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潼关城外的旷野上,便已是旌旗蔽日,杀气腾腾。
沈砚率领的十万大军,列成了一个“鹤翼阵”。左翼是萧煜的北境铁骑,右翼是沈砚带来的御林军,中军则是五万新兵。鹤翼阵攻守兼备,两翼张开,如仙鹤展翅,可攻可守,可包抄敌军。
而对面的叛军,也列成了一个“一字长蛇阵”。萧承泽骑着高头大马,站在阵前,目光阴鸷地看着沈砚。他没想到,沈砚一个文官,竟然敢领兵出征。在他看来,这无异于自寻死路。
“沈砚!”萧承泽高声喝道,声音透过扩音的铜喇叭,传到了沈砚的耳中,“你一个文官,不好好待在京城,却来这前线送死!识相的,就快快投降,本王可以饶你不死!”
沈砚闻言,冷笑一声。他骑着马,缓缓走出阵前,朗声道:“萧承泽!你身为宗室,却起兵叛乱,祸乱朝纲,残害百姓,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你对得起天下的百姓吗?今日,我沈砚便要替天行道,诛灭你这叛逆!”
“替天行道?”萧承泽狂笑一声,“本王就是天!这天下,本该是本王的!萧彻小儿,乳臭未干,也配坐那龙椅?沈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本王便要将你和萧煜,一网打尽!”
沈砚不再言语,他抬起手,轻轻一挥。
“咚咚咚!”
战鼓擂响,惊天动地。
“杀!”
叛军的前锋部队,如潮水般朝着沈砚的大军冲了过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口中高呼着,气势汹汹。
“弓箭手,放箭!”沈砚厉声喝道。
阵前的弓箭手,连忙弯弓搭箭,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冲来的叛军。
“啊!啊!”
冲在最前面的叛军,纷纷中箭倒地。但后面的叛军,依旧悍不畏死地冲锋。
“左翼,出击!”沈砚再次下令。
萧煜率领着北境铁骑,如一道银色的洪流,朝着叛军的左翼冲了过去。北境铁骑,乃是精锐之师,战斗力极强。他们冲入叛军的阵营,如入无人之境,手中的马刀,挥舞得虎虎生风。
叛军的左翼,顿时陷入了混乱。
萧承泽见状,脸色一变。他没想到,沈砚竟然如此精通兵法。他连忙下令:“右翼,支援左翼!”
叛军的右翼,连忙朝着左翼靠拢。
“中军,推进!”沈砚高声喝道。
五万新兵,虽然战斗力不如正规军,但在御林军的带领下,也一个个奋勇向前。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朝着叛军的中军,发起了冲锋。
两军陷入了混战。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响彻云霄。
沈砚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冷静地观察着战场的局势。他不断地下达着命令,调整着阵型。
“右翼,迂回包抄!”
“中军,坚守阵地!”
“左翼,后撤三十里!”
一道道命令,从沈砚口中发出,精准地传到了各个将领的耳中。
萧煜看着沈砚从容不迫的模样,心中愈发敬佩。他没想到,沈砚一个文官,竟然如此精通兵法,指挥作战,丝毫不亚于久经沙场的老将。
激战了一个时辰,叛军的攻势,渐渐弱了下来。他们没想到,沈砚的大军,竟然如此勇猛。
萧承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知道,这样下去,叛军必败无疑。他咬了咬牙,道:“传令下去,动用秘密武器!”
很快,叛军的阵中,推出了数十架投石机,以及数辆冲车。
“不好!”萧煜脸色一变,“太傅,叛军动用了投石机和冲车!”
沈砚的眉头,紧紧蹙起。他知道,投石机和冲车,乃是攻城的利器。如今叛军将其用于野战,显然是想一举击溃自己的大军。
“传令下去,中军后撤!盾牌手,上前!”沈砚高声喝道。
大军迅速后撤,盾牌手排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放!”萧承泽厉声喝道。
数十架投石机,同时发射。巨大的石块,如雨点般砸向沈砚的大军。
“轰隆!轰隆!”
石块砸在盾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不少盾牌手,被石块砸中,当场身亡。
“冲车,出击!”萧承泽再次下令。
数辆冲车,在叛军的掩护下,朝着沈砚的大军冲了过来。冲车的前端,装有锋利的铁刺,一旦撞上,便是血肉模糊。
沈砚看着冲车越来越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猛地拔出佩剑,高声喝道:“火攻!”
早已准备好的火箭手,连忙弯弓搭箭,箭矢上绑着浸了油的布条,点燃之后,射向了冲车。
“咻咻咻!”
火箭射中冲车,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冲车的木质结构,很快便被烧得噼啪作响。
“啊!着火了!”
驾驶冲车的叛军,吓得纷纷跳下车,四处逃窜。
沈砚见状,高声喝道:“全军出击!”
“杀!”
十万大军,如猛虎下山,朝着叛军冲了过去。
叛军顿时大乱。他们没想到,沈砚竟然会用火攻。投石机和冲车,不仅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成了累赘。
萧承泽看着溃不成军的叛军,脸色苍白如纸。他知道,自己败了。
“撤!快撤!”萧承泽厉声喝道,转身便想逃跑。
“萧承泽,哪里跑!”萧煜率领着北境铁骑,朝着萧承泽追了过去。
沈砚站在高台上,看着战场上的局势,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这场仗,他们赢了。但他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决战,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