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整理好所有证据,与萧彻商议后,决定三日后在朝堂之上对靖王进行公开庭审,将其篡改秘诏、诬陷沈家、勾结藩王、意图谋反等罪行公之于众,让其受到应有的惩罚。消息传出后,京城百姓无不拍手称快,纷纷期待着庭审之日,亲眼见证靖王伏法。
庭审前两日,沈砚正在府中再次核对证据,确保万无一失,林若薇前来探望,忧心道:“沈先生,靖王党羽虽已被抓捕大半,但仍有残余势力潜伏,庭审在即,他们定然不会坐以待毙,你需多加防范,切勿大意。”
沈砚点头道:“林小姐放心,我已命人加强府中戒备,同时萧煜殿下也派了人手暗中保护,想来不会出太大差错。如今证据确凿,靖王纵有通天本领,也难以翻身。”话虽如此,沈砚心中仍有一丝警惕,靖王心思歹毒,手段狠辣,谁也不知他会在最后关头使出什么阴招。
果然,就在庭审前一日深夜,被关押在天牢中的靖王突然传出消息,通过暗藏的密信联络上了仍在宫外的亲信——禁军副统领赵虎。赵虎是靖王一手提拔起来的,对其忠心耿耿,接到密信后,立刻召集了一批靖王的残余党羽,密谋反扑。
靖王在密信中写道:“沈砚小儿手握伪证,欲诬陷本王,明日庭审便是生死关头。你速带人手,于明日早朝途中截杀沈砚,夺回证据,再散布谣言,称沈砚谋反败露,畏罪潜逃,本王自有办法趁机脱罪,日后必重赏!”赵虎接信后,不敢耽搁,立刻挑选了百名精锐禁军,乔装打扮,埋伏在沈砚府前往皇宫的必经之路——宣武巷中。
次日清晨,沈砚洗漱完毕,带着整理好的证据,在侍从的护送下前往皇宫。此时天色微亮,宣武巷中行人稀少,雾气弥漫,透着一股诡异的寂静。沈砚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便让侍从加快脚步,警惕四周。
就在一行人走到宣武巷中段时,突然从两侧房屋顶上、巷口巷尾冲出大批黑衣蒙面人,手持利刃,直奔沈砚而来,口中高喊:“沈砚谋反,拿下此人!”沈砚心中一惊,知道是靖王的人来了,立刻下令侍从反击,自己则紧紧护住怀中的证据,拨剑迎敌。
侍从们虽拼死抵抗,但对方人数众多,且皆是精锐,很快便渐渐不敌,纷纷受伤倒地。一名蒙面人趁机冲到沈砚面前,挥刀便砍,沈砚侧身躲过,反手一剑刺中对方肩膀,可更多的蒙面人涌了上来,将他团团围住。沈砚奋力厮杀,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官袍,怀中的证据也险些被夺走,形势危急。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萧煜带着一队骑兵疾驰而来,高声喊道:“沈先生莫慌,我来救你!”原来萧煜担心沈砚途中出事,特意带人前来护送,正好撞见沈砚被围。赵虎见状,心中一惊,没想到萧煜会突然出现,只好下令撤退。萧煜带人追杀了一阵,斩杀了几名掉队的蒙面人,其余人则趁机逃脱。
沈砚看着前来救援的萧煜,心中感激不已,喘息道:“多谢殿下再次相救,若非殿下,沈某今日恐怕就要命丧于此,证据也会落入敌手。”
萧煜翻身下马,扶起沈砚,沉声道:“沈先生不必多言,靖王狗急跳墙,竟敢在京城之中公然截杀朝廷命官,实在罪该万死!如今证据是否完好?”
“证据无碍。”沈砚摸了摸怀中的锦盒,松了口气,“只是靖王此次反扑如此凶狠,恐怕庭审之上还会有变数。”
萧煜点头道:“此事我已派人禀报陛下,陛下定会加强防备,今日庭审,定要让靖王伏法!”
两人不敢耽搁,带着证据,迅速前往皇宫。早朝之上,文武百官早已等候,萧彻坐在龙椅上,神色严肃,看到沈砚浑身是伤地走进大殿,心中大怒:“沈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沈砚躬身道:“陛下,臣在前来皇宫途中,遭到靖王党羽伏击,险些丧命,幸得萧煜殿下及时救援,证据才得以保全。靖王狗急跳墙,竟敢公然截杀臣,可见其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萧彻闻言,怒不可遏,拍案而起:“靖王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京城之中行凶,简直目无王法!来人,将靖王带上来!”
很快,靖王被押上大殿,他身着囚服,却依旧神色嚣张,看到沈砚浑身是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砚,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是作恶多端,遭了报应?”
沈砚怒视着他:“靖王,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方才你派人伏击臣,意图抢夺证据,谋反之心暴露无遗,你还有何话可说?”
靖王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镇定:“陛下,臣冤枉!沈砚所言纯属诬陷,臣被关押在天牢之中,如何能派人伏击他?定是他自导自演,想要栽赃陷害臣!”
萧彻冷声道:“是不是诬陷,稍后便知!沈先生,呈上证据,让他无从抵赖!”
沈砚点头,将怀中的锦盒打开,取出秘诏原件、王振和张坤等人的供词、靖王勾结藩王的信件等证据,一一呈给大臣们传阅。大臣们看完证据后,无不震惊,纷纷指责靖王罪行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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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见状,心中慌乱,却仍强作镇定,大声道:“陛下,这些证据都是伪造的!沈砚为了报家族私仇,勾结萧煜,伪造证据诬陷臣,其心可诛!臣请求陛下明察,严惩沈砚和萧煜!”
就在此时,赵虎突然带着几名禁军闯入大殿,高声道:“陛下,臣有要事禀报!沈砚勾结藩王,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方才伏击他,便是为了抓捕反贼,保护朝廷安危!”
萧彻见状,心中了然,这是靖王的最后反扑,想要反咬一口,诬陷沈砚谋反。他冷笑道:“赵虎,你身为禁军副统领,竟敢擅闯大殿,勾结靖王,诬陷忠良,你可知罪?”
赵虎心中一慌,却仍硬着头皮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沈砚确实谋反,还请陛下相信臣!”
沈砚怒声道:“赵虎,你血口喷人!方才伏击我的人,便是你带来的,如今还敢在此狡辩!陛下,臣恳请立刻审讯赵虎,定能查出真相!”
萧彻点头,下令将赵虎拿下,严刑审讯。赵虎本就胆小,经不起酷刑,很快便如实招供,承认是受靖王指使,伏击沈砚,诬陷其谋反。
证据确凿,靖王的反扑彻底失败,他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大臣们纷纷上奏,请求萧彻严惩靖王及其党羽。萧彻看着狼狈不堪的靖王,眼中满是恨意与决绝:“靖王萧景,篡改先帝秘诏,诬陷忠良,勾结藩王,意图谋反,罪大恶极,今日朕便判你凌迟处死,株连九族!其党羽一律严惩,绝不姑息!”
靖王闻言,绝望地嘶吼起来,却被侍卫强行拖了下去。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齐呼万岁,京城百姓得知靖王伏法的消息后,无不欢欣鼓舞,奔走相告。沈砚看着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多年的隐忍与等待,终于换来了家族的清白,父亲和族人的冤屈得以洗刷,他终于可以告慰沈家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了。
只是,沈砚深知,朝堂之上的斗争从未停止,靖王虽死,但仍有残余势力潜伏,未来的路,依旧充满挑战。但他已无所畏惧,有萧彻的信任,有萧煜和林若薇的支持,他定能辅佐萧彻,稳固朝堂,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