。

贾东旭和贾张氏母子俩还在为周日那两桌“算计酒”的细节抠抠搜搜,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八瓣花,算盘打得噼啪响,就指望着靠这顿酒席能捞回本钱,再小赚一笔。

正说得眉飞色舞,门帘一掀,屠芙秀下班回来了。

她身上还带着机修厂淡淡的铁锈味,手里拎着一小条用油纸包着的五花肉。

这是她下班路过菜市场,想着家里没啥油水,自己掏钱买的。

一进门,就看见婆婆和丈夫凑在一起那副精打细算的嘴脸,眉头下意识就皱了起来。

“哟,秀儿回来了啊。”贾东旭一看媳妇,连忙挤出笑容,试图缓和气氛,“正商量事儿呢。”

屠芙秀把肉往桌上一放,瞥了眼贾张氏,直接看向贾东旭:“商量什么?还是那劳什子酒席?”

贾东旭搓着手,陪着笑:“是,这不是商量周日酒席的事儿嘛,妈说……”

“妈说妈说,你就知道妈说!”

屠芙秀不等他说完,霍地站起身,声音不大,却带着焊工特有的斩钉截铁,

“这酒席,我说了,不办了!你们这么搞,也不怕街坊四邻戳脊梁骨,笑话咱贾家算计到骨头缝里?丢不起那人!”

她喘了口气,指了指中院何家的方向:“你们看看人家何雨林,他也刚娶媳妇,领了证,人家摆酒了吗?没有!为啥?人家心里门儿清,这年头,实实在在过日子比什么都强,搞那些虚头巴脑、算计人的场面,最后亏的不只是钱,是脸面!”

贾东旭被媳妇这连珠炮似的话怼得一愣,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道:“嗐,秀儿,话不能这么说。何家那是……那是他们家没长辈操持,想办也办不起来。咱们家不一样,有咱妈在,还能让酒席亏了钱?妈心里有数。”

贾张氏正被屠芙秀那“丢人”、“笑话”几个字刺得心头火起,听到儿子这话,立刻象是找到了主心骨,腰杆一挺,嘴一撇,接过话头:

“就是!我们贾家能跟他们何家比吗?我们家现在是双职工!东旭马上也是正经学徒工,往后的日子红火着呢!办几桌酒,那是喜庆,是告诉大家我们贾家起来了!他们想办还没那个条件呢!”

“双职工?”屠芙秀差点被气笑了,她圆眼一瞪,毫不客气地戳破婆婆那点可怜的虚荣心,

“是,双职工!可我跟东旭俩人的工资加一块,一个月撑死了也就四十块冒头!你知道人家何雨林一个月多少吗?五十块!正儿八经的厂医,技术工种!娄半城亲自请来的,后罩房说送就送!人家不办酒,那是务实,是精明!你们这算计来算计去,当别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你们那点小心思?”

贾张氏被“五十块”和“后罩房说送就送”噎了一下,但立刻嗤笑一声,梗着脖子反驳:

“五十块?哼,一个兽医出身的,娄老板能给他开五十块?我看是吹牛吧!娄家做生意精着呢,能当这冤大头?再说了,他工资高是他的事,咱们办咱们的酒,碍着他了?”

屠芙秀看着婆婆那副油盐不进、自欺欺人的蠢样,只觉得一阵心累,跟这种人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

她感觉再多待一会儿,自己都得被这股子蠢气熏得降了智商。

她懒得再纠缠,直接丢下一句硬邦邦的话:

“行,你们爱办就办!反正我屠芙秀把话撂这儿,这酒席,我打死不参加!有那闲工夫,我还不如去厂里加班,多挣几块钱补贴家里,也比坐在这儿陪你们丢人现眼强!”

说完,她看也不看脸色瞬间铁青的贾张氏和一脸焦急想打圆场的贾东旭,扭身就进了里屋,“砰”一声关上了门。

“你……你反了天了!”贾张氏指着里屋门,手指都在哆嗦,气得肩膀直抖,胸口剧烈起伏。

她活了大半辈子,在院里跟多少泼妇骂过街,都没吃过这种瘪,如今被刚进门的儿媳妇当面顶撞、甩脸子,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去?

贾东旭眼看要吵起来,吓得赶紧上前拦住他娘,压低声音哀求:“妈!妈!您消消气,消消气!别喊,让人听见笑话!我……我进去跟秀儿说说,好好劝劝她,成不?您先别急……”

贾张氏看着儿子这副畏畏缩缩、只会和稀泥的怂包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怕真闹大了,儿子在中间难做,更怕左邻右舍看笑话。

她狠狠一跺脚,甩开贾东旭的手,憋着一肚子无处发泄的邪火,猛地转身冲出了家门,想到院子里透透气。

刚走到院中,一抬眼,正好看见何雨林推着那辆锃亮的钻石牌自行车,载着秦淮茹,旁边跟着傻柱和何雨水,一家四口有说有笑地进了垂花门。

那其乐融融的景象,象一根刺,狠狠扎进贾张氏眼里。

特么的,明明没有长辈,怎么过的那么开心。

何雨林眼尖,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院当中、脸色涨红、胸口起伏的贾张氏。

他脸上挂着那副惯常的、让人看了就来气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声音清亮地打招呼:

“哟!寡妇张,搁这儿练气功呢?脸都憋紫了,气鼓鼓的,是不是媳妇又‘欺负’你了呀?”

这声“寡妇张”和那个刻意加重的“又”字,象是一把精准的钥匙,“咔哒”一下捅开了贾张氏心里那扇委屈的闸门。

虽然是从最讨厌的何雨林嘴里说出来,但至少……至少院里还有人知道,是她这个婆婆被儿媳妇欺负了,不是她欺负儿媳妇!

这让她那股憋屈劲儿,莫名地找到了一丝扭曲的认同感。

主要还是她不敢招惹何雨林,这小子有点没脑子,主打的就是没脸没皮,讨厌的要死。

她勉强从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干巴巴地应道:“哦,是雨林啊,下班了?”

何雨林冲秦淮茹和傻柱他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回家。

秦淮茹乖巧地点点头,牵着何雨水,和傻柱一起回了何家正房。

何雨林这才慢悠悠地支好自行车,倚在车座旁,好整以暇地看着贾张氏,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种夸张的同情和洞察:“寡妇张,不是我嘴损,我是真觉得……你太难了。”

主要是诱骗任务他得完成。

这句话,简直说到了贾张氏心坎里。

她鼻子一酸,差点当场掉下泪来。

是啊,她太难了!

丈夫死得早,一个人拉扯儿子,好不容易儿子长大了,娶了媳妇,指望能享福了,结果呢?

儿子是个立不起来的软骨头,媳妇是个不敬公婆的母老虎!她能怎么办?

她心里的苦,跟谁说去?

找易中海吗?

这婚事还是易中海主导的!

找他?只有被他按在菜窖来回摩擦的份儿。

何雨林看着她那副泫然欲泣又强忍着的模样,心里暗笑,脸上却摆出更加唏嘘感慨的表情,叹了口气:

“哎,真是家门不幸啊。你说说,这当婆婆的,管不了儿媳妇,说出去……啧啧,不是把您‘寡妇张’在院里十几年的威名,全给剁巴剁巴喂了狗了吗?我听着都替您憋屈。”

他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象是分享什么秘密:

“要我说啊,这新媳妇进门,头三脚最难踢。您这第一脚,看样子是没踢响,反而让人把场子给镇了。这往后啊……除非您能找个由头,把这场子找补回来,还得是当着大伙儿面,响响亮亮地找补回来,不然……您在这院里,在这家里,说话可就不怎么管用咯。到时候,别说工资上交了,怕是您想多吃块肉,都得看人脸色喽。”

何雨林这番话,句句像小刀子,专往贾张氏最痛、最怕的地方戳。

威名扫地、家里失权、看人脸色……每一个字都让她心惊肉跳,同时也象是一针强心剂,让她那颗被屠芙秀打击得有些萎靡的算计之心,又重新“砰砰”狂跳起来。

但问题,她贾张氏能听一个外人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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