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还有马尾巴,希望,希望她不会跟陈煜他们似的。
同时,脑中闪过两个人影,黑长直的贺荷,短发鹅蛋脸的苏彬。
会是她们吗?
长相甜美可爱的短发苏彬,身材极其完美一副御姐面容的贺荷,会是你们做的吗?
我踉踉跄跄从房间冲出,脚下湿滑的血液,深深刺痛我心脏,追寻结果,为兄弟报仇的信念支撑着我,我连滚带爬的从房间里冲出来。
“咣当”
我以身体为武器,将第二个房间的门撞开。
有股冰冷寒意从房间涌出,这间房就如同冷库,里面挤压的寒意,在推开门的瞬间将我占据。
房间里的家具很少,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占据整个房间不到三分之一的空间,一眼就可以看到全部。
洁白床单上有一抹紫黑色的痕迹,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长长的床单笼罩整张床,看不到床下有什么。
柜子上有个古铜色的大锁,柜子下方缝隙处有黑色液体渗出来。
我想看看柜子里有什么,也想看看床下是不是藏着人,只向里走一步。
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悸感突然冒出来,我忍不住后退两步,第一时间将门关上。
冷汗从额头冒出,刚才的一瞬间,我有种感觉,如果我刚才多走一步,就立即会死。
这样的房间里不可能会藏着人,但凡有点感觉的人,都不会进这样的房间。
我踹开第二扇门,门里跟上一间完全不一样。
入目一片鲜红,鲜红的床,鲜红的梳妆台,鲜红的蚊帐,鲜红的烛台散发出鲜红的烛光,就连地面都是鲜红色,跟古代结婚用的房间一样。
可我心里明白,只有鲜血才会如此刺眼。
沉重心悸感再次涌来,这次比上个房间更直观,那种感觉几乎贴在我身上,各处肌肤同时传来剧痛。
我大脑陷入一片空白,摇曳的猩红烛光仿佛是一只手,对我轻轻摇摆。
在我眼中,烛光变成了巫马羽,他被绑在柱子上,有把刀慢慢切开他的皮肤。
我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一步,只是一步。
“嗡”
怪异声音响在耳边,有股无形的力量将我推出房间。
“咔嚓”
我好像看到一个黑影在空中炸裂,因为只有一瞬间,我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耳边隐约有惨叫声响起。
我立刻将门关上,所有的一切都从眼前消失。
站在第三间房门前,我握住房间把手,手心腻乎乎一片,不知道是门把手上有血,还是我手心出的汗。
楼下突然传来争吵声,我猛地转身向楼下冲去,从这间我不敢打开的房间门口逃走。
“呦,还活着一个呢?”
黑长直贺荷抬头看向站在楼梯上的我,木制楼梯因为我身体颤抖发出轻响。
“真的,真的是你们?”
我难以置信,两个如此美貌的女人,竟然能做出恶魔般的行径。
“当然是我们了,你不知道,当时我切除第一刀的时候,那个叫陈煜的家伙就吓尿了,尿的一地都是,本来不想折磨他那么久,可……”
“你他妈的闭嘴。”
我怒吼一声,几步从楼梯上冲下来,握紧拳头打向贺荷。
贺荷只是微微闪身就躲开我的攻击,一脚踹在我腰上,将我踹出去几米远,重重撞在墙壁上。
我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晕过去,努力支撑沉重身躯。
不等我站起身,贺荷一脚踩在我胸口,将我重新踩下去。
长长的腿,带着巨大力量压在我胸口,几乎让我无法喘息。
“知道我们刚才去做什么了吗?刚才我们去抛尸,那个长头发的女孩被我们切成十几块,长长的头发让我们烧了。”
“你知道吗?人的头发特别容易点着,轰的一下就点燃脑袋,因为她头发太多,火着了好一会,烧的她皮开肉绽,头皮上都是水泡,那些水泡被火烧的炸开,炸出一股股脓血……”
贺荷每说一句话,都如同刀子似的刺入我心脏,将我原本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脏刺的更加破烂不堪。
“草泥马,草泥马……”
我不停挣扎怒骂,踩在胸口的脚,却如同大山似的,将我牢牢压制在墙角。
“她挣扎着,怒骂着,除了无力的语言,再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就跟你现在一样,除了骂两句,还能做什么?杀掉你们,就跟杀掉蝼蚁一样。你们唯一的用处,就是可以让我享受一下折磨的快感。”
“时间快到了,要杀就快点。”
苏彬开口,声音清冷,就像说一会要去杀只鸡似的。
“杀他?没意思。”贺荷摇摇头,轻声笑道:“我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你说一个人要是永远活在痛苦的回忆中,是不是很好玩?”
“你想做什么都要抓紧时间,时间不多了。”
贺荷低头看向我,那双美丽的丹凤眼中,透出令人心悸的冰冷目光。
“不杀你,活着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永远永远记住,你最好的兄弟是我们两个虐杀掉的,你最好的女性朋友,也是被我们切成几块的,要记住我们的脸,记住楼上的人体艺术,希望你永远都活在噩梦中。”
贺荷说着说着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落在我耳中,却宛如恶魔的嘶吼。
“草泥马……”
我只能用粗话代表我的愤怒,可又有什么办法?无力感让我痛恨自己,我用力把脑袋砸在地上,只想利用疼痛压住回忆带来的心痛。
“玩够了,真没意思,返回游戏。”
贺荷手里出现一个刻画着各种怪异符号,宛如灵牌一样的东西,随着她的喊声,身体竟然宛如泡沫似的消失。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画面,一切都是如此的虚幻。
“想报仇吗?我给你个机会。”苏彬站在我面前,递给我一个怪异的灵牌。
“这是加入游戏的灵位,只要你用自己的血在上面写下名字,你就可以加入游戏,也可以遇到我们,找我们报仇。”
我一把抢过灵牌,根本不听苏彬接下来的话。
在我脑袋里,只要能找到她们报仇,就算死我都愿意,何况只是加入某种游戏,咬破手指写下自己的名字。
灵牌闪过一抹光芒,我书写不太工整的名字,竟然变成极为正规的宋字体,而且还是用黄金铭刻。
苏彬微微叹口气,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甩进我的眼睛,才举手道:“返回游戏。”
她身体也如同泡沫似的,直接碎成一片,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