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林感受到了惊人弹性,在她耳边低声开口:
“给你的,你就拿着。待会儿我再带你去买点吃的带回去。淮茹,你拿了我的彩礼,被我亲了这一口,”
他顿了顿,“以后,你秦淮茹就是我何雨林的女人了。知道吗?”
秦淮茹此刻魂儿都飞了一半,在他怀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脑子里哪还有什么五块三十块,只剩下一片滚烫的混沌和一个无比清淅的念头:
这男人……这股劲儿……我秦淮茹跟定了!
别说三十块彩礼,就算他没给彩礼,就冲他这人,冲他今天对自己的好,冲他这股子强势又体贴的劲儿,我也愿意啊!
这种心里头被充满的感觉,简直就是要了秦淮茹这种情窦初开的女孩子的命。
嫂子说的果然没错……大脚丫,大手掌,有劲儿……还有……
何雨林满意地笑了,这才松了些,将她扶稳。
嗯?
何雨林心里略感诧异。
花了这么多心思和钱,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话也说到这份上了,怎么还差这临门一脚的1?
只是这个1有点意思啊
看来光是口头约定和浅尝辄止的亲密还不够,必须得凿才行。
正如鲁迅先生说的那样,冬天钓鱼,你得先在冰面上凿开窟窿,打好窝子,把挂稳了饵的大钩子放下去,来回磨上几趟,藏在水底的大鱼,自然也就稳妥地上钩了。
你能想象吗?这就是钓鱼,你怎能不热爱钓鱼呢?
下午三点多,
何雨林载着秦淮茹来到了客运站。
自行车把手上挂满了东西:给秦淮茹新买的两双布鞋,崭新的粉色和白色肚兜,内衣裤。
都是他挑的贴身穿的,说是过门那天穿,其实就是粉粉嫩嫩的,才最好。
还有包好的稻香村点心和一些四九城有名的吃食。
快要上车时,秦淮茹一步三回头,眼圈有点红,扒着车窗,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淅:
“雨林同志,三天后,我……我在村口那棵大槐树底下等你!你……你可千万要来啊!”
那语气,奶凶奶凶的,带着这个年代姑娘家常见的直白和执拗,却也透着股令人心动的质朴。
果然,刚刚解放,人们的思想观念没有那么容易转过来,以男人为天,才是主流思想。
哪里像后世?特么的拿了你的彩礼钱,还能反悔的大有人在。
何雨林推着车,站在车窗外,笑着用力点头:
“你放心!就算那天塌地陷,老子也一准儿去接你!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准备好做我何雨林的媳妇吧。”
他顿了顿,迎着秦淮茹亮晶晶的眼眸,一字一句道:“记住咯,你秦淮茹,我何雨林是超、定、了!”
车子缓缓激活,驶离站台。
那姑娘原本坐在靠前的位置,竟急急地起身,跟跄着跑到车尾的窗户边,半个身子探出来,用力挥着手,声音在风里有些飘:“雨林同志!我——等——你——啊——!”
何雨林也高高举起手臂挥了挥,朗声应道:
“我一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