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苏州,烟雨朦胧。沈砚与萧煜一行人乔装打扮,隐匿在市井之中。按照萧煜提供的线索,他们找到了柳长庚年少时居住过的宅院,如今已成为一家茶馆。茶馆老板是个中年妇人,据说是柳长庚的远房亲戚。
“老板娘,我们是来打听柳长庚先生的,”沈砚装作文人模样,轻声问道,“不知您可有他的消息?”
老板娘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摇了摇头:“柳先生多年前便离开了苏州,我早已与他失去联系,不知二位是他的什么人?”
萧煜一旁补充道:“我们是他当年的同窗,此次前来江南,便是想与他叙叙旧。听闻他当年在此地颇有声望,想必老板娘应该知晓一些他的过往吧?”
老板娘神色缓和了些许,叹了口气:“柳先生确实是个有才华的人,只是性子孤僻,没什么朋友。当年他离开苏州时,十分仓促,只说要去京城谋发展,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前几日有几个陌生人也来打听柳先生的消息,神色不善,不像是好人。”
沈砚与萧煜对视一眼,心中了然。看来柳长庚的余党也在苏州活动,或许他们也在寻找柳长庚,或是在保护他的踪迹。“不知那些人长什么模样?”萧煜追问道。
“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脸上有一道疤痕,说话声音沙哑,”老板娘回忆道,“他们在茶馆坐了许久,问了不少关于柳先生的事情,还翻看了当年柳先生留下的一些书籍。”
沈砚心中一动,立刻命人暗中调查脸上有疤痕的男子。经过几日的排查,终于在城郊的一座破庙里发现了那伙人的踪迹。他们大约有十几人,个个身手矫健,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看来柳长庚就在附近,”萧煜低声道,“这些人应该是他的护卫。我们若想引他现身,必须设下一个圈套。”
沈砚点头:“柳长庚心思缜密,普通的圈套定然骗不了他。不如我们假意找到他当年留下的密信,声称密信中藏有靖王的宝藏,引他主动来夺。”
萧煜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此计甚妙。靖王当年确实搜刮了不少财宝,柳长庚作为他的谋士,定然知晓此事。若听闻有宝藏的消息,他必然会心动。”
当下,两人分工合作。沈砚派人四处散布消息,声称在柳长庚当年居住的宅院地下,挖出了一封密信,密信中记载着宝藏的位置。同时,他们故意将“密信”放在茶馆的密室中,只派少量人手看守,故意露出破绽。
不出所料,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柳长庚的耳中。破庙里的死士果然开始行动,多次暗中窥探茶馆,想要伺机夺取“密信”。
“鱼儿已经上钩了,”沈砚看着暗卫传来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只需耐心等待,等柳长庚亲自现身。”
萧煜却面色凝重:“柳长庚未必会亲自前来,他很可能会派手下来试探。我们需要再加一把火,让他不得不来。”他思索片刻,“不如我们将‘密信’的部分内容泄露出去,声称宝藏的位置与靖王当年的一处秘密据点有关,而那个据点,藏着足以颠覆朝廷的证据。”
沈砚恍然大悟:“安王高见!柳长庚最在乎的并非宝藏,而是那个秘密据点。一旦据点暴露,他所有的计划都将付诸东流,所以他必定会亲自前来确认。”
当下,他们便按照计划,将“密信”中的部分内容泄露给了破庙里的死士。果不其然,当晚,那伙死士便开始蠢蠢欲动,显然是在准备行动。
沈砚与萧煜早已在茶馆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羽林卫与暗卫潜伏在各个角落,只等柳长庚自投罗网。夜色渐深,茶馆内烛火摇曳,“密信”就放在堂屋的案上,看似毫无防备。
“柳长庚会不会察觉到异样?”沈砚有些担心。
萧煜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经被宝藏和秘密据点冲昏了头脑,即便有所怀疑,也会冒险一试。我们只需按兵不动,等他进入圈套便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午夜时分,一道黑影悄然潜入茶馆。他身材瘦削,面容被黑布遮住,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正是柳长庚。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案前,拿起“密信”,快速翻阅起来。
就在此时,沈砚大喝一声:“柳长庚,你已无路可逃,还不束手就擒!”
柳长庚脸色一变,猛地抬头,只见茶馆四周涌出无数人影,手持刀枪,将他团团围住。他冷哼一声:“不过是些雕虫小技,也想困住我?”说罢,他猛地掷出一枚烟雾弹,试图趁机逃脱。
可沈砚与萧煜早有防备,烟雾弹刚一炸开,四周便响起了铃铛声,羽林卫与暗卫凭借铃铛的声音辨别方向,依旧死死地盯着柳长庚的身影。柳长庚见状,知道难以逃脱,便拔出腰间长剑,与众人缠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