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聿危眉心一跳。
“施、苓!”
后者掩唇笑起来,“嘿嘿,温先生也有被骗到的时候。”
“……”
“关心我的话,我还是能听懂的唔——”
他突然俯身,狠狠吻住她的唇瓣。
天还没黑,没敢亲太久,怕有反应,不过最后故意咬了下施苓的耳垂。
激得她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想躲,腰却被大手箍着。
“敢耍我了,嗯?”
施苓赶紧求饶,“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温聿危这次拍她额头的力道重了些,生气却是佯装出来的。
漫不经心的开腔,“看你认错态度这么好,奖励你今晚再练习一下昨天学的。”
“能不要么?”
“不能。”
“我已经学会了,不用再练了!”
他掀了掀单薄的眼皮,勾唇,“那……我再教你点别的。”
……
消毒好的衣服,最后是温聿危帮着拿进衣帽间的。
他一件件挂好,她一件件熨烫,收进衣柜。
秘书打电话过来,说有份文档需要授权,温聿危才起身去拿西装。
侧过俊脸看了眼施苓,挑眉,“你自己在家,打算做点什么?”
“看鉴定点视频啊,然后悄悄跑到其他二奢老板那里看人家的报价。”
自己刚入行,什么都不如,于是她想到个主意。
把风险能降到最低的主意——
店里收来二奢,她就拍照给另一个回收商。
对方出价多少,自己再加点利润,就ok了。
反正倒腾奢侈品本质上就是在赚利差,先这样积累经验,往后总能变成手的。
“那你把手机拿着,跟我走。”
“去哪?”
“我办公室。”
把她单独扔家里,自己不放心。
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医生叮嘱过静养,万一乱动,疼的又会是施苓。
“温先生,你工作的时候,我在你办公室这样合适吗?”
“合适怎样,不合适怎样?”
温聿危拿过领带,递到她手里,然后弯下腰,“规矩,我说了算。”
谁敢在华科对他提出质疑?
施苓还反应了一下,“对哦,你是老板。”
他拧眉。
明显对这两个字有成见。
“我是老板,你就是老板娘。”
“我自己妻子在我的办公室,又不是别人的妻子在我的办公室。”温聿危攥住她正在系领带的手,故意问,“你说对吗?”
施苓脸颊一红。
都没太听清他说什么,干脆全点头。
“对对对。”
……
再次走进华科的总裁办公室。
她感觉陌生又熟悉的。
上次来,拘谨得只敢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这回倒是好一些,自己走到落地窗前欣赏外面的景色。
听到有人敲门。
“温总。”
应该是温聿危的秘书。
施苓连忙道,“温先生,我还是去内室看手机吧。”
“你先等下。”
他抬眸喊人进来,秘书手里端着一些甜点和切块水果。
“把这些拿进去,内室里有水,还有什么需要的就给我发信息,我可能需要到会议室那边见个人。”
“好。”
“乖乖等我。”
她没有推拒,怕眈误时间,于是接过秘书手里的东西就进内室了。
关上门后,施苓才松口气。
但即使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她也没敢太放肆,就坐在床边打开手机看视频。
没一会儿,施闻在微信上发来条消息。
【姐,序年哥家好象搬走了。】
陈序年搬走了?
施苓还没等回,弟弟的第二条消息就紧跟着过来。
【我这不是回到德安,什么都没跟咱爸妈说嘛,他们也不知道序年哥的事情,下午妈过去送新烙的饼,敲半天门也没人开,然后给陈姨打电话,陈姨说他们不在那住了。】
她蹙眉想了想,【可能是他家买新房子了吧。】
施闻发来个呲牙笑的表情,【我还在想,是不是姐夫吃醋,把他家弄走的。】
温先生?
【应该不是。】
【咱妈还问我关于你在那边的事情了呢,我都按照你嘱咐的回复,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没说。】
下一条消息,施闻似乎是懒得打字了。
直接发的语音。
“有提到姐夫的部分,我一顿猛夸姐夫,说他人帅又有能力,在港城身份尊贵!结果咱妈叹了口气说,就是岁数有点大。”
施苓听到后,先是无奈一笑,然后心里漫上甜意。
母亲总是这样,瞧着谁都不够满意,觉得配不上自己精心养出来的小公主。
当初和陈序年家订亲,她都急得上火了,在诊所一连打了好几天针。
怕他家穷,女儿嫁过去吃苦,怕陈序年工作没前景,没法养活一家,反正能挑的毛病都挑个遍。
最后是施苓说自己愿意,才不得不点头。
抚了抚手机屏幕,她又再嘱咐一遍。
【可千万不能让妈知道我在港城的事情,她会受不了的。】
要是被养母知晓那份契约,施苓都不敢想后果。
【知道啦,放心吧!】
……
会议开了将近两个小时,温聿危期间看过五六次手机。
都没有消息。
项目经理正在说跨国合作案目前的进展,他垂眸点开微信,找到施苓的账号。
【晚上想吃什么?】
消息回的很快。
【我都可以。】
【那我就安排了。】
【好。】
温聿危的唇角不自觉上扬了下。
然后收起手机一抬眼——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在看自家总裁。
毕竟,能看到温总笑的时候,可不多。
甚至可以说是稀有。
他轻咳一声,扬手,“刚才说到哪了?”
“海关税务部分。”
“恩,继续。”
温聿危拿过资料看,黑眸扫过去,俊脸也恢复了严肃高冷。
一个小时后,会议终于结束。
他起身把餐厅的事情交代给秘书去安排,然后自己往总裁办公室走。
一进门,发现施苓的手机还在放着视频,但她人已经蜷缩在床的一角睡着了。
依旧是一小坨。
睡的有些沉。
温聿危没想打扰她,但抬手给施苓盖被子的时候,她还是醒了。
双眸惺忪朦胧,“温先生,对不起啊,我听着听着就睡过去了……”
“不怪你,是会议时间太久了。”他俯身,亲手将鞋子拿起,给她穿上,“既然醒了,那走吧,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