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染红了西边的天空。皇浦云带着几名弟子,趁着城门即将关闭的最后一刻,悄然走出了城。他们都知道,城外的暗处,一定有般在空中织成星图。他双目紧闭,眉心祖窍处裂开一道细缝,识海中元神端坐莲台,双手结印引动秘法。
银丝星图骤然收紧,化作一道金箭直指西北方。皇浦云只觉识海剧震,某个方向传来微弱却清淅的灵力共鸣,象风中残烛般明明灭灭。那是他亲手炼制令牌时种下的子母感应咒,就算隔着千山万水也能遥遥相系。
"找到了!"他霍然睁眼,眸中血丝密布却亮得惊人。青铜令牌此刻已烫得惊人,金芒凝成三寸光针钉在虚空,直指百里外那处断裂的山脉。
皇浦云面色凝重,右手紧握那枚青铜令牌,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令牌上斑驳的纹路间,一缕几不可察的淡青色光晕正微微闪铄,指引着方向。他没有丝毫尤豫,沉声道:“跟紧我!”话音未落,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窜出。身后的几名弟子不敢怠慢,连忙提气跟上,衣袂翻飞间,一行人朝着灵力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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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在耳边呼啸,两旁的树木飞速倒退,枝叶交错间洒下斑驳的光影。皇浦云脚下毫不停歇,目光紧紧锁定着手中令牌的微光,那微弱的灵力波动如同风中残烛,时隐时现,让他的心也跟着揪紧。他能感觉到,那波动既微弱又不稳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沉兰他们定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宗主,令牌的灵力好象更弱了!”一名弟子焦急地喊道。
皇浦云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速度,沉声道:“莫慌,保持警剔,他们就在前面!”他紧了紧手中的令牌,掌心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青铜令牌的灵气像团不安分的萤火,在皇浦云掌心时明时灭。方才还凝着幽光的纹路突然黯淡下去。
皇浦云的速度越来越快,后面弟子都快跟不上了。
密林深处,数十道黑影如鬼魅般现身,肃杀之气骤然弥漫。皇浦云眼神一凛,左手飞快结印,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朝身后弟子们做出噤声的手势。他周身萦绕的淡淡灵光瞬间敛入经脉深处,体内奔腾的灵力如潮水般退去,连衣袂上沾染的草木清香都刻意收敛了几分。
弟子们反应迅捷,纷纷借着密林掩护隐匿身形,有的钻入巨石后,有的摒息贴在古树虬结的根系间。最年轻的弟子阿木不慎碰落一片枯叶,皇浦云眼风扫过,那叶片竟在落地前被一缕无形气劲托住,悄无声息地飘入腐殖层。
为首的黑衣人停下脚步,统一玄色劲装,面蒙黑巾,腰间佩着青铜令牌,上面阴刻的狰狞兽首在斑驳树影下泛着冷光。他们似乎在搜寻什么,步伐整齐划一,靴底碾过枯枝的脆响在寂静山林中格外刺耳。
皇浦云摒息凝神,通过树叶缝隙观察。当看到其中两人袖口露出的蛇形刺青时,他瞳孔微缩——那是乌衣教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