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穿越者,最容易赚到钱的,就只有两条路子:科技与金融。
前者,他虽然並非理工科出身,但是脑子里的点子做不了假。
他完全可以给这个世界的工程师们指出一个正確的方向,让他们去进行研发。
在搞发明这条路上,最困难的永远都是,你不知道你走的这条路对不对。
况且路德脑子里还有一大堆前世相当成功的商品,可以在这个世界浮现出来。
那可都是法尔曼家族管辖的范畴。
这就是路德单单把法尔曼家族拎出来问的原因。
至於金融————
金融的確能搞到很多钱,甚至一些特殊的手法很適合资本的原始积累。
但是路德创业的目的从来就不是为了钱————
至少主要不是为了钱。
他是为了能够搞到更多的人脉,以方便把自己的力量拓展到四面八方去,来为自己研习链金术、攫取超凡的力量,乃至创下不朽的功业打根基。
他想要的,从来都是永恆的力量!
所以路德主要还是得搞实业,除非他打算学阿图尔那个路子飞升。
是的,阿图尔。
路德之前就觉得阿图尔的本名相当熟悉,在寻思了好几天之后才意识到,这位根本就是硬核狠人里的老朋友啊!
行吧,平行世界里既然能有维也纳和瓦特发明蒸汽机,那有个阿图尔也是可以的。
考虑到那位爷的功绩,路德基本上也已经知道阿图尔是靠著什么飞升的了。
不过阿图尔的路並不適合路德。
阿图尔的实力有目共睹,算不得强。
对,虽然路德注射了第二支飞龙血精,用了贝谢教授留下的光照术,甚至还收集了方圆数百米內树木燃烧的火焰释放出的热量,才一举放逐了阿图尔,但是阿图尔在永恆者里绝对算不得强。
因为路德见过修普诺斯尊主。
降临的阿图尔,和修普诺斯尊主的化身,给路德带来的压迫感在伯仲之间。
其实力,都和注射了第二支飞龙血精的路德差不多。
但是修普诺斯尊主的降临甚至没有用到祭品,而阿图尔却是在消耗了数百乃至上千活人作为祭品之后,才达到这个水准。
用来飞升的功业,会直接影响到飞升后的力量水准。
修普诺斯尊主不知道是怎么飞升的,但是他飞升之后,明显比阿图尔这种纯纯靠著造假和欺诈飞升的类型强得多。
路德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標,他再怎么说也不能比修普诺斯尊主差吧。
毕竟路德和修普诺斯尊主之间,从来都是纯粹的利用关係,没有一点感情。
路德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復兴尊主会的,除非这件事对自己有好处。
但是直接对上洛瑟林帝国————算了吧。
不过这个念头要是爆出来了,他免不了会和马林科夫一样,被修普诺斯尊主清算。
所以他飞升之后,必须得比修普诺斯尊主更强才行。 也就是说,他的功业,必须得和带有明確力量的概念,比如力量、火焰、钢铁、毁灭之类的概念联繫在一起才行——
火焰法门,这是最適合他的,毕竟他的力量本就源自火焰法门。
所以,他的飞升仪式,恐怕需要一场惊世大火才行。
说起来,背叛貌似也算是带有力量的概念————
——老师,您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学徒没办法飞升吧?
咳咳,开玩笑的,现在我也掏不过他。
压下了心中的念头,路德又和老板嘮了嘮家常,进一步了解了珐瑯市的一些情况。
伴隨著太阳升起,老板准备打烊,路德也知道自己该走了。
二人离开小酒馆之后,顺著大道一路朝著北方走去。
清晨的珐瑯市,空气算不上清新。
浓重的雾气混杂著工厂里排放的烟霾,在小巷中徘徊著呛得人咳嗽;穿著厚重大衣的绅士们三三两两的拎著公文包,或是站在街边等著有轨电车或公共马车,工作距离离家较近的则乾脆跨上了自行车。
这让路德有了一种熟稔的感觉,特別是这个世界虽然没有永久牌,但是的確有一家凤凰牌自行车一它的对家则是天马牌,后者以结识的结构与出色的速度著称,前者则设计的更加人性化,没有那道让人蛋疼的横樑。
报童们已经开始挎著报纸上街兜售,和雾谷县比起来,珐瑯市大学区的报童们,穿著都能称得上是体面了,而且不同的报童也会叫卖不同的报纸。
路德买了一份《红酒报》,这是一份帝国最擅长捕风捉影的八卦小报。
亚瑟直抒胸臆,路德在看报纸方面的品味,和街头大妈没两样。
他们一路来到了红豆杉路12號a。
邦邦邦!
路德敲响了一楼的大门,隨后便发现这扇门竟然没锁。
红豆杉路12號a是梅尔夫教授家,但是这一整栋楼並不都是他们居住的区域。
这一栋小楼共有三层,每层被分为大小各一间的两间套房,教授一家四口就住在三楼左侧,较大的那件套房里。
所以一楼忘记上锁,倒也不是那么严重的问题。
就在这时,索菲婭的声音从三楼传来:“应该是送报纸的人来了,我又不开门,把报纸捡上来就好!”
伴隨著少女的呼声,一阵柔软的脚后跟撞击木质台阶的“噔噔噔”声便传入了路德的耳朵里。
路德顺著正门半掩著的缝隙,向门里看去。
木质的楼梯咯吱作响,红漆已经被蹭掉了一半,露出被虫啃噬的木头来;四周的墙壁上腻子粉已经有些剥落,一盏火光微弱的煤油灯静静地俯视著走廊。
紧跟著,一道白色的倩影顺著楼梯的拐角转了过来。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白皙的裸足,五根蚕豆般的脚趾轻盈地点在楼梯上,隨后便是尚不如路德手腕粗的纤细脚腕,再之后的小腿之上便被纤薄的白色蕾丝边布料所遮掩,只能看到被门缝里刮过的细风吹拂所露出的浅浅轮廓。
少女的步伐停在了楼梯的拐角处,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向下看去,显然是在好奇到底是谁在敲门,敲门的人又走了没有。
毕竟这个时代还较为保守,小家碧玉不是说不能出门见人,只是至少要穿好衣服。
而索菲婭,此时显然只穿著一条单薄的睡裙。
然后,她就看到了正笑眯眯和她打招呼的路德。
“路德先生!”
索菲婭欢呼一声,一双玉足如白鸽一般轻盈地跃动著跑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