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先生,给我一个孩子吧。”
深夜时分。
别墅主卧的门突然被打开。
男人冷锐的呵斥声随之响起,显得格外震耳。
细听下,语气中似有濒临失控边缘的克制。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穿着蕾丝睡裙的施苓身体微颤,用力攥紧掌心的金属物。
上面凹凸不平的纹路硌得她手心生疼。
难堪,以及对即将面对的未知恐惧,让施苓巴掌大的小脸上血色几乎褪尽,呼吸都滞凝着。
“是你妈妈给我的钥匙。”
“人工助孕又失败了。”
“她……她让你要了我。”
这话一出,温聿危瞬间就懂了。
怪不得自己晚间喝过母亲端来的安神汤后,便开始燥热难耐。
尤其视线落到她难以蔽体的衣着上,那姣好的曲线更是令他喉结狠狠一滚。
目光立刻移开。
施苓还在低声解释着,“医生说我短时间内不能再做手术,只能试试自然怀孕。”
她想快些怀上孩子,快些完成任务早点回家,所以只能咬咬牙,心一横,主动上前抱住了男人的腰。
温聿危脊背顿时僵直,沉着俊脸将人推开,“别碰我!”
力道有些大,施苓跟跄没站稳,跌倒在地板上。
睡裙布料本就少,这下狼狈间更是什么都遮不住了。
索性,她豁出去般直接全扯掉,艰难爬起来再扑向他。
“你妈妈刚才还说了,如果你实在抗拒得厉害,就让我在这里多挺一阵儿,很快你将失去意识,到时我再……”
温夫人提前叮嘱过,这机会只有一次,往后他肯定不会再上当。
所以,施苓不能走。
可她一个姑娘家,最多只和异性牵过手,哪里有这方面的经验?
凭着莽劲冲到温聿危的面前后,只会动作生涩的去扯睡袍带子,干燥的指腹无规律的四处探摸。
但,这已足够致命。
下一秒,施苓感觉自己的脚离了地。
短暂的失重腾空感后,她被死死箍着腰侧,压到大床中央。
男人手臂肌肉因充血而紧绷着,线条清淅分明。
“现在走,还来得及。”
他声线暗哑,话是咬着牙说的。
灼热的呼吸洒在脖颈处,触电般侵袭着每一根神经。
从落地窗透进来的月光。
斑驳的落到温聿危高挺的鼻梁上。
他的轮廓很漂亮,精致且深邃。
是施苓见过最好看的男生。
偏眉眼总是冷峻得象化不开的雪山,疏离,淡漠。
她自知已无退路,于是摇摇头。
“我不走,我得怀孕。”
得拿这个孩子,换很多很多钱。
没有亲吻。
没有前奏。
痛感如同一团黑暗袭来,令施苓忍不住惨叫出声。
出于求生本能的,她的手开始胡乱推搡。
“等,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
“好疼,疼……”
挣扎间,没能推开温聿危,倒是把他耳边的助听器打掉了——
世界突然一片安静。
哭喊,求饶,再什么都听不见半点。
在药物的作用下,温聿危的理智崩塌得彻底,仅馀最原始的渴望。
粗野,强势。
由脊椎骨向上无限延伸,诱着人屈服,上瘾,并为此沉沦。
厮磨纠缠间,施苓一度以为自己活不成了。
……
早晨六点。
她在主卧的床上睁开眼。
稍稍一动,哪里都疼。
只是试图用手肘撑起身体,就得倒吸着凉气。
温聿危没睡。
解完药性冲了澡,重新戴好助听器的男人坐在椅子上,黑眸又恢复禁欲清冷。
仿佛刚才那疯狂掠夺的人与他丝毫无关。
如果不是粗粝的嗓音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施苓都要以为自己压力大,出了幻觉。
“出去。”
依旧是这句。
口吻冷得冒着冰碴。
施苓脸色苍白的咬住下唇,捏紧被子遮挡身体。
“我可不可以……”
“拿走,不用再送回来。”
他一直患有很严重的洁癖,床上用品就更别提。
甚至此时,温聿危对主卧的这张床,都开始反感。
施苓精准捕捉到了男人眼底的嫌弃。
自然而然的安到自己身上。
她到底是个女孩子。
即使心里清楚他们结婚并不是基于感情,而是单纯的因为做人工助孕需要夫妻关系才准许。
可那抹厌恶,还是像狠厉抽在脸颊的耳光,火辣辣的疼。
鼻子倏地酸涩起来,施苓抱住被子跑出去,落荒而逃。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落了锁,她才敢呜咽着哭出声。
桌边,手机屏幕忽然亮了。
是几条微信未读语音。
颤着指尖点开,和温聿危截然不同的温润男声响在耳边。
“苓苓,你到底去了哪里?”
“你父母看病的钱,我已经帮你凑出一些,你弟施闻的案子我也在找人打听,肯定可以翻案!相信我,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眼泪,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掉的更凶。
施苓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陈序年,她已经把自己卖掉了。
五百万,为温家的听障少爷温聿危生一个孩子。
白纸黑字的签了名,约定三年内完成要求。
等孩子落地后,女方必须立刻离开港城,自此后,男婚女嫁,再无瓜葛。
温夫人得知施苓急用钱的情况,还特意通融,额外添了一条,只要确认她怀孕,就能先给两百万。
而昨晚……
温夫人又说,和温聿危夫妻圆了房,即可立刻拿到五十万解燃眉之急。
这个数字对温家来说或许只是零花钱。
是一条裙子,一个包包。
但于施苓而言,那是养父母的医药费,是弟弟沉冤得雪的希望。
他们收养自己二十年,一直视如己出。
甚至平时有点好吃的好玩的,施闻都捞不到,非可着她先来。
这份恩情,施苓必须得还。
这副重担,施苓必须得扛起来。
她也不是一开始就愿意售卖自己的。
出事后,双亲一夜病倒住院,没几天家里的积蓄就见了底,亲戚不但没有愿意帮忙的,还要跑来落井下石。
“我看施闻就是瞧人家女孩漂亮,见色起意,要不然警察怎么不抓别人,偏抓他?”
“小小年纪的不学好,放出来也是祸害,不如就让他在里面蹲着吧!”
“就是,尝尝苦头,没准是好事。”
施苓听不得这些人诋毁弟弟,扯着嗓子骂回去。
“滚!闭上你们的臭嘴,都滚!施闻是被冤枉的,他不可能做违法的事情!”
她一次次去找受害者家属问情况,试图找到线索。
被打、被羞辱,也不愿放弃。
最后对方终于松口,说只要拿出两百万,他们就出具谅解书。
施苓想先让弟弟出来,证据再慢慢找。
所以,她需要钱,很多钱。
而温家,有钱。
身体依旧还酸痛难忍,特别是那里,动一下都痛得钻心。
施苓强撑着想要去浴室洗澡。
手机又提示有新的未读消息。
一条还是陈序年发的语音。
“苓苓,我爸才说你把咱们定亲的彩礼钱和三金都送回来的事!你,你是要退婚吗?”
另外一条,是温夫人发来的文本。
【五十万我已经转至你银行卡,医生说你最近两天怀孕概率大,今晚再去三楼试试。】
三楼。
是温聿危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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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排雷:
he,古早狗血。
男主真听障,后面也不会治好。
陈序年不是简介中的男友。
女主固执死脑筋,弟弟是姐宝,呆傻好骗。
女主有从小城市质朴单纯家庭出身,到创业经商的成长线。
(愿看书的宝子发财就象翻页一样easy!万事顺顺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