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京城上下围绕沈砚的争论虽未完全平息,但随着李嵩等人的奔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了解沈砚的功绩,民间支持沈砚的呼声也日益高涨。
这一日,太和殿内再次召开朝会,议题依旧是沈砚的处置问题。周显等人依旧坚持要将沈砚贬为庶人,终身不得回京,而李嵩等人则据理力争,请求萧彻召回沈砚,恢复其官职。
双方争论不休,大殿内再次陷入混乱。萧彻坐在龙椅上,神色平静地看着下方的群臣,心中早已做好了决定。他知道,现在是时候让事情有一个了断了。
就在这时,内侍突然进来禀报:“陛下,林将军之女林若薇小姐在殿外求见,说有要事启奏。”
萧彻心中一动,林若薇是林将军的独女,自幼聪慧过人,胆识过人,在京城贵女中颇有威望。而且,她与沈砚素有往来,关系甚好。她此刻前来,想必是为了沈砚之事。
“让她进来。”萧彻说道。
片刻后,林若薇走进太和殿。她身着一袭粉色长裙,身姿窈窕,容貌秀丽。她向萧彻行了一礼,声音清脆悦耳:“民女林若薇,叩见陛下。”
“平身吧,”萧彻说道,“林小姐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林若薇抬起头,目光扫过群臣,最后落在萧彻身上,语气坚定:“陛下,民女今日前来,是为沈砚姐姐求情。”
这话一出,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众臣纷纷看向林若薇,眼中充满了惊讶。他们没想到,林若薇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沈砚求情。
周显脸色一变,立刻说道:“林小姐,沈砚欺君罔上,违背祖制,罪该万死。你怎能为这样的人求情?”
林若薇转过身,目光直视周显,语气不卑不亢:“周大人,沈砚姐姐虽然隐瞒了女子身份入仕,但她从未做过任何危害朝廷、危害百姓的事情。相反,她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为百姓谋了无数福祉。这样的人,难道不该得到原谅吗?”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江南水患时,沈砚姐姐亲赴一线,日夜操劳,不仅筹集了大量的赈灾物资,还亲自设计了防洪堤坝,救了数十万百姓的性命。那时候,周大人你在哪里?你在京城的舒适府邸中,享受着荣华富贵,对江南百姓的苦难视而不见!”
“北疆战事时,沈砚姐姐为了筹措粮草,不辞辛劳,走遍了北疆的各个州县,甚至不惜得罪当地的豪强劣绅。她为前线将士提供了充足的粮草,保障了战事的顺利进行,让我朝将士能够安心作战,保卫边疆。那时候,周大人你又在哪里?你在朝堂上高谈阔论,对前线的艰难险阻一无所知!”
“税制改革时,沈砚姐姐面对各方压力,依旧坚持己见,推行新政。她废除了许多不合理的税收政策,减轻了百姓的负担,同时也增加了朝廷的财政收入。她的新政,让无数百姓受益,让朝廷的国库日渐充盈。那时候,周大人你又在做什么?你在暗中勾结各方势力,阻挠新政的推行,只为了维护自己和那些世家大族的利益!”
林若薇的声音越来越高,语气越来越激动:“周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沈砚姐姐欺君罔上,违背祖制,可你有没有想过,沈砚姐姐之所以隐瞒身份入仕,只是为了能够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她的初心是好的,她的功绩是不可磨灭的。你只看到了她的过错,却看不到她的功绩,看不到她为朝廷、为百姓所做的一切。你这样做,难道不是公报私仇吗?”
周显被林若薇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林若薇竟然会如此了解沈砚的功绩,而且言辞如此犀利,直指他的痛处。
大殿内的众臣也被林若薇的话深深打动。他们当中,有不少人对沈砚的功绩并不了解,只是跟着周显等人一起反对沈砚。此刻听了林若薇的话,他们才意识到,沈砚竟然为朝廷立下了这么多功劳。
李嵩等人见状,立刻上前附和:“陛下,林小姐所言句句属实。沈砚侍郎的功绩,有目共睹。她虽然是女子,但她的才干和担当,远超朝中许多须眉男子。恳请陛下召回沈砚侍郎,恢复其官职,让她继续为朝廷效力。”
“臣附议!”
“臣附议!”
越来越多的大臣纷纷附和,就连一些原本中立的大臣,也开始动摇,加入了支持沈砚的行列。
周显等人看着眼前的局面,心中焦急不已。他们没想到,林若薇的一番话,竟然会让局势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萧彻看着下方的群臣,心中暗暗点头。他知道,林若薇的求情起到了关键作用。他站起身,目光扫过群臣,语气威严:“众卿,林小姐所言句句属实。沈砚虽然隐瞒了女子身份入仕,但她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为百姓谋了无数福祉。这样的人才,朕怎能忍心将她弃之不用?”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朕决定,即刻下旨,召回沈砚,恢复其户部侍郎的官职。同时,朕宣布,从今往后,我朝不拘泥于祖制,凡有才干者,无论男女,皆可入朝为官。”
这话如同惊雷般响彻大殿,众臣纷纷震惊不已。他们没想到,萧彻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仅召回沈砚,恢复其官职,还打破了祖制,允许女子为官。
周显等人脸色煞白,他们知道,自己彻底输了。他们想要反驳,却被萧彻威严的目光制止了。
“陛下英明!”李嵩等人纷纷叩首谢恩,大殿内响起一片欢呼声。
林若薇看着萧彻,眼中充满了感激。她知道,沈砚姐姐终于可以重新回到京城,重新为朝廷效力了。
萧彻看着林若薇,点了点头,心中暗暗称赞。他没想到,林若薇竟然有如此胆识和口才,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沈砚求情,扭转了局势。
朝会结束后,萧彻立刻下旨,派专人前往沈砚所在的城市,召她回京。他相信,沈砚一定会不负众望,继续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
而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沈砚,正和青儿一起,在一个小镇上生活。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将会从此平淡下去,却没想到,一道圣旨再次改变了她的命运。
当内侍拿着圣旨出现在她面前时,沈砚愣住了。她看着圣旨上的内容,眼中含泪,心中充满了感激。她知道,这一切都离不开萧彻的坚持,离不开李嵩等人的支持,更离不开林若薇的挺身而出。
她立刻收拾东西,跟着内侍踏上了回京的路程。马车缓缓驶向前方,沈砚撩开车帘,望着远方的天空,眼中充满了希望。她知道,自己的人生即将翻开新的一页,她一定会珍惜这个机会,继续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不辜负所有人的期望。
回京的路上,沈砚的心情既激动又忐忑。她不知道,京城的群臣是否真的接受了她,不知道自己回到京城后,会面临怎样的局面。但她知道,只要有萧彻的支持,有李嵩等人的帮助,有林若薇的情谊,她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在朝堂上继续发光发热。
马车一路疾驰,朝着京城的方向驶去。一场新的风暴,正在京城等待着她。而她,也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新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