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福伯等人后,赵毅伟跟着牙人看房。当听到最普通的独院月租要三百两时,他差点咬到舌头。
“三百两?!在下城都能买五亩地了!”赵毅伟瞪着牙人,经过这些时间的恶补,他早就了解了银子的购买力。“你们这房子是金子砌的还是银子铺的?”
牙人见怪不怪:“客官,这可是天枢城南区,距离天衢学院就两条街。您嫌贵,我还嫌贵呢?城北倒是有便宜”
“不必了。”赵毅伟肉疼地掏出银票,突然想到什么,“等等,你这墙上怎么有裂痕?这得折价吧?”
牙人神秘一笑:“客官好眼力,这是三年前两位五阶强者切磋时留下的剑意余韵,租这间还能参悟剑道呢,得加钱。”
赵毅伟:“”
当赵毅伟颤抖着手指将最后一张银票递给牙行掌柜时,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三年的房租加押金,两万两雪花银,转眼间就剩不到五千两。
“福伯,这些您收好。他强忍悲痛将钱袋塞给老管家,家里开销、月钱,还有小翠她们的胭脂水粉”
福伯神色复杂地攥着钱袋:“少爷,那您”
“我?”赵毅伟望了望天衢学院的方向,露出壮士断腕般的表情,“大不了去学院食堂刷盘子!”
他在脑中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勤工俭学,受到白富美的青睐,走向人生巅峰的故事。
天刚蒙蒙亮,赵毅伟就蹲在了天衢学院鎏金大门前。他啃着干硬的烧饼,看着匾额上天衢学院四个烫金大字在朝阳下闪闪发光——那光芒刺得他眼睛发酸,就像昨天交出去的银票一样扎心。
这位兄台,新生报名处怎么走?他拦住一个抱着厚厚典籍的蓝衫学员。
对方推了推水晶眼镜,上下打量他粗布衣衫的打扮:新生?现在都快放暑假了
“啊?没事,晚些时间应该不碍事的。”赵毅伟含糊其辞。
顺着指示,赵毅伟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空气中飘来阵阵幽香,路边的花圃里种满了罕见的月灵花——这种花在下城可是千金难求的养颜圣品!
“不愧是上城学院,”他暗自咋舌,“报名处都这么讲究。
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扑面而来的水雾让他眯起了眼。朦胧中只见一抹雪白以惊人的幅度晃动着
啊——!!!
下一秒,赵毅伟眼前天旋地转。他感觉自己的脸先撞上了门框,又磕到了地板,最后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狠狠砸中鼻梁。
在彻底昏过去前,他恍惚看见一双修长玉腿,以及腿主人手中正在凝聚的恐怖火球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晒在头顶,鼻青脸肿的赵毅伟跪在学院大门前,活像只被雷劈过的鹌鹑。更可恶的是,不知哪个缺德鬼在学院里到处嚷嚷:
“惊!林凤灵沐浴被偷窥!”
“速看!新晋变态狂魔长这样!”
…
转眼间,他面前就围了三层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
“啧啧,看着挺斯文”
“听说还是什么将军遗孤?”
“”
最要命的是,那位暴怒的师姐拎着火焰长鞭站在旁边,咬牙切齿地宣布:“既然你说是有人故意给你指的路,那你就给我把他找出来,找不到你就跪到毕业典礼!”
赵毅伟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被烧掉一半的衣服。他的学院生涯还没开始,就已经在变态狂魔的耻辱柱上钉得死死的了
不远处的大树上,蓝衫学员正悠闲地啃着苹果。他胸前别着的学生会纪检部徽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
当日影西斜,看守赵毅伟的学生会干部终于打着哈欠换班时,他抓住机会一个懒驴打滚躲进了路边的灌木丛。
一个路过的学员立马用诧异的目光看了过来。
“看什么看?”赵毅伟拍着身上的草屑,假装不屑道,“要不是怕伤着那疯婆娘,我早就”
“早就怎样?”树后突然传来清脆的女声。
赵毅伟吓得一个激灵,转头看见个扎着双马尾的圆脸少女正蹲在树杈上啃糖葫芦,琉璃般的眸子里满是促狭。
我我是就早就用真诚感动师姐了。他瞬间变脸,义正言辞的模样让双马尾少女笑出声。
赵毅伟刚要辩解,少女突然轻盈地翻落在他面前,糖葫芦棍精准戳中他额头红肿的包。
“嘶——你!”
“别动!”少女突然凑近,呼出的甜腻果香扑面而来,“这是雪蟾膏,专治凤凰真火灼伤”她指尖沾着的莹白药膏正散发着清凉气息。
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赵毅伟倒吸一口冷气——这哪是疗伤,简直是岩浆里倒冰水!正要发作,却发现灼痛感真的在消退。
“苏糖。”少女突然自报姓名,顺手把剩下的糖葫芦塞进他手里,“看在你被纪检部那群混蛋坑这么惨的份上,送给你吃吧”
看着还沾着少女口水的糖葫芦,赵毅伟脑门浮现一股黑线。
给你这糖葫芦吃了,变态的名号就真的甩不掉了!
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苏糖拽着他蹲进灌木丛。透过枝叶缝隙,看见蓝衫纪检员正带着记录玉简四处张望。
“遇到我算你运气好,不然你不知要被他整多惨,等他走了赶紧找老师去报道吧。”苏糖压低声音,“我在丙三班,我有预感,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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